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什么嚎,不是还给你留了一条呢嘛!”白枢经骂道。
陈长安瞪了白枢经一眼,擦,老不正经,要你多嘴!没看到还有两个女的嘛。
白枢经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哆嗦了下,后退一步,躲到了妙玉的身后,以避开陈长安的视线。
陈长安拿棍子轻轻戳着金不换腿断的地方,“疼吗?”
金不换脸上豆大的汗珠儿滚落,咬着牙连连点头。
陈长安抬手又一是棍,将金不换右腿打为两截,“不就是断了腿嘛,你还能自行修复。你可是要杀我的!我杀了你也不过分吧?”
他要杀我?
金不换吓得一动不敢动,可身体不受控制,哆嗦得更厉害了。
他能看出我肚子的牛黄,可以自行修复断腿?
他连放意念,不再让牛黄发出黄光修复身体。
这一停下,两条腿很快疼麻木了,汗水把身上衣服泡湿,他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说话!”陈长安抬手一棍,金不换的腿又断了一载。
“陈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请您饶我一条狗命,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只求您放过我。”
金不换连口腹之欲都管不住自己,何况攸关性命。他为了活命,嘴巴根本不经过大脑了。
陈长安打心底里看不起如此没骨气的人,骂道:“狗命?你不是牛命吗?赶紧拿积分来!”
说着作势又要打。
金不换连忙取出一块紫色玉符,苦着脸道:“我现在只有126万积分,全部给您了。剩下的,我一个月内一定还清,我发誓!”
“先把他们的兑现了。”陈长安一指摩西旎等。
吴刚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计算、划拨积分上,倒退着挪向门口,想要溜走。
白枢经身形一晃,挡在了门口,“姓吴的,积分不要了吗?”
吴刚眉头一皱,这死耗子,要你多事,讪讪地答道:“我……我看看天,好象要下雨。”
除了吴刚的积分,金不换还余下一百万出头,全部转给了陈长安。
陈长安又举起了棍子,“剩下的你准备怎么还?”
金不换愣了,“我不是发誓说了,其余的在一个月之内还清吗?”
“我同意了吗?”陈长安笑笑,拿棍子指着他的肚子,“把那东西吐出来,放我这里先押着。什么时候还完积分,什么时候还给你。”
“什么东西?”金不换装傻充愣。
“牛黄,你肚子里的那块牛黄。”陈长安举起了棍子。
金不换一下子变得面色死灰,“陈长安,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啊!那就让你的头点地好了。妙玉,借宝剑用一下。”
妙玉果真取出长剑,递了过来。
陈长安接过,在金不换脖子上比划着,道:“白院长,我从没用剑杀过人,你说得用多大的力量才合适?”
“凭您现在的修为,估计三成的力量应该就可以了。”白枢经极为配合地道。
“三成?得用那么大力量啊?我看这是把宝剑,我先用二成的力量试试,砍不断的话,再用三成力量吧。”陈长安说着,举起了长剑。
“别,别!”金不换瘫倒在地上,地板上一片洇湿,一股骚味儿传了出来。
金不换张口吐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牛黄后,身子立时萎靡了起来。
两条腿剧烈的疼痛,让他昏迷了过去。
“早这样不就结了!”陈长安将牛黄收入丹炉盖,“吴刚,到你了,说吧,为什么要杀我?”
吴刚瞪着一双酒醉不醒带来的肿眼泡,“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不会吧?师兄!你要杀我恩公?”常睢也叫道,刚因为得了积分高兴的心,一下子凉了。
“我没有,师弟,别听他瞎说。我怎么可能要杀陈长安!”吴刚梗着脖子分辩道。
“没有?你那十一万积分怎么来的?”陈长安冷冷地道。
听陈长安提到十一万积分,吴刚低下了侧歪着的头,当时肯定还有人在场,否则这混小子怎么知道积分的事?
会是谁呢,摩女神吗?按说不应该啊,月随风既然肯给金不换三更离魂草,断无再安排摩西旎来救人的道理。否则,岂不是又当什么又立牌坊。
定是另有高手在场,打晕了自己与金不换,并将当时的情况转告了陈长安。
啪啪啪!
他连连扇着自己耳光,“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喝多了,上了那金不换的当,都是他害了我!”
吴刚说着,窜上前来就要杀了金不换。
众人抱膀冷冷地看着他,吴刚自己反倒停下了,他挠挠头,“师弟,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他?”
“少叫我师弟,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兄!”常睢怒道。
“哎呀,师弟,我都说了,我是上了这死胖子的当。我错了还不行嘛!”吴刚继续装疯卖傻。
“好了,演够了吧?”陈长安打断了他,“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既然你要杀我,那就怪不得我了。白院长,麻烦您一下。”
白枢经听陈长安居然以“您”称呼自己,连忙客气道:“不麻烦,不麻烦!”
他转过脸来看向吴刚,喝道:“吴刚,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跟我比划比划?”
吴刚傻眼了,可惜这酒葫芦一直不能炼化,让它认主。否则,又何惧区区一个七重山。常睢尚且被他打了个半死,自己如何是他的对手。
他也学着金不换,“扑通”一声跪下,“我有积分,我有积分,我把积分全部赔给你。”
他说着,将自己的玉符扔了过来。
陈长安一把接过,将玉符在手里抛了抛,“吴刚,你的命就值这点儿积分?”
吴刚想想也是,他刚从金不换那里赢了一百万积分,哪会在乎自己的这区区十一万。可自己身上也没有牛黄狗宝之类的东西可以换命啊!
陈长安将烧火棍扔给白枢经,“白院长,麻烦您帮我招呼一下,别一下打死了。这样吧,先比照着金不换的样,把腿打成八截再说。”
“好来!”白枢经愉快地答应了。
白枢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吴刚与陆宓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经常与自己作对,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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