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统领说了让他们听这药师的吩咐办事,只是他们身为这别院的守卫大白天的齐齐的站在这园子的门口,而且还是一副侍从打扮的站着,这实在是……
“唉,你们听,那里面好像有动静?”
蓦地,那站在最左边的一名守卫开口,一双眼睛紧盯着那面前的屋子看过去。
他刚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碰撞的声音,对了,好像是瓷瓶碎裂的声音,还有一桌椅的翻到声,看病而已,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响动来么?
心上疑惑着,那守卫话落当下朝着身旁的两人看看,那意思显然是,你们怎么看?
两人见此齐齐的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站着看。
被两名队友无视,那守卫眨了眨眼,不说话了,他们做下属的有些事情要管有些事情还是当做没听没看见的好,更何况药师给人治病而已,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
房间里,那位被几名守卫很是放心的药师大人,此时正拖着一只伤残的手臂,等候着最后的发力,两只脚支撑在下方,适当的减轻上半身压下来的重力,使得那手臂上的空间多了几分。
头顶上,好一会没有交谈的声音传来,倾漓知道他们许是拿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压倒了自己,现在正琢磨着怎么不会让自己挂掉的同时将自己拉出来。
倾漓翻了个白眼,啊,话说着屋子里面能够这么费劲的东西好像也没啥,难不成他们是把那个堆在靠窗那边的那个晶石屏风搬到压过来了?
这么一想,倾漓觉得还真是很有可能,按照那屏风的大小和她现在感觉身上这个东西的尺寸,嗯,保准就是那个东西了。
“一二……”
就在倾漓思考的同时,那头顶上两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倾漓眉头一动,是时候了。
感觉到那身上的东西这个逐渐的从自己的身上脱离,随即她在心里默数了三下准备一击就窜身出去,绝对不能够再给那两个人留下机会。
“三……二……一,出!”
倾漓抱紧了自己的重伤的左手臂,就在那重物全数脱离自己身体的一瞬一个飞身跃起,抬手间将那罩在头顶的黑布扯了下去。
“谁……”
就在倾漓站起身的瞬间,那搬着屏风的两人却是陡然间脚下一软,身形倒下的那瞬间那拖着屏风的手自然也就松开了,倾漓一双眼睛睁大看着那刚与自己分开的某物转眼间又朝着自己砸了下来,顿时感觉眼前一晃。
不行,她现在要是再被砸一下的话,那保不准小命就要没了。
淡紫色的晶石屏风如同一面墙壁一般,却是比之墙壁要坚硬数十倍,电光石火,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便是要砸到倾漓的身上。
没有时间去想那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倒下去了,倾漓猛地咬牙,放开那拖着左手臂的手,抬手间就要向着那砸下来的屏风去挡。
忽的,一阵冷风袭来,倾漓那伸出的手臂还僵在半空,那身前的方向一道白影犹如游鱼一般的便是朝着她的方向飞了过来。
砰地一声巨响落下,那本是将要砸到倾漓身上的屏风竟是突然半空一转,转而朝着那倒在地上的两人的身上落了下去。
倾漓伸出的手臂动了动,她看着那面前突然生出的变故有那么一瞬间走神,却也不过是一瞬间,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一轻,腰间被一只手臂揽住,只是眨眼间整个人就已经脱离地面。
“不过是让你治疗病人至于把自己伤成这样?”
耳边某人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冷意,冷意之中似乎又藏着几分关心,倾漓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手臂更疼了几分。
身后,凌无乡环抱着倾漓,身形一转,已然重新落回到地面之上,他手上的动作很轻,在揽着倾漓的同时很是巧妙的将她手臂上的痛处避开。
站稳身形,倾漓一个窜身便是从凌无乡的怀抱里跳出来,她没有那个闲心去管想要伤害自己的人的死活,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个好不容易才炼制成的丹药,若是就这么被那两个蠢货给毁了,她敢保证自己会扒了他们两个的皮!
看着某人连句话也不说便是直接从自己的身前逃开,凌无乡眼神一冷,却是转眼又见到她好似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当即挑了挑眉。
“你可是在找那瓶丹药?”
蓦地开口。凌无乡语气之中倒是没有了刚才的那几分阴冷,话落向着倾漓的方向招了招手,便是像变魔术一般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只瓷瓶。
倾漓回身看去,眼光顿时一亮,此时那被凌无乡拿在手里的不正是她之前带来的那只药瓶,还好还好,看来她的丹药没有被毁。
倾漓长出了一口气,身形一转,便是重新回到凌无乡跟前,因着左手不方便,因此下便是伸出右手来去拿。
“我有说过要给你?”
就在倾漓的手掌将要接触到那瓷瓶的瞬间,凌无乡却是陡然身形一动,拿着瓷瓶的手伸到另一边,同时身体在原地一转,不过眨眼之间依然由着倾漓的身前跳开。
倾漓听言眉头一皱,冷声道:“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而且那个是用来救人的,你难道想要让那疫症在这月都城里扩散开?”
她话说的有些急,凌无乡没听言的当下眉头动了动,却是那拿着瓷瓶的五指依旧稳稳当当的。
倾漓见着面前这人半天没有反应,当下甩了自己那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开始疼痛加剧的手臂,一个飞身上前,抬手间直接朝着凌无乡那抬起的手臂而去。
既然不给那么就只有硬抢,她晓得凌无乡不会轻易对一个女人,因此下她知道凌无乡绝对不会为难她。
倾漓美好的想象着自己一把就能够将那瓷瓶重新夺回来,唇角不由得勾了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凌无乡将倾漓的变化看在眼里,却是在倾漓将要接近他的瞬间,那另一只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臂忽然一伸,一把便是拉住了倾漓那只受伤的手臂,不等着倾漓反应,下一刻他已然将人拉近到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