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云香也是急的不行。
这一个回合下来,她都能骑马飞奔个二里地了。
梁梦真想回云香一句“擒贼先擒王”
只可惜她不能,身为本主延续,也作为一个人,孝字当头,岂能容她这般放肆,到时候她就真成了仓中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
“放火!”
云香一怔,随即眼中闪现明朗。
“好!”
…
余嬷嬷连连拍着老太太的背帮她顺气“您千万别在动气了,不如您就把这交给峰虚道长,咱们退后一步。峰虚道长自由办法对付这小妖”
老太太看云香的眸光一点一点沉下来,好大的本事!一个人邸抗十二人暗卫还能打个平手。她当时怎就在官楼那些莺莺燕燕种挑出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货。花了银子不说还平添怒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峰虚道长那就麻烦你了,但是千万千万要保下我孙女儿的躯体”
峰虚是不请自来,凭空而降,开口就要一千金。
老太太信佛,自来信邪不胜正。
对私闯民宅满口阴阳的道人更是没半点好感,当时就怒圆了眼睛。
可峰虚是有名的三寸不烂之舌,又对奉国将军府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句句坎在刀刃上,字字翻腾出老太太心中芥蒂。
而后添上又是一句“老太君难道没感觉到你府中的大小姐所非平常,有改头换面脱胎换骨之嫌”
于是这峰虚老道就从跳梁客变成了老太太的座上宾。
梁梦就从大小姐变成附身妖孽。
峰虚可是奉国将军府绕梁多日,十拿九稳的情况下才来敲诈。
“老太君放心,这妖女现在已经是困斗之兽,难逃法网,梁小姐的身躯,老道我定会保全。”
峰虚上前,那张骨凸阴霾眼窝深陷的脸对着梁梦露出奸笑。
“妖孽,还不露出原形!”
梁梦与老太太相隔两丈,与最近的火源相离三丈,是悬挂在南偏房梁上的木质灯。
云香也是注意到了南房角的灯,顺而故意上前几步大骂“妖道,休得胡言!”
今日算是见识了云香的野性的一面。
她长廊失态顺势摸了云香的脉,若是平常医者探脉,云香的脉就是练武之人的常脉,但她却在云香的脉流里探出一股脉向疏离,查而难辩的细脉似被刻意压制。
能自身压制气脉的武者,没有一定功力根本无法办到。
云香的实力就在刚才刚好得到了证实。
至少是大剑士。
梁梦深如幽潭的眸子续而一眯,接上云香的话
“峰虚你何时如此堕落,竟蛊惑一个六旬老人,还在这贼喊捉贼。你别忘了这里是圣城,高手如云群贵聚集的地方,无论是你害死了那一个,都是要偿命的。更何况还在二品大员的府邸胡作非为。”
“哼!本道在六月十五日夜观星象,便觉北斗七星旁浮现异星。果真二日之后异星成虎狼之势绽放,可那星却在第三日忽然不见踪影,本道原本以为这异星虽来势汹汹可还未完全形成。可这几日观察下来,那虎狼异星根本就是在不定游走。而星向所指,这异物就在这奉国将军府。那就是你!”峰虚用力一指,脸上那两撮小胡子仿佛也跟着用力。
梁梦听着,拳头攥着。
峰虚口中的日子就是她进入花家禁地的哪日。
她本以为她魂穿附体,只要她自己闭口不言,任谁也不能知晓。就算察觉有异也不会想到魂穿着等诡异事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峰虚直指梁梦之时,云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空一跳,右臂一挥。黑衣暗卫也是反应极快,有五道飞剑齐发直逼云香后背,一时间剑光纷射寒光刺眼。云香一个吹风回雪迅速躲开了五剑,稳稳落在地上,随即她是腾空一翻又回到了梁梦身边。
而那一辉飞出的细簪子当好打断了悬挂的木质灯,木灯横落。银辉的长剑刚好一穿而过,碰!的一声穿透南偏房的菱形木窗进入房中,那微小的火苗瞬间燃起。
“着火了!”
梁梦感叹好一招借力打力,哎!就是因为曾经她也是如此矫健身手,才会心里又急又痒到十倍,又气又怨到十倍“云香我们先擒了那老道”
“快救火”今儿是个有风的日子,利于火势发展,余嬷嬷就住在这南偏房内,屋内私藏多年的银票首饰都在里面,她自是着急不已“你们还不赶快去救火!”
奈何云香下手太重那一坨家丁不是推残就是手残根本起不来。
老太太大惊失色的连连退了几步喝斥着身后的丫鬟“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去救火。”
穿着红红绿绿衣服的丫鬟一窝蜂的跑向厨房,还有几个跟着余嬷嬷先冲进屋内就东西。只扔下老太太一人气的哆嗦。
云香很怕梁梦被袭击,到时候就只能卸甲投降。
嘭!
一声巨响划破天际,一道白光撕裂黑夜的幕布。
云香抬头,手中动作迟疑一顿,仰望夜空的脸安慰的笑了。
“云香快躲!”梁梦嘶喊!
可就在下一秒,黑衣侍卫的长剑已经深深插入她的腹部,穿透她的身体,一股浓浓的血流滑落嘴角,那炳银灰长剑并不做停留,刷的又离开云香身体。血迹沾满剑韧格外刺眼。
那边梁梦只有招式没有内里的闪躲两招之后也是狼狈的跌倒在云香身旁“云香,云香”
云香死要齿贝,脸上虚汗满头,跪地的双腿沾满鲜血,她隐忍巨痛的摇着头告诉梁梦我没事。
梁梦脱下仅有的外罩将她包在云香的腹部,头如点豆般回应着我知道、我知道。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滑落。
一身绝技却为她舍命,她何德何能。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四起
“岂能屈服!”梁梦看着那滚滚浓烟。
那以往清亮的眸子以布满血丝,那只穿着薄透轻纱的少女,如明月般娇弱,却如钢铁般坚强。
泪水被抹去,面对头顶的十二把长剑丝毫没有惧怕。
手中攥捏的银针早已蓄势待发,一股暖流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