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弥漫的尘烟离他们越来越近,地面也随之震颤了起来。
眼见周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气势,亚博面色骤变,声音竟也随之颤抖,“难道是迅……迅猛兽?”
“快上车!”亚博跳上了驾驶位,“我们可以将这些虫子远远地甩掉。”
晃平却摇摇头道,“节省点汽油吧,接下来还会有需要它的地方。你好好待在车里不要受伤就行。”
亚博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影苗条动人的女仆缓缓迎向了如潮水一般涌来的虫子,而且在低矮的迅猛兽中间竟然还有三头高大的黑色甲虫,它们摆动着丑陋的头颅嘶叫着,其体型就好似大象行走在一群豺狗中间一般。
眼见潮水就要和女仆迎面撞上,在结实的机车中坐着的亚博,着实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无法想象一个单薄的女孩如何能在疯狂的虫潮中生存下来,除非她是一个蒙面侠一般的超级英雄。
但事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当他睁开眼,却发现那美丽的女仆早就在虫海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凌厉的光剑在晃平的操控下能够随意变幻长短,迅猛兽的尸体在女仆的前进道路两旁已经堆成了山,它们引以为傲的坚硬外壳根本无法抵挡光剑的切割,就好似松软的蛋糕一般,一旦触碰到光剑,立刻就分崩离析。
迅猛兽的体液甚至已将地面染成了惨绿色,糟糕的气味让人无法呼吸。
那三头黑色甲虫见小弟们根本不是那个单薄人类的对手,竟前所未有的一起冲了上来,嘶叫声震耳欲聋,誓要将他彻底碾碎。
晃平哪里还不知道甲虫的厉害,它的外壳要比普通迅猛兽硬上好几倍,即便是光剑,恐怕也只能在上面划出一两道印子,想要对它造成伤害,必须要提高攻击力才行。
更何况,三个甲虫一起喷出来的烈焰就好似一道宽阔的红色瀑布,比岩浆还要炙热的高温,任何有生命的物体一旦触碰到,瞬间就是气化。
有几只迅猛兽躲闪不及被烈焰波及到,当即化为一堆黑灰,
晃平迅速跳跃至空中,这才堪堪躲过烈焰的扫射,但光剑不小心被火焰淹没,也立刻丧失了能量消失成为碎片。
面对三头黑色甲虫的联合绞杀,晃平根本没有可能与其进行周旋,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劣势,一旦亚博的机车被波及进来,那么他之后的计划将无法实施下去。
想到此,晃平决定不再保留实力,更何况,他现在的能力和在莱蒙前哨站相比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能够维持座天使绝美高贵的形态更长时间。
于是,让亚博差点惊掉下巴的景象发生了,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一个只存在于旧时代神话中的人物,圣洁美貌不可方物的座天使忽然出现在半空中,一侧洁白的羽翼张开,足足有三四米长。
白色的圣剑包裹在均匀的圣光里,看起来威严无比,威力巨大。
黑色甲虫对于突然出现的座天使,却是一起张开腥臭的嘴巴,喷出了无比火热的烈焰。
座天使不再停留在原处,而是圣剑一挥,竟然将原本无可匹敌的烈焰斩开一条裂缝,座天使直接从中穿了过去,尔后洁白无瑕的圣剑一下子就刺穿了一头甲虫的头颅。
毫无难度,无比轻松。
那甲虫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发出痛苦的嘶叫声,想要喷出最后的火焰,脑袋却已经掉下了身子,像一个皮球一样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好远,留下一地火红的印迹。
剩下的两头见势不妙,竟然罕见地从身体两侧伸出薄如蝉翼一般的透明翅膀,一边奔跑一边展翅飞向半空中。
座天使哪里允许敌人逃跑,双翼展开之下,飞行速度极快,还没等两头甲虫彻底飞起,手起刀落,均被从腹部一刀两半,切面整齐光滑,甲虫的前半部分甚至还奋力扑腾着只剩下一丁点的翅膀,结果却发现屁股已经没了。
四块尸体从空中重重地摔落在地面,溅起无数火花,浓浓的火红色体液从创口处流出,并点燃了附近的干草,一时间,火焰四起,浓烟弥漫,剩余的迅猛兽纷纷逃窜,早就没有了刚来的气势汹汹了。
座天使收回圣剑,喃喃低声道,“邪恶生物更需要神的净化。”
一道凌厉的劲风仿佛横切面一样扫过草原的上方,白光闪耀而过,凡是被劲力所触碰到的迅猛兽均化为血肉横飞的碎片。
最后大概只有三分之一的迅猛兽逃出了座天使的攻击范围之外,侥幸逃生。
而此时,座天使也像丧失了力气一般从空中坠落。
躲在机车中的亚博急忙冲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已经褪去了座天使形态的晃平接在怀里,慢慢地平放在了后驾驶座位上。
一场大战过后,天色竟已渐渐泛黑。
夕阳余晖照射在仍有余火蔓延的草原之上,仿佛天地均燃烧起来,直到永恒的黑暗。
亚博坐在主驾驶位上,不停地回头看着正在恬静休息的女仆,她修长的大腿蜷曲着,长长的睫毛不时地抖动,安静的脸庞仿佛油画家精心描绘一般那么完美,朦胧的月光将她笼罩其中,就好似一个神话人物。
亚博摇摇头自嘲,她本不就是一个天使吗。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那时还是旧时代的末期,爷爷奶奶经常带着他前往庄严圣洁的宗教场所,做弥撒听赞美诗歌。那时他常仰望教堂屋顶内精美绝伦的浮雕发呆,那里的天使纯洁而又美丽,就和眼前的这位一模一样。
刚才,天使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救了自己。现在,就算他拼出性命也要维护天使的安全,绝对一刻都不能放松。
亚博很好地践行了他的诺言,直到远处的地平线浮现出鱼肚白,疲倦不堪的亚博依然坚持不停地观察机车四周的情况,直到女仆嘤咛一声缓缓苏醒过来。
亚博不知不觉间对待他的态度已经变了,仿佛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敬和敬仰,“您醒了,身体还好吗?”
晃平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才揉揉眼睛道,“嗯,基本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