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中有个外号叫金盘子十分活络,到哪儿都是自来熟,抬手拿出一包烟给大家分烟点上,给我也来了一根,我心神未定,也不自觉地点上了,狠狠的抽了一口,定了定神才再次看向那棺木。
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都准备看谷老爷子请来的人到底有啥本事,我脸色有点发热,毕竟我没有啥道行,我很想知道我那半块中郎印能否对付这香味,刚准备掏出来的时候一个人挡在了我面前。
“杠子,去拿着石灰过来”古青花紧要一口银牙恨恨的看着魔棺,似有话却零到嘴边咽回了肚子里。
“好”一个膀阔腰圆的汉子答应了一生转身往车的方向走去。他们来的时候开着一辆解放牌的卡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在这旮旯能爬坡的老解放有用的紧。
“杠子是我们里面力气最大的”外号金盘子的整个人来熟。
所谓石灰石灰,青石烧制而成,石灰烈火红岩中锻炼出来,烈阳一般,最是驱邪避凶。
杠子腋下夹着几袋子百十斤的石灰,如履平地,臂力惊人,来回几趟,仍气定神闲。
把棺木拖到岸边,周遭全部撒满石灰,那股子袭人的香味很快收敛,只有到了近处才闻得到那股奇香淡然扑鼻。
“生子从那里入冢的?”
“这里”
我顺着他们所指看去,黄河边上在这里有个缺口,水不深缺口处被人挖开了露出模糊的台阶。
“有谁下去过?”
“下去的都没有上来,下面有一道石门打开后生子和鱼儿几个人进去了,杠子在门口托这那道石门等他们回来,后来过了预定的时间还没有回来,他实在是托不住了才放下,等氧气不足就往回走,离奇的是和他一起浮上来的还有一道黑色的棺材”
金盘子绘声绘色一边说,一旁的杠子不住的点头。
“龟儿子的,这不是什么台阶,这是一种软体动物,你们摸摸,台阶在慢慢消失,现在变得滑不溜秋的!”古青花蹲在黄河边上,手抚摸着那模糊的台阶,不由得爆出粗口。
天色还不算晚,但是天上的黑云依靠着压过来,让人的心头不由得多了几分沉重,风也变得凉了许多。
“阿嚏”
我见两侧山峰如手掌拖着中间的这条黄河心头豁然想起柱子大爷当年桌子上有个百宝盒里面有本子书叫《青山志》,里面描述这种山水称之为托天煮水之势,水脉大兴,如若有人埋在托水之壑,那么福源必源远流长。我再仔细往左右看了看,这可不就是跟青山志里面描述的一样嘛!可惜那本书在柱子大爷过世的时候当作遗物和一些书籍旧衣服啥的全给烧了,而那些书有些我甚至都没有翻过。
按照托天煮水的风水此地只能葬未婚配的女子或者说是没有结婚之前的黄花大闺女,因为女子属水,貌美妖娆的的女子甚至会被冠以红颜祸水之名,如若破瓜则水泄而不足以镇压此等钟灵宝地,所以已婚女子葬入托天煮水风水冢不会泽福于后代,后代反而会因此蒙受灾难。
此时那台阶已经消失了,原本台阶的位置是黄色的河沙随着水浮动着,十分平整,再无他物。
我按照托天煮水风水图来找那个“煮水”的位置,一直向前走,直到不能向前,因为再往前就是那墨棺木,无法绕开,就在棺木的下面。这托天煮水形状就像是一个瓮,只有找到这个翁口才能进得去瓮。
几个人捂着鼻子把魔棺给拖到一遍,剩下刚才撒的石灰石留下的一个圈,“挖”。
其实我虽嘴上说让他们挖,但是鬼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托天煮水的那个瓮口,看着杠子和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要是挖了白天说不是这里,不晓得他的表情是番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不好看。
“一个洞”
呼啦,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之间挖到正中间两米多不到三米的的时候下面有个洞,洞口仅能容一个人,像杠子这身材一个人也够呛,进去个头还差不多。
我说道“先别急着进去,扔个火把下去,看看有空气没有”
大伙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看着火把落到洞口下面,洞不是直的,看到此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个盗洞,但是这个盗洞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就连古青花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火把落下去在消失之前没有熄灭,空气是有的。
古青花非得要第一个下,然后指名点姓要我第二个跟着她,本来看到那魔棺我就想已经打退堂鼓了,如今眼皮底下哪好意思说,臊得慌。
盗洞很深,呈螺旋状下潜,上面杠子拉着绳子向下放,另一头是古青花,过了一会儿绳子不再绷紧,绳子剧烈的晃动了几下说明她到底了,而且安全,轮到我,金盘子赶忙上前帮我系绳子,从腋下套两圈,腰上套一圈最后竟然还从裆下掏了一圈过去,我用手提了提绳子不由嘀咕这要是用力过了会不会把子孙根给勒断了,顺着盗洞下探,盗洞切口光滑,没有多余的凸出物,一直转了三个圈才到底,脚踏实地的感觉真不错,要不是在这地下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我还真像仔细研究下这盗洞究竟是何人所挖,真乃神人也!
有潺潺的水声传来,手电在幽暗的水洞之中不怎么亮,如萤火一般,幸亏来的时候带着的防水矿灯,铅酸电池怼上干电池那时完胜。
灯光所及之处一片光亮白澈如昼,底下面积很大,不像是人工开凿,墙上没有器具痕迹,且头顶上至少有三丈高是中空的,像是一口大钟,地上有些许白色得小花,无风摇曳。
有两个人离我们比较近,穿的衣服和我们差不多,有一个还是尼龙料子不用说就是我们的人,另外有两个人年代就久了,黑色罩衣里面是森森白骨,光线跑过去了黑色罩衣上隐隐有光华在上面流动,这么久都没有腐朽肯定是好东西!
“啊”“兹啦”
什么东西,我赶忙拿着矿灯照过去,什么物件这么白?玉器?难道是什么古太岁?
不对,白花花的,那是大白腿!
那妮子衣服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划开了,我赶紧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照向其他地方,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顶花轿,轿子上轩和帏炎热如血,紫红的快要滴出来,我恍然间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里面,那女人特别的美,凤眼樱口清灵若水似霓花,我从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人,让人看了一样,想看第二眼,不舍得闭下眼镜,她在里面坐着笑,好像是看到了我,那女人眼眸转头,睫毛很长,再然后我看到了,那红色滴血的眼睛!
“快离开那顶轿子”
那妮子一愣,但很快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着急麻慌的向我这边跑。
我顾不上欣赏那妮子一晃一晃的大白腿,因为我看见花轿中的那女人一脸正愤恨的看着我,原本的笑也成了冷笑。
地上的花随着她的冷笑越发摇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