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说!”
王有终于是屈服了,毕竟自己的命更重要。
“小人只是负责运输,贩卖私盐的人是他!”
王有转身指向姚不为。
在场的百姓立刻低声议论起来。
贩卖私盐一案,李游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而且还抓住了姚不为的把柄,姚不为对此也没打算抵赖,毕竟他还有令狐家族作为仰仗。
因此,在王有指认自己的时候,姚不为仍旧一副淡然的表情。
“姚不为,你可有话要讲?”
“大人,确有其事!”
“啊!”
“难怪他那么有钱!”
“知人知面不知心!”
姚不为一句话,激起了百姓们一片议论。
啪!
“肃静!”李游一拍惊堂木,然后转向姚不为。“你承认私盐是你贩卖的?”
“不错。”姚不为点了点头。“但是,草民也只是负责运输。”
“只是负责运输?那这些私盐是为谁所运?”
“令狐觞!”
听到令狐觞的名字,大堂之上一片哗然。
难道令狐家族才是背后的主谋吗?
李游虽然早就知晓,但还是佯装吃惊。“这私盐贩卖之事,还与令狐店主有关?”
姚不为态度坚决。“大人,要查明真想,必须令狐觞到场。否则的话,草民实在说不清楚!”
姚不为如此的态度,应该是与令狐滈商量好的策略。因为令狐滈有皇上作后盾,姚不为只要紧紧与令狐家族绑在一起,就应该能够安然无恙。而与姚不为关系最直接的,当然是与他对接的令狐觞。
逼迫李游传唤令狐觞。令狐觞到了,意味着令狐滈也到了。令狐滈到了,周服和田令孜也就到了。
届时,整个案子便进入了令狐家族的节奏。
李游自然明白姚不为的目的,但是姚不为万万想不到的是,令狐觞也已经被李游控制了。
不过,李游还并不打算传令狐觞上堂,因为苗家三命的事情,还尚未说清楚。
“王有,关于苗家的三条人命,你现在还坚持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个…”王有已经与姚不为决裂,也就少了一层顾虑。“小人知道的并不多。”
“只要你能如实交代,本官在量刑的时候自然会有所考虑的。”
“多谢大人!”王有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脑袋,只要脑袋保住了,其他就都无所谓了。“此事说来,只能怪苗家的两个儿子命不好。”
王有叹了口气。“三年前的一个晚上,一船货物到港之后,小人雇佣了码头工人卸货。可是,在卸货的过程中突然下起了大雨。”
王有说到这儿,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在大雨的洗刷下食盐溶化,苗家的一个儿子有可能肩膀有伤,盐水碰到伤口疼得自然更厉害,他也就发现了麻包里装的东西。”
“之后,这小子找上我,以报官为由,要挟小的给他万两银子…”
“你胡说!”苗家婆婆听到这人,终于是听不下去了。“我儿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不可能!”
“苗家婆婆,稍安勿躁,且听王有说完。”
王有面色凝重。“小的意识到事关重大,便将此事禀报了姚不为…”王有说到这儿,转头看向姚不为。“第二天,姚家的两个小子就溺水身亡了。”
等王有说完之后,大堂上所有的人都看向姚不为。
姚不为听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凄然,但最终还是傲然抬起了头。“草民从未听说过此事!”
“说谎!”
“杀人犯!”
“假仁假义!”
大堂上的百姓立刻骚动起来。
李游并未制止,而是紧紧盯着姚不为。“姚员外,再执迷不悟下去,本官可要动刑了!”
姚不为从李游的语气中听出了威胁的味道,而且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令狐滈迟迟未见踪影,心中也不免打起了鼓。
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姚不为看了看稳坐不乱,一副稳操胜券模样的李游,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之前令狐滈提及李游时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李游!
李游肯定动了什么手脚,不然的话如此重要的时刻,令狐滈不可能不早早到场。
怎么办?
姚不为瞳孔放大,气息变得急促,原本淡然的态度终于起了变化。
李游将一切看在眼里,呵呵的笑了起来。“姚不为,如今只有如实交代,才能弥补你犯下的罪过!”
“大人,我说!”
姚不为竟突然改变了态度。
李游盯着姚不为的眼睛。姚不为遇到李游的眼神,先是与他对视一会,之后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眼神闪烁,眨眼的次数也明显增多。
姚不为要说谎了。
“大人,王有确实进行了禀报。”姚不为向李游抱拳施礼。“之后草民便将此事禀报了令狐觞。其他的事情,草民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个姚不为!
只要有事,他就往令狐觞身上推。
只要傍上令狐家族这颗大树,你觉得就诸事平安了吗?
令狐家族可不是一只老虎,任由你狐假虎威。从令狐滈下令杀死令狐觞这一点就能看出,令狐家族是一只狼,一只为了存活下去,不惜杀死自己家人的狼。
“姚不为,如你所说,如今只能与令狐觞对质之后,才能查明案件的始末?”
姚不为的盘算就是要将祸水引向令狐家族,听到李游这话,立刻喜上眉梢。“的确如大人所言!”
“好!”李游满口答应。“来人,带令狐觞!”
此话一出,不仅姚不为,满堂的百姓和衙役都大吃一惊。
当下谁人不知令狐家族的势力,李游一个小小的县令真的要与令狐家族为敌吗?
………
周服终于是坐不住了。
岂有此理!
为了你令狐家族,本官火急火燎的赶来,你们竟然如此怠慢!
周服本想拂袖而去。但是,考虑到姚不为之前给与的好处,想起姚兰、姚堇两个小妖精,周服终究还是忍住了。
既然你们不派人来,那就只能自己去了。
“来人。”
“老爷。”
一个护卫走进了船舱。
“去雇一辆马车。”
“是。”
“等等!”想起令狐滈的交代,周服觉得有必要亲自去雇车。“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周服在四个护卫的陪同下,再次走下了船。
刚才与自己搭话的大汉还在栈桥上等候,看来这个时节的生意并不太好。
那大汉见周服走下船来,再次迎了上来。“客官,您可需要马车?”
“你是本地人吗?”
周服答非所问。
“回客官的话,小的是冤句县逃难来的,不是本地人。”
“冤句县?”周服打量着这人,见这人鼻宽、唇厚,下巴略宽,像是北方人的面孔。“为何来到盛唐县啊?”
“冤句长年闹灾荒,无可奈何之下才逃到了这儿。”
周服又抬眼打量了一番这大汉,并未发现可疑之处。“敢问如何称呼?”
“小的姓黄,名叫黄悍。”
“黄悍?”周服反复琢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不像一个普通百姓的名字。“黄悍?好一个铿锵有力的名字。”
这大汉听到之后哈哈一笑。“客官,我们那儿多悍匪,家里大人就这么给起了个名字,实在没有什么高明的。”
“原来如此。”
周服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看了看周围,也并未发现其他的马车,便转向其中一个护卫。“你回去看好船,你们三个陪我一起上车。”
“是!”“是!”
周服带着三个护卫,跟着黄悍向马车走去。
黄悍脚程甚快,周服四人加快步伐才勉强跟得上。
片刻之后,一行人来到马车前。
周服四人全都累得气喘吁吁,黄悍却丝毫未见异常。周服疑惑的盯着黄悍,总觉得有些不妥。
“周大人,路岩路大人问您,是否一切安好?”
“你说什么?”
周服吃惊的看着黄悍,一时愣在了原地。
………
“怎么样?”
“还在门口。”
“那该如何是好?”
田令孜此刻真的是有些着急了。
好不容易抢到的差事,本想借机摆脱残暴的太子,在皇上身边谋个职位,如果办砸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令狐滈见田令孜坐立不安,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明白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于是赶忙开口。“大人,前门是走不通了,如今,或许只能…”令狐滈故意停了下来。
田令孜赶忙追问。“只能怎样?”
“只能翻墙了。”
“翻墙?”田令孜眉头紧皱。他乃皇上的特使,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后门那?”
“后门应该也有人把守。”
“什么叫应该也有人把守?”
“根据在下对李游的了解…”
“走后门!”
“大人,小人也同意走后门。但是,如果就这样出去的话,肯定还会无功而返的!”令狐滈提高了嗓门。“大人想要顺利完成差事,还请务必相信在下才是。”
田令孜看了看一脸真挚的令狐滈,终于有些动摇了。如果能有万无一失的方法,试一试倒也无妨,自己又何必刚愎自用。“你且说来听听?”
“声东击西,四面出击。”
“哦?”田令孜立刻来了兴致。
“但是,需要委屈大人一下了。”
“委屈?”田令孜淡然一笑。“只要能够完成皇差,受些委屈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
令狐滈冲田令孜竖起了大拇指。“只要您能够配合在下,在下确保大人能够顺利到达县衙。”,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