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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被黑蛇尾巴卷住的傀儡跟前。
黑蛇的尾巴从她的眼前摆动到了另一侧，啪嗒啪嗒一脸不高兴地上下甩动着。
幸好是个傀儡，要是个真人的话，大概是死去活来，然后又晕……堪比各种酷刑的折磨，无苏眼角抽搐地看着这一幕。
“黑蛇，你在搞什么？”玉蝶不高兴地率先发难。
“哼，主人就喜欢听你的，不听我的，我不高兴。”黑蛇傲娇地嘟嘴。
玉蝶的脸黑了黑。
无苏十分之无语，沉默半晌后，淡淡道：“黑蛇，把它给我。”
黑蛇满脸的不情愿，甚至低下头把蛇脑袋埋了起来，眼珠子冒出埋起，冒出埋起……明显地表达着“我没听见”，“我不愿意”的抗拒意思。
手指不经意地拂过手腕，无苏轻轻说了一句：“这是命令。”
黑蛇哼哼地喷着鼻音，尾巴卷着傀儡呼啸着从另一头飞起……然后轻轻地落在地上，末了，尾尖还在傀儡的表面反复抹了抹，似乎是在给它弄得干净一点的意思。
“……”无苏看着这具暴露在空气中的坦荡荡身躯，莫名地有点手脚无措。
玉蝶黑脸吐槽：“黑蛇，你真是个二货。”
无苏的内心表示很赞同。
贴心的玉蝶动用了一点灵气，把被脱下扭成一团的衣服盖在了傀儡的下半身上……上半身还是坦荡荡。
然后，她很得意地说道：“主人，这样子就可以了。我比黑蛇聪明吧。”
黑蛇歪着脑袋左看右看，一尾巴又甩掉了傀儡身上的衣服，嘴里嘟囔着：“又没有什么不同，哪里比我聪明了，玉蝶就会瞎说瞎讨好，主人就会上玉蝶的当。”
玉蝶无语了。
无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的郁结消散不去，尼玛这只蠢货可以打回重造吗？
她手指轻弹，一道朦胧的光亮落到傀儡的身上，团团围住。
然后，她把手心的“玉石”重新按回傀儡破开的胸口，“玉石”发出柔和的光亮，胸口的空洞急速聚拢，直至消失。
没多久，傀儡的胸腔微微起伏，它睁开了那对紧闭的双眼。
它木着脸对上无苏淡漠的面庞，看了好久后，突然沙哑着出声问道：“你是谁？”
无苏冷了脸色，目光寒凉地看着它。
“你就是我的主人吗？”它歪了下头，语气很好奇。
主人？无苏有片刻的恍惚，不过一刻又警惕很深地看着它，它在打什么鬼主意！
“主人，它是不是失忆了？”玉蝶在旁边好奇发问。
黑蛇悄悄爬过来，兴致勃勃地围观。
失忆？无苏迟疑了，莫非真的被黑蛇的那几下摆尾给摔傻了？
傀儡摇头否认：“主人，我没有失忆。我记着这塔里的一切，主人你让我记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问题是我没让你记任何东西……无苏无语地看着它，内心某个念头忽然冒出，它是不是被我误认为真正把它制造出来的主人，虽然不知道它是真的误会还是在演戏，不过自己大可利用下这一点啊，就算是假的，大不了让它再变成一具空壳不就行了。
“那你说说，塔的出口在哪？”无苏“漫不经心”道，视线转开，仅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它不放。
“一般人只有到了塔顶，才能寻找出口，不过那里的出口其实是不存在的。这座塔是活的，是有主人的，每个进来的人除了塔的主人，都是塔的祭品，养分……”傀儡呆板地复述完后，眼珠子慢吞吞地转动着，“不过，主人你是例外的。”
呵呵，果然如此，无苏冷笑，已经对灵华子这家伙的身份彻底绝望了。
忽然，她内心莫名一动，它说的前一句的主人和后一句的主人好像并不是同一人。
她顿了一下，淡淡道：“那你说，真正的出口在哪？”
傀儡歪头眨眼：“主人这是在考我吗？真正的出口，主人不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藏起来了么。”
咦？无苏奇怪地看它一眼，察觉到它的目光有加深的倾向时，当机立断道：“你不是连我都认不出了吗？我当然会怀疑。”
哦，傀儡貌似明白地点头：“这次主人进来，是想静坐一段时间，还是想四处看看？”
“……你知道的东西好像很多。”无苏“貌若感叹”地说了一句。
“主人给我开了灵识以后，我就发现有好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不过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我就能知道了……”话题突然打住一转，傀儡认真地问道，“主人，等我能找到你说的那个答案，我是不是就能跟你出去了？”
“你能找到我藏起的出口的话，我现在带你出去也可以。”无苏顺着它的话，貌似不经心地说道。
傀儡犹豫了一下后道：“主人，你这次给我的感觉有点怪怪的。你是不是因为还是找不到那个什么仙子，所以又难受了。”
这个多心眼的话痨！无苏开始不耐烦了，脸上有些焦躁，尼玛就套个话，老是被打太极，尼玛好想揍死它！
“什么仙子，你知道主人会难受还提起来，你不怕主人生气吗？”玉蝶立刻出声应援，主人的耐心可真是少得可怜。
“可是……”傀儡似乎有点委屈的意思。
黑蛇在旁边高高扬起上本身，高傲道：“她是我们的主人，不是你的主人。不许你叫主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叫个屁！”
“我没有什么都不知道。”傀儡更委屈了。
“你连主人藏起的出口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黑蛇不屑道。
傀儡急急分辨：“出口我怎么会不知道，主人每次都只会藏在一个地点，就是……”
无苏竖起了耳朵，内心稍微对黑蛇有刮目相看的意思，没想到这条傻蛇也能傻人傻福，歪打正着嘛……
“主人就只会藏在自己身上啊。你又知道主人什么啊？为什么主人这次会把这么讨厌的两只家伙带进来啊！”傀儡语气不高兴地抱怨着。
“你说什么！”黑蛇瞪大了蛇眼，一尾巴把傀儡拍晕了，完了还怒气难消，把傀儡晕过去的身体翻来覆去，看着好像在摊巨型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