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虏的一支斥候马队果然在36个小后来到了天台县城,他们一共是六骑。
此时,天台县城已经空无一人,六个鞑虏斥候骑在马上,向着四周的青山看了看。
一个说:“*—……%¥#?!”
其他人大笑,是的,这些该死的老百姓一定又是躲在山上偷看我等。
他们接着纵马进了城,街道上确实空无一人了,只能听到马蹄子踏在青石板路上后,那铁掌出的清脆的声音。
他们有的跳下马,踢开民居的房门,进去了,不一会又出来了,这里真的没人了。
他们又绕着天台县城跑了一圈儿,其中一个在路口现了什么,他跳下了马,蹲在地上细细看着,然后高喊:“*—……%¥#¥%……!”
他们围了过去,也认真看去,哈哈,真是一排排脚印,还有车轮印,他们一起抬头向着远山看去,那些百姓定是都藏在那座山里了。
没关系,待我等大军一到,上山就能抓回来。
他们打着吆喝,快乐地拍马回去报告了。
在一个无名山头上。
凌步虚参谋长放下了望远镜,说:“他们还是很小心的……”
郝刚大队长则努力去看那支斥候马队的背影,可惜了那些马呢,到时候一场爆炸,这些马可留不下了。
他说:“是啊,他们要不然能打得大明没脾气吗?……就冷兵器的战斗力,鞑虏在这个世界排前,而且还不蠢……等他们赢了以后,就越来越蠢了,看历史都能让人气得肝疼!”
“蠢,那是他们吃定了这个明大6上的人以后的事了,他们都无法越这个时代……我们能。”
两人下了小山头,进到了山头背后的指挥所。
这是一个行军帐篷搭起来的前线指挥所,但是他们没稀得配上磁石电话,这个时空,信号弹足够用了……要不然,这里还真有电影上那种前线指挥所的派头!
安保队员们看了所谓的前线指挥所后,心中不以为然,这里比红毛蕃演的电影里面的样子,差远了,不过确实也用不上……鞑虏,他们懂啥叫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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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永胜伯郑彩的书房。
现在,有一个样式古朴的镶金镏银的大留声机正在播放着国剧,白色赛璐珞的唱片在匀的转动,那唱针在沙沙做响,可以听到有一个老家伙在唱: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来的兵。
……”
永胜伯郑彩这时候仰身躺在躺椅上,他轻轻摇着头,用手掌拍着大腿,打着节拍,口中轻轻跟着唱。
他的二弟定远侯郑联,这时候躺坐在沙上,他的后背全力靠在沙背上,两只粗壮的胳膊张开了,搭在了沙扶手上,一张大脸仰望着棚顶上的鲸油水晶玻璃吊顶灯,心想,这物件要是掉下来,怕是能砸坏人吧?而且那响声定会很轻脆……
他的大嘴早就撇成八万了,他一点点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国剧,听说汉唐集团里也不过是只有几个人喜欢……
他们都喜欢崔健的,逼养的,错了,是黄家驹……
定远侯郑联这时也在心里唱着一支从郭子仁站长那里学来的歌: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
寥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苍生笑
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啦……啦……”
干羚羊的,真好听,他在心里唱了一会儿后,吧搭吧搭嘴,感叹道,汉唐集团的人无所不能,一个大男人唱个小曲也唱得这般好听……
这时,书房里响起永胜伯郑彩的阴沉沉的声音。
“二弟,你又在那里乱想女人了吧?”
定远侯郑联忽然清醒过来,原来大哥那听了能累死人的国剧唱完了,他现在正自己重新上弦呢。
这一台留声机非同小可,这一种比上回的好,能唱的时间长,而且连带那唱片据说都是专门订制的,是绝版货,倒没花上几公斤黄金,关键是大哥极是喜欢它……都不能让别人碰了,连自己想摸摸也不让,小气样子……
“怎么可能!我正在想他们会怎么打这场战争……大哥,你不关心吗?”
永胜伯郑彩认真地上好弦,感觉馏银的地方有个黑点,又用袖子擦去了。
“关心?我只是关心我等郑家集团将来的前途,我只是关心福建这地方的安宁……你想让我关心什么?”
“大哥,我等要居安思危呀……”
定远侯郑联说完这话后,自己都感觉声音有些假了。
“呵呵,我家二弟都会想到居安思危了……”
永胜伯郑彩用充满讽刺意味的口气说:“你都四十岁的人了,举止竟然越来越轻浮,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着唱小曲?竟像个卖唱之人!”
定远侯郑联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你不是也在唱?!
永胜伯郑彩早就准备好的,说:“我唱的是南极洲大城的国剧,国剧,你听懂了吗??”
定远侯郑联无语了。
永胜伯郑彩继续说道:“现如今你要把心思收一收了,守好我等的福建,就是我郑家几代人的依靠了。
定远侯郑联笑了,说:“如今这天下,除了他汉唐集团,天下何人是我郑家的对手——大哥,莫非你是指防备他们汉唐集团!天神,哪里要用这样?!”
永胜伯郑彩笑了,说:“二弟,你还是年轻,你见过一山能容二虎?”
“见过,一公一母——”
“二弟,若是两只公的呢?”
“山若是大了,八只也能容了!”
永胜伯郑彩伸手便打去,说:“与他们交往久了,你满口都是狡辩之辞!卧榻之旁,焉容他人鼾鼻!”
定远侯郑联摸着被打痛的地方委屈地说:“我和郭子仁站长喝多了,经常睡在一个屋里,别人说,他的鼾声比我响!”
永胜伯郑彩感到二弟已经完全变成二货了,只能动手打他一番了,正待揉身而上时,电话响了。
那电话挂在墙上,通体镶着象牙和美玉还有珍珠——
先接电话,一会儿再痛打你这个二货,你可气死我了!
接了电话后,永胜伯郑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木木地放下电话,整个人像是突然变老了一样,沉默不语了。
“大哥,怎么了?生了何事?!”
永胜伯郑彩木木地说:“郑秀文和郑正不想回来了——”
定远侯郑联奇怪地说:“怪了,前些日子,阿正还托人求我回家,不想念书了,现在怎么又不想回来了?”
永胜伯郑彩木木地说:“秀文也说过,她想我了,想回来看我——”
永胜伯郑彩的脸突然变得青白,他低声喝道:“来人!”
一个黑色身影如风般飘进。
“加派人手,去把厦门商站牢牢看住,不得让贺阳和胡柳离开尔等的控制范围!先暗中安排吧——厦门还有哪些他们的人?”
那身影回答说:“还有吴杰厂长和一个叫李铮的技术员大人,他们在青楼里住了两天了——”
“好,仍然暗中加派人手控制,我家儿女不回来,我也要让他们‘不想’回去!”
永胜伯郑彩一挥手,那个黑色身影又飘了出去。
他接着又打了电话给郑家集团情报安全部,要求把有关郑氏子弟在汉唐集团念书,学技术的名单和基本材料都送来!
定远侯郑联看着大哥这一番眼花瞭乱的安排,想了想,感觉小题大做了,汉唐集团无论如何也不会扣押几个孩子吧?他们想要什么?能要什么?!
但是定远侯郑联又感觉自己有了一个机会,要知道大哥只要是在对自己亲人的事情上,总是有些乱了手脚。
他自报奋勇地说:“大哥,此事不太寻常,我要亲自去一趟!手下人去处理,有些不妥——”
“这个——”
永胜伯郑彩正在想他此时去是否合适时,定远侯郑联连忙又说:“泉州那里,胡静戈站长正好和他的小妾与儿子一起团圆,我马上安排人马去控制住!”
永胜伯郑彩马上说:“甚好,你马上去做!”
定远侯郑联心中大喜,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说:“大哥,我定将孩儿们带回来!”
“好,必须把他们都带回来!孩子在他们那里,我越来越担心了——”
定远侯郑联以不符四十岁年纪的度窜出了书房!
永胜伯郑彩叹了口气,想,提到了孩子,哪一个人能不担心?!
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飘了进来——
那人低声说:“他们开战了——”
永胜伯郑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说:“你且随我去密室,慢慢汇报。”——
鞑虏大军果然按照汉唐集团的设想,进驻了天台县城,而且确实是把主力都布置在县城内部,其它部队都安排在城外。
但是,也正如特工队员报告的那样,他们裹挟了三四百个老百姓,都是青壮男性,他们竟然也进驻了县城里!
事情生了一些变化,摆在郝刚大队长和凌步虚参谋长面前的问题是,他们还要不要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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