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舞从后院儿一出来就见陆珏趴在桌上睡着了,自家的姑姑还在那里老自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这人不是来找姑姑谈事情的吗?奇怪,怎么就睡着了呢?该不会是又醉了,伸着鼻子来回的嗅着,果然,这屋子里有花神酒的味道,虽然浅浅的但是在她的鼻子下还没有什么味道是能够逃过的,转身坐在长桌的一边∶“姑姑,他不会又给喝死了吧?”上一回的记忆犹新。易天灵放下手中的茶杯,其实她没有让陆珏喝酒,只是她没有想到他心中的结很深,唯有新酿出来的梦魇才能帮助他,只是梦魇的开封时间还没有到自然还是要等等的,这酒的原料她可是花了好几百年才找齐的,翻出自己记录窖藏酒的时间轻轻的在标着梦魇的酒的下方画上了一个红圈儿∶“他还没有喝怎么会喝死,你不是应该在后院打理新起封的酒吗?”言下之意就死她这会儿应该在干活,而不是在这里问她这些无聊的问题。易晓舞撇了撇嘴顺手用手中的抹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而她还未意识到自己用的是什么毛巾,可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看了看手中自己刚才擦了酒坛上的灰尘的抹布,再想想刚才自己的动作她讪讪的笑了起来,却也并不是很在意,姑姑刚说的话在她的脑子里在飞速的转动了起来,她可以理解为陆珏是被酒香弄醉的吗?当她疑惑的眼神撞上姑姑那满是笑意的眉眼时她想她应该猜对了,当然她也不奇怪,毕竟这酒铺里所有的酒都是被倾注了故事以及真实的情感的,在族里她就听各位叔叔说过她姑姑易天灵酿造的任何酒都是有故事和生命的,原本她不是特别的相信还以为那是骗骗小孩子的话,知道她第一次来到姑姑所开的沉香酒铺,还记得,那天她踏进这里的第一步,当时她看见这么多的酒坛子着实的吃惊了一番,虽然族里有酒楼而且还比这个大上个许多,可是管酒楼的老头子就没大方过让她进去,每次她也只能在酒楼的外围转转,没办法谁叫看酒楼的老头功夫好打又打不过,耍赖又没什么用,最后的最后她也只好回家了,这里虽然没有那酒楼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酒比那酒楼的酒更香,并且还有一种给人以无法形容的感受,也许是她学识少无法形容,还未等她看到姑姑在哪里,一只铜冰鉴就从她的眼前飞过,见没有人她便跟着那只盛酒器走了进去,穿过酒桌她踏入了后院,一个身着湖绿色旗袍的女人正背对着她在忙活着,铜冰鉴就放在她的身边,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给盘了起来,她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却嗅出了她手中的酒--白浊。当她说出酒名时,她转过头看向她,微微一笑,那一刹那,万般风华,微风吹动她耳边掉落的一缕长发,整个后院被这白浊的酒香充斥着,那一刻她醉了,她不会喝酒,却嗅出了那酒里的情感。“已经打理好了,姑姑,你说说你就是喂一头驴也该让它休息休息吧,更何况是人,是吧?作为你的亲侄女,是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这屏风到底有何作用啊?为什么”她眼睛却一直盯着陆珏的那张桌子上,原因无他从她站在院门的地方是能看见趴在桌上的陆珏的,但是一到这边她却看不见了,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毛病,结果她来回的看了几遍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为什么,想知道吗?”易天灵摆出自己招牌的笑看向易晓舞,易晓舞一见这表情立刻就没了兴趣,不愿意说就算了,大不了等她回去了她自己去问,有什么了不起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可是,水一沾嘴她想也不想的就赶紧将手里的壶给扔了出去,大叫道∶“烫,烫死我了”两只手不停的扇着风好让自己的舌头好过一些。易天灵见她手一甩自己的宝贝茶壶就被扔了出去,立刻就急了,伸出右手成爪原本成抛物线坠落的茶壶却转了方向朝她的方向飞去,易晓舞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连手上的动作都忘记了,眼看茶壶就要飞到她的头上了它却生生的停了下来,一只手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将茶壶接住了∶“你说说你,毛毛躁躁的,差点就把你姑我的宝贝茶壶给摔个粉碎,这可是我跟管酒楼的那个老头子磨了好久才搞到的,你就不能不摔我的命根子吗?”想想那数不清的酒坛子真是心疼啊?虽然不是什么精品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古董,但好歹都是她自己亲自去烧制的这丫头才来两个月她装空酒坛的库房都快要空了,唉,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倒了出来放在一旁酿着,想想还是待会儿把茶壶收了为妙以免被眼前这丫头指不定哪天趁她不在就给我偷偷摔碎了连渣儿都不剩。见姑姑旧事重提易晓舞选择了默默不语,每次她一问问题姑姑都是拿这句话来搪塞她,她也习惯了,反正要是姑姑自己不愿意说的事就是她再怎么强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还不如不问,等她愿意说了她自然会说的,虽然她知道那个机会不大,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儿的∶“荒心吧!哦无灰了﹝放心吧!我不会了﹞”舌头被烫伤让她说起话来十分的费力。易天灵起身走到放盛酒器的架子旁拿下了铜冰鉴,倒上半杯水递到易晓舞的手上,示意她将舌头伸出来放在水里泡一泡,她顺从的按照姑姑说的做,铜冰鉴是一件神奇的盛酒器,在温度不同的情况下会有相反的作用,在战国时期能有这样有技术含量的酒器也是一件幸事,看来当时带有科技含量的制器师还真是不简单啊!舌头一放下去就有冰冰凉凉的的感觉,舌头也没有原来那么痛,那么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