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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如此懂事、识时务,一时之间,明溯到也没甚么理由继续为难他了,便语重心长地提醒了一声:“日后那升堂审案,鸡毛蒜皮的事情玄德就不要做。品书网男子汉大丈夫,都是冲着大事去的,若是玄德每天耽于此等小事,万一传入京中,岂不让人笑本侯不知用人?”
“侯爷虽然封地在平原,可一应军政大事,按照朝廷体例……”刘备倒也是政策水平比较丰富,明溯才说了一半,他便匆匆忙忙地提醒了一声。
“嗯,玄德的意思是说本侯无关干预此地军政?”明溯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左手则是悄悄地摸向了刀鞘。
见状,那刘备瞳孔剧烈地收缩了几下,却是紧忙躬身谄笑道:“侯爷自然与那么闲散的封王不同的。”
“玄德懂事多了。”明溯随口赞赏了一声,却是回身对那郭贵呵斥道:“你不是跟在玄德后面学习的么,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从今天开始,所有平原县府的事情都由你去安排,玄德在后面指点指点则可,甚么时候本侯满意了,你再去统兵。”
“其实,郭营长……”刘备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明溯似乎是在教训郭贵,可实际上却是剥夺掉了他的治政权力撒。若是他背着手在后面指点,所有的政务都由郭贵去出面协调,那还要他这个县令做甚么撒。
“玄德不要宠溺于他!”不待刘备说完,明溯陡然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像这种不成器的家伙,不让他多承担点责任,锻炼锻炼,本侯何时能够看到他成熟起来撒?!”
“侯爷……此言甚是。”见明溯直接起身离去,刘备喊了一声之后,见明溯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只得消沉地应了下来。
“对了,本侯这次过来听说平原有些私底下的势力蠢蠢欲动,便直接封了四门,准备关门打狗,不知玄德可能帮得上忙?”明溯走到门口的,却是头也不回地淡淡说了一声。
闻言,刘备顿时背上冷汗直流。关门打狗,这打的不就是自己么?想通其中关键之后,刘备便紧忙呐呐地言道:“可能下官有些失察,暂时没有发现甚么宵小之辈。不过只要侯爷吩咐下去,下官定然全力配合,稳定平原秩序。”
“如此甚好,趁着本侯在这里,郭营长你就配合玄德将县府之中任职的人员好生的排查一遍吧。记住,本侯的宗旨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明溯的意思可是表达得很清楚了,既然刘备在此地能够混得风生水起,那么自然背后有些新近选择投靠的底层官吏。不用多说,郭贵也知道这些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有了军事力量作为后盾,而且上头还有明溯坐镇压着,任是刘备心疼异常,可也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些亲近自己的力量被一家家连根拔起。
当然了,对于刘备的贤德,明溯还是颇为看重的。这不……三天之后的监刑官自然只能由刘备这个平原县令来亲自担任了。
面对一众骂不绝口的死刑犯,刘备努力将脖子扭成了麻花状,双眼无神地啾住背后皮笑肉不笑的明溯,不好容易才从口中迸出一个“斩”字出来。想必,经过这次清洗,接下来还想选择主人投靠的平原人就要考虑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了:姑且不谈以后的发展前途,现在这刘备到底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虽然说现在平原郡风平浪静,可经过明溯这么一巡访之后,却是发现暗潮汹涌,问题颇多。不过现在都好了,临走之前,明溯已经为平原确定了一个政务班子。
这套班子挂名为首的自然还是郭贵,不过中间的参赞却是由三人组成,其中排在首位的自然是明溯的嫡系荀彝,第二的则是刘备,至于那第三位的人物,则是城门口的一名守卒。
直到都通侯明溯辞行平原足足半个月之后,那个平步青云的守卒都没有搞清楚为甚么自己会成为治政的班子成员,不过明溯临行前的那句话他却是记得十分清楚:“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军队保护的土地都不是自己的土地……你是士卒出身,自然知道好的装备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意义。”
虽然对于政权这个新生词语不大了解,可本着出身的缘由,这名一夜飞上高枝的士卒对明溯的话还是理解得极为透彻的:必须要加强装备配备。
在这种时刻备战的思想影响之下,就在中平二年秋末,明溯麾下足足五个整编营的重骑兵队伍在平原率先建了起来。毫无疑问,作为重骑兵的必选人选,作战风格彪悍,士卒素质较高的血屠军将在今年余下的几个月间,陆续完成换装及针对性的操练。
按照明溯的要求,这一支编制足足两万人的军队将会在原先的基础上进行扩编,新建成的军队除了保持十营二万人的重骑兵之外,亦会在当地征召士卒,组建辅助其作战的轻骑兵、步兵,由各营营长进行统一指挥。
如果全部按照明溯的设想组织成功的话,虽然职务依然还是营职,但是郭贵、太史慈、胡魁等人每个人将会直接统领相当于三个营的兵力,足足六千人。也就是说,血屠军的规模将会扩充为原来的三倍六万人,堪称明溯手下第一大强军。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现在方才是夏天,明溯领着典韦等人却是偃旗息鼓,放低姿态,以商队的身份迅速通过了清河、安平境内,直接奔到了那三郡国交接的无极县。
倒不是明溯精虫上脑,而是从平原到真定县,最便捷的路程便是穿过无极,所以明溯索性也就假公济私去看望一下许久未曾谋面的美女了。
当然了,至于明溯内心深处是想去看看那最小的美女,抑或是在哀怨地想着心思的大美女,那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清河、安平的驻将分别是邓元与张飞二人,经过清河国的时候,明溯专门将邓元召入房中,秉烛夜谈了一宿之后,便直接奔那安平而去。
倒不是清河有甚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而是明溯对于第三营选择驻守在冀州,游离于青州之外这一现状有些疑惑,尤其是那邓、张二人竟然分兵驻扎两处地方,不得不说,明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毕竟张飞曾经是刘备的义弟,虽然说在自己昏厥过去的那段时日有过割袍绝义的故事,但是明溯总觉得让张飞独自统兵在外,有些不放心。
何况先前自己已经发现了,那刘备到底还是狗改不了****,尽管郭贵等人对其严加防守,却还是免不了背后玩些小花样。好在自己过去,快刀斩乱麻式的压制住了这种私人势力渗透的萌芽,可若是让两人互相串联在一起,这后院的情况可就有些微妙了。
当然了,明溯最不放心的还是关羽。自从上次关羽与自己拼得两败俱伤之后,便骤然失去了踪影,似乎这个人从未在世上出现过一样。
尽管典韦恶恶地揣测关羽可能正躲在张飞军中,那邓元却是信誓旦旦地为张飞作了担保。
事实上,按照编制序列,第三营怎么也不会轮到去驻扎冀州的,奈何众人商议此事的时候,张飞却是极力要求避讳。
用张飞的话说,自己不过是后加入血屠军的将领,能够被任命为一营之长,已经是众人抬举他了。现如今,那刘备正在平原县任职,于公于私,张飞都不愿意与他继续打交道。
无奈之下,邓元只得领了第三营远避冀州,至于张飞则是主动选择了更远的安平国。
安平与平原之间足足隔了一个清河,张飞选择此地,无疑便是表明了不愿与刘备同流合污的决心。
事实上,刘备任了平原县令之后,确实是想重拾二人关系的,奈何每次派去安平的信使不是被邓元暗中截扣下来,就是被张飞当场砍了脑袋。
至于那关羽是否会隐身于第三营右营之中,邓元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血屠军的主力构成便是已吾精壮,各军之中亲属关系涉连之人众多,若是张飞胆敢收容关羽,不需要自己去打听,那消息也早就该传了出来了。
与邓元一番长谈之后,明溯总算将心放了下来。说句实在话,对于鲁莽直爽的张三哥,明溯心中还是颇有好感的,若是此人不识相,自己就算是痛下决心,最终心里还是十分不好受的。
既然张飞是铁了心的选择与刘备分道扬镳,对于自己而言,无疑是多了一员能够独当一面的猛将,对于那刘备而言,当然是此消彼长,势力被削弱了许多。
心中安定的明溯从清河出来,便直接赶往了安平。不管对于张飞是否放心,明溯都还破例多停留了几天,与全军士卒轮番进行了宴聚,至于伍长以上的军侯更是逐一单独得到了明溯的接见。
离开安平的时候,明溯专门将全营人马召集了起来,亲手将特制的长矛授予了张飞:“翼德上次失了兵器,这次本侯专门打了一支,不知是否趁手?”
之前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赌输给了徐盛,这一支长矛虽然不是镔铁所制,其长度、锋口,乃至于分量却是丝毫不逊色于原来的那支。
接过长矛之后,张飞将双股剑系于腰间,郑重地向明溯行了一礼,表态道:“但有飞在一日,安平便一日在主公的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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