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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章 第七十一章:鬼降(1 / 1)

<>洛城之乱三日。

清晨,城中的大火已经渐渐熄灭,滚滚烟绕弥漫在洛城的天空,而这座昔日尽享繁华的城池,现在焉然成了一座死城。没人知道城中是否还有活人,又或者说城中四处都是“活人”。

一个披着黑褂的骑士,骑着战马。身旁的几名副将、侍长各自带领身后的士卒队列,向着洛城的方向而去。

队伍停在一座距离洛城二里不至的小丘之上,黑褂骑士看着洛城冒着滚滚浓烟,似黑似白。

“报!”一个侍长探路归来,从小丘之下行上,向着骑士行着军礼开口道“将军,洛城城墙之上,搭有纵梯一座。城门之前有一处破洞,大小可容数骑。此洞,现已被堵,似乎是一把铁刀。”

可容数骑的门洞,被一把铁刀所档,此刀必是巴进所属。入城而又封其城门,莫不是城中有所埋伏,那便是其中有何凶险之物。黑褂骑士跨下战驹向着一旁的攻城战车行去。

“投石车,预备。”骑士一声低沉的话声,众士兵便推来一块圆凸毛糙的巨石,架于战车石袋之上,拉下阀门支杆,套上皮筋联动。骑士见一切准备就绪,便是轻轻一跃,踏上了那蓄势待发的巨石之上。

“在此扎营,半个时辰之后,如果我没有出来!”骑士看着此时已距离身下数尺的侍长,犹豫片刻又开口道“下令破城!”。话音一毕便只见那黑褂将军单手一挥。

“放!”

投石车应声而发,射出巨石朝着洛城而去。巨石之上黑褂骑士好像一个乘骑飞鸟的仙人,那披在身上的黑褂如同飘扬的战旗嗖嗖作响。他乘着巨石划过晴空,垂头而望便可见得洛城之内,一片死寂。各街道之间站着无数“百姓”,硝烟四起。让他尤为注意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画着白面的男子,那人正站在洛城的正街之上,低头抖肩,好像是在发笑。

画着白面妆容的男人,站在正街上看着四处一片死寂,唯有那成群而立的“暴民”痴痴的站着。而奇怪的是,这些疯了的“暴徒”却没有半分想要袭击那白面男子的意思,就这般傻傻的站着,等待“猎物”的出现。

白面男子自称“戏子”,他憎恨这“洛城”的百姓,他甚至恨透了“自己”。脸上无法卸去的白色妆容,让他无法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五年前,这个几乎就要饿死在街头的白面“乞丐”竟被公上信一望而中,招入门下。

公上信答应“戏子”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而“戏子”则是要助得公上信灭除鬼门。此人并非天赋异禀,但他与公上信却是两个同被“仇恨”深扎于心的“苦命人”。如果公上信的“仇恨”体现在野心,那么戏子的“仇恨”则更是着重在“私欲”。

对于公上信,“戏子”心中实有“感激”,只是这份“感激”并非是出于,救命授业之恩。“戏子”所感激的,是这个整日目露“血仇”冷光的男人,给了自己一个复仇的机会,然而这存于“戏子”心中的“感激”,也仅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于这个白面的“疯人”来说,世间不论何人,都不可挡在自己的道路前,“恩人”亦是如此。“戏子”并不嗜血,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唱好“一台戏”。

十年前,公上信得知“静心蛊灾”一事,便已私自探入淮安城的衙部,他寻得密室。密室之中除了铁千魂手中的“弑天蜈蚣”之外,便还有数颗黑色的“丹药”。信不识赤虫,却将那些黑色的“丹药”带走,同时带走的还有一本与“丹药”存放在一起的记本。

如本中所言,此乃“烈尸蛊”与“俘尸蛊”有所不同。“俘尸蛊”,炼于白色“丹药”之内,而这“烈尸蛊”则是被炼成这黑色的“丹药”。一旦服用,丹药仅需一日便会在体内融化,尸蛊无需成长,直接化为成虫,侵蚀人脑。在此之后,“烈尸蛊”更是无需“适应”人体,便可直接强行控制“患者”。

而真正让公上信将其视为“奇珍”的,便是这“尸蛊”的传性,仅仅只在片刻。只要有一个人中得此蛊,数日之内,再大的城池都会变成一座“冥府炼狱”。

如今,公上信将这“烈尸蛊”赠与“戏子”。,仅仅一颗,短短三日便已经将这洛城变成了一座“死城”。而第一个身中“烈尸蛊”的人,会视其初见之人为“首”,由其所染之人,也同样俯首于“人”。

现在,“戏子”便是这群“狂徒”的“王”。他独自站在街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是,这份惬意却随着一块从远处飞来的巨石,而消止于此。“戏子”那原本得意的笑容,慢慢变成了怨恨之色。

‘攻城车,国廷的军队?不,是鬼门。’“戏子”一脸奸相,他看着巨石从空中画着一道弧线,砸落在自己的眼前。他并没有躲闪,他知道这块石头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但是让这白面男子万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巨石砸起的烟尘之中,竟然冲出了一个披着黑褂的骑士。

骑士单手一挥,那锋利的掌风,划开身前的浓密尘埃,向着“戏子”疾驰而去。

他披着黑褂飞身划出一道黑影,如同弓弩,“戏子”躲闪不及,便被那黑褂骑士以一只苍白枯硕的手刺入右侧前胸,向前推行了数尺。

“杀了他!!”“戏子”情急之下一声大喝,“暴民”纷纷涌来,那骑士便在片刻之间被群起而围,如同落入陷阱的野兽,四处已是无路可退。

巨石落地的异响,更是将远处的“暴民”吸引至此,他们挥舞手中兵刃,面目狰狞,一拥而上。

黑褂骑士紧紧抓着“戏子”的胸内赤肉,连肉带骨拽在手中,穿过那黑褂之上帽兜中的黑暗,隐约可见骑士的双眸正发着一道煞气。面对四面围来的“怪人”,骑士毫不动摇,甚至毫不在乎。

众“暴民”举起兵刃,在骑士周身拼命的厮砍,“戏子”强忍疼痛,一脸得意的看着骑士,但过不多久这聪明的白面男子,便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暴民”越来越多,渐渐的已有数人趴在了黑褂骑士的身上,如同蝼蚁,攀爬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只是他们手中的兵刃有的剑躯断裂,有的刀身弯折。但不论是何等疯狂的砍杀,都无法伤及骑士半分。

此时此刻,骑士的黑褂已被刀剑斩的支离破碎。他依然不惧,只见骑士单手御劲,抽出那刺于“戏子”胸内的枯手,指间带着鲜血,抓其衣领,将手中的“活人”当做棍棒,向着那些围攻自己的“暴民”,甩打而去。顷刻之间,“暴民”纷纷肢断,骨碎倒在地上。而“戏子”也是满身的淤伤,脸颊更是被砸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骑士见“戏子”昏昏沉沉,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便将手慢慢松开,如同丢弃一件残破的“兵刃”,将他随手抛在地上。

“戏子”不甘,伸手便紧抓骑士的黑褂。只听“嘶”的一声,那原本就已被砍得破裂不堪的“黑色战旗”从骑士的身间落下。直到此时,“戏子”再也笑不出来,他看到的是一个比那些身中蛊毒的“暴民”更为可怕的面目,更为“强悍”的身躯。

“戏子”瞪着自己那如妖似魔的双眼,半张着嘴,露出一排下牙,仰望而视。

骑士见黑褂被撕下,便缓缓回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白面男子。此时,“戏子”更是吓的顾不得起身,向后一阵退怯。

撕去黑褂的骑士,身躯竟是一丝不挂。他的身长,体格如同鬼王、巴进,全身精肉饱满,无毛无发,或者说这个男人,全身的肌肤都是一副被焦灼风干的样子,皮皱肉腐,苍白枯燥。

如果说他的双瞳如狼,那也绝非是为了形容他的眼神有多少的野性。因为,骑士的双瞳,的确就像一头白目的野狼,瞳孔一周泛着均匀的白银苍色。他的四肢手脚,都留着尖如铁刺的指甲。手脚相比身体,显得格外枯瘦,与其说他有着两对干枯的四肢,倒不如说这个人的身上,长着四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你...你是?!”“戏子”见到如此的“怪人”,眼神之间,好似二人并非互不相识。只是楚星源的身子,让戏子不禁开口一问。

“鬼门八将之首。鬼食人,楚星源。”话语之间,楚星源慢慢抬起手臂,静静一看,数条白虫,已是落在臂上。骑士用手掸去前臂上那几条拼命往其皮下钻袭,却毫无其力的白虫,冷冷道。

借着此时的“空闲”,楚星源四处探望,这才看清了那些“暴民”,脸上的水泡,嘴角的唾液,无神的双目。即便四肢断折,却依然蹒跚而行,又或者匍匐爬走。

“这些,是你一个人干的?”楚星源用眼角瞅着“戏子”,继而又抹去了胸前的白虫,冷冷道。

“是啊!”“戏子”躺在地上面目狰狞,大笑而道“我助他们成神!他们无需饭食,不用睡觉,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杀戮!多么好?多么美妙?!”

“僵尸?蛊毒?何解?”楚星源是一个年过五五,的老将军,虽然从他那焦灼的外表之下,无法分辨他的年龄,但是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确是见过世间太多的战乱,太多的诡异。对于眼前的“暴民”并不感到惊讶,这位将军此刻只是依然用那冰冷的语气,开口问道。

“哈哈哈,他们不是僵尸,是蛊毒。何解?你想知道?”“戏子”用手抚过自己的口鼻,擦去血迹,便一改惊面汗颜之容。此时又恢复了往常那长生于脸上的苍白奸笑,开口道。

楚星源见“戏子”的话声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凭着经验。楚星源知道眼前的这个“疯子”想必是没有那么快“招供”的。如此,便一把将“戏子”从地上抓起,语气略带威慑的说道“蛊毒!何解?!”

“嘿嘿嘿~”“戏子”的笑容越来越险恶,他看着楚星源的狼目,好是一番欣赏。“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戏子”说话之间,竟抛了一记媚眼。这一眼似有戏弄鬼将之意。

“......”楚星源静静看着白面“戏子”那令人反感的媚眼,心中一股暗火卓然生起。但是,身为一个老将,他并非一个草率的人,更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莽夫。

楚星源默不作声,他一只手紧紧拽着“戏子”的衣口,曲臂握拳将其凌空举起靠在自己的面前,而另一只手则伸出了食指,指如尖锥,顶在“戏子”的下肋之间,便是慢慢刺入。

“喳~~~”

“啊~!!!哈哈哈哈哈!!!!”锥心的疼痛,逼的这白面的“狂人”先是一阵惨叫,又是一脸狂笑。

“喳~~~”

“哈哈哈哈~!!好玩儿啊!舒服!哈哈哈!”“戏子”越发大笑,表情却越来越痛苦。

楚星源的脸依然冷漠,见这“戏子”如此耐痛,便又将那原本笔直的食指,轻轻一弯,化作一道细铁钢钩,猛的扎进“戏子”肋处,便是往外一拉,一根肋骨落然翻断而出,外露半寸。

“嘎啦~嘎”

“啊~!呼~呼~呼~呼!”“戏子”已痛到喘不过气。但他依然勉强的保持着笑脸,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如同垂死的老人,细细听来去也仅是一道恶泣之声,似有得意。

“我现在就告诉你,这蛊毒....呵呵~”。“戏子”凝视着楚星源的双瞳,猛然大喝。

“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突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荡起那被将军举至腾空的身躯,便是奋力一脚,蹬向对方胸口。

楚星源被“戏子”搏命的一脚踢得向后退了仅仅一步,而就在其单腿离地的一瞬。那白面的“狂人”竟伸出双手紧紧掐住楚星源的脖颈,将其向着地面压去,力气之大竟让这鬼门的首将,一时失衡向后而倒。

楚星源依然冷静,直到“戏子”张开那涂着艳红口脂的双唇,露出了一颗,紧夹在他上下唇齿之间的黑色药丸,上面画写着白色的符文。

“戏子”咬碎口中“丹药”迎着楚星源的腐唇便是一吹“噗!”,一条白虫即刻落于将军双唇之上。它疯狂的朝着楚星源的唇间钻弄。此时,楚星源已经倒在地上,他已无暇顾及那骑在自己身上的“戏子”。老将军紧闭双唇,并快速伸起右手欲将唇上的白虫赶走。

“戏子”见状,急忙伸出一脚,狠狠的踩在将军的右手之上,“疯人”抽出怀兜中的折扇,弹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进楚星源的唇间。他用全身所有的力气,借着手中匕首,撬动着楚星源的嘴唇,“戏子”知道一切指在此一搏,他疯狂发力,同时仰天尖叫道,“撬开他的嘴呀!呀!啊~哈哈哈!”。

那些被楚星源打翻在地的“暴徒”闻到“主子”的声音,纷纷朝着地上的将军爬去。

楚星源此时已顾及不到,那些向他爬来的“暴民”。他伸出左手手紧抓对方握着“凶器”的右臂。

楚星源虽然是“鬼门八将之首”,但面对这样的情形,不论他有一张多么“坚硬”的嘴,也已然无济于事。

此时,这老将的脸上已扒满了,想要撬开自己双唇的“手”。“啊~!!!”楚星源无力挣扎,唯有开口,一声大叫,睁睁看着那蠕虫钻入口中。

白虫如同遇洞的泥鳅,拼命钻入楚星源的咽喉,撕开食道而下,至进胃中。“戏子”见“大事”已成,便是疲惫的站起身子,放声大笑。

笑声伴着那些趴伏在楚星源身上的“暴民”,回荡在“洛城”的正街。而就在此时,一只与这“死城”毫不相配的紫色蝴蝶,泛着荧光花粉,从“戏子”的眼前飞过。

“戏子”见到这紫蝶,顿时笑声静止,他顺着蝴蝶那拖起的长荧之尾,飞来之向。慢慢望去,却见一个花谷的郎中,面如玉偶,双目泛着一道淡淡的金芒,怔怔的看着自己。

而更让这“戏子”感到诧异的是,这郎中的周身竟围绕着无尽的紫蝶,数量之多,毫不逊于这城中的“暴民”。紫蝶飞于郎中周身,向着身后延去,如同一片蝶海,泛着紫莹的微光。它们翩翩而舞,荧光照的那玉面郎中,如同初入凡尘的弱冠仙道。

在这沧桑堕落的死城之中,这万蝶群起的角落,就好似漆黑的夜空之中,那唯一明亮的一处星空。给予黑夜最后的一缕亮光,赐予凡人最后的一丝希望。

“这双眼睛……你是什么人!!”“戏子”见这郎中瞳内的金芒,与“公上信”好生的相似,便瞪着眼睛,惊问而道。

“花谷,药王草庐。蝶雨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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