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的允许后，娥娘先是冲我点了点头，在怀抱着琵琶端庄的坐着。
玉手拨弄了一下铉、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大概是调音的步骤，做完这一切后，她便开始缓缓弹奏起来。
本来我心想的是她弹她的，我想我的，不过那琵琶声响起后，我发现我压根没法去想必的，思绪总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往那上面靠，去聆听、去记忆从娥娘手中跳出的每一个音符。
娥娘的琵琶声很好听，几乎达到了引人入镜的地步，我听着听着，感觉自己就像身处她用琵琶声构造的世界里一样。
一曲琵琶声落，眼角却是控制不住的有眼泪，往下落来。
我内心不想哭，但眼泪就像不属于我的一样，压根不受我的控制。
这种情况，就像一个身体，二种意识存在，而且表达的意识，完全压制住我的本体意识，让我压根就逃脱不了规定好的模板。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看一个故事、但却是身处其中不能自拔，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得陷进去。
娥娘弹完一曲，便停音等候我的吩咐，足足回味了良久，我才抬起手来鼓掌。
“好曲、好曲！”
我赞叹道。
如果说单论琵琶技能，娥娘的琵琶水平，确实高超，连我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依然深深陷入里面去。
听到我的赞扬，娥娘没有一低，没有正看我，脸颊微红，似乎染上些许娇羞。
她安静的等着，似乎在等我点下一曲，不过我并不打算再听下去。
曲虽美、但要适可而止，不然太过于沉迷现在的心境里，很可能永远出不来。
“娥娘、今天到这里吧，明日再来”
所以当下我开口道。
音落，我感觉娥娘身体一颤，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角，似乎在做什么为难的决定。
我音落了大概四五分钟，一直保持安静的娥娘，似乎鼓足了勇气，缓缓把头抬起来，那气质的容颜面对着我，一双丹凤眼瞅了我一眼。
“公子”她轻道一声，脸颊瞬间染上羞红，手指捏紧衣角的力道，不由得大了几分。
“有事？”见状我开口问道，目光扫过她的面容，她似乎有点闪躲我的目光，每一次快要接触的时候，她都会自动的避开。
“有事便说、我不太喜欢磨磨唧唧的女人”我再开口道，表现霸气一点，也算是给她一点开口的勇气。
果然听了我的话后，娥娘双手一紧，然后目光对上了我，颇为倔强的开口问道：“公子、还有足够的黄金吗？”
她问道，闻言我眉头一皱，心底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瞅了瞅自己的钱袋，发现里面满满的一袋黄金，看数量绝对不少。
“有”见状我道了一句，目光死死的盯上她，我大体猜到自己呆的地方是哪里，现在她如此开口，莫非是贪财？或者讨要小费？我如此想着。
娥娘再听到我说的有字后，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再站起身的过程中，她顺势将怀中的琵琶放在一旁，然后颇为拘谨的站着。
盯着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我感觉到了她心底的害怕，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战栗，还夹杂了一种无奈和倔强。
纵然站了起来，依然还是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公子、我想卖一样东西给你，要十金”她说着、音落的一瞬间，我明显看到了牙齿咬了一下嘴唇，看得出来，她要卖的东西，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
闻言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你先说说，要卖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一口答应、毕竟铁公鸡铁惯了，十金可不是小数目，多少有点心痛，哪怕明知道我现在在的地方，很可能是一个虚构的环境，不过铁头这事、骨子里的，改不了。
听了我的话后，娥娘几次张口，都没有吐字，而我也不心急，安静的等着她，似乎思想工作做好了，她才一股气开口道：“我出卖我的身子，用它对换十金”
她说得很快、似乎这句话凝固了她所有的力气，说完后立马就把脑袋低了下去，恨不得要将其塞入衣服里，并且脸颊通红，活像熟透了的苹果。
“身子？处子之身？”
闻言我一愣，随既开口问道。娥娘点了点头、确认了是处子之身，想必她在这地方，是卖艺不卖身，如今做这般决定，应该是遇见了很大的困难。
“说说你要十金的目的，我再决定要不要买”
我道，娥娘闻言明显一愣，恐怕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毕竟来这种地方的，那个不是风流公子，加我又不缺钱，越见她这等绵羊，还不丢金搂美人。
大概是因为现实和设想的不一样，所以她一时间没回上话来，直到我最后提醒了她，娥娘才急忙哦了一声，然后缓缓开口道：“小女子是城东农家女子，在这醉仙楼里卖艺，挣点钱补贴家用，但家中有二字、弟弟已然到了婚嫁年纪，外家要求厚礼，所以…………”
“父母卖女，得金为儿娶妻”
我插言道。
“公子，你…………”娥娘闻言一愣惊讶的瞅着我，对我猜中了她的话，表示讶异。
其实这种坑爹的桥段，历史上比比皆是，作为封建女性，她们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说白了、女人从一出生开始，便就是一样工具。
富贵人家用于联姻，穷苦人家用于换礼，无论是那种一种情况，都是为了本家受益，她们如同商品一样，被用来交换，并且没有谁，可以逃脱这个命运。
“你父亲或者母亲，准备将你许给谁人？”
我没有理会她的讶异，而是继续追问道，娥娘闻言略显惊慌，还有一丝的厌恶。
“城、城东的老地主”
她轻声道，语气很低，除了愤怒、无奈、和害怕、她根本没法表达现在自己的心情。
闻言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钱袋里，掏了十金，“十金够了对吧？”
我再道，闻言她急忙点了点头，确认十金便够，见状我把手里的十金递给她。
接过十金后，娥娘细心的将其收好，然后一脸娇羞的闭上眼睛，竟然开始在我面前拉起衣服来。
见状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贫苦人家，太多的无奈，当下下意识从旁边抓住自己的宝剑，一看竟然是断魂，无奈一笑，然后伸手搂起桌子上的小十。
用剑炳拦住了娥娘脱衣服的手，“不必了，这十金算是刚才琵琶曲的小费，我们就此别过”
我道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留下娥娘一脸失措的呆在房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