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骄阳战神端木烽涛,人界侠刀关月白。说起来两位也是有头有脸的前辈高手,这样对待一个后辈,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了吧。”一身暗红华服的青年徒然出现在枭身侧,眼色轻慢的看着半跪在地的端木烽涛。
“无、无耻小辈!暗箭、伤人!”端木烽涛眼暴怒火,汗如雨下,双手死死钳制住一柄自身后透体而出的艳红宝剑。
“呵呵,在下不过修界后进末学,凭借一点微末伎俩,若要胜过前辈,难免要耍些手段,谁想前辈......呵呵呵呵,无心之失,伤了前辈,倒是晚辈不是了。晚辈向前辈致歉。”
青年嘴上说着致歉,神情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嘲讽意味,端木烽涛看的心头火气,破口大骂:“致你*妈的大头歉!小杂*种阴阳怪气,看了爷就讨厌!你给爷有多远滚多远!”
“呵呵呵呵,前辈,不修口德,大大不对啊。”青年依旧笑着,眼底杀机一闪而逝。
“口舌之争无谓。”
一只默不作声的关月白终于开腔,青年也收起轻浮之姿,毕恭毕敬,对关月白一施礼道:“晚辈剑血君,拜见侠刀关月白关前辈。”
“剑血君?!”
听到这个名字,关月白不自觉皱紧了眉,而端木烽涛怎诧异的张大嘴,眉头颤动着道:“你是剑血君?!‘飞血刑魔’剑血君?!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呵呵呵呵。”剑血君笑而不答,但眼中却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哀伤。
“‘飞血刑魔’剑血君,喜怒无常,酷爱用刑,手段残毒,修为却也异常高深;修界后起之秀中,你是最声名狼藉的,却也最另人头痛的一个。数万年前,你在十二门派二十几位高手夹击下,重伤逃逸,之后便消声灭迹,世人都以为你已死了;没想到,你原来投入圣邪宗门下,哼,如此看来,夜惊梦倒是真有手段,连你这等桀骜不驯之辈也能收入麾下。”关月白背负双手,冷声道。
“哈,臆断岂可相信,这修界之中,无聊之徒本就多的不胜枚举。”剑血君掩口笑笑,眼底闪过一丝柔情:“不过有一点前辈没有说错,小夜,确实很有手段,呵呵。”
“关月白!你他*娘的还跟他废什么话!赶紧给我打发了这个阴阳怪气的娘娘腔!老子看了都讨厌!哎呦!”端木烽涛发出一声痛嚎,似是不小心有牵动了身上的剑创。
关月白缓缓抬起手,问:“剑血君,你以为你能接下我多少招?”
“前辈莫要说笑,晚辈可不是那边的大块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剑血君慢慢摆手,笑道:“充其量,晚辈修为也不过与那大块头看齐,要与前辈一较高下,晚辈自知还是差了一线;更何况,那边的大块头虽然五痨七伤,消耗不少,但两位联手,要留下区区在下的性命,却还是可以的。”
关月白摇摇头,道:“不会的,若真动手,我不会让他出手。但你既知非我敌手,还是去吧,免得妄送性命。”
“前辈果然侠骨仁心,但,回去就免了。”剑血君看向端木烽涛,道:“大块头是我的对手,至于前辈,我宗内,有一位故人倒想和前辈叙叙旧,前辈,请了。”
语毕,关月白猛觉一股熟悉非常的沛然剑意自身后腾起。剑意引发刀意自生反击,整个空间顿成两大高手角逐刀剑极境只战场。
“我还是头次看到剑峰座与君上以外的对手对决还能迸发如此可恐的剑意。”剑血君退开老远,笑道:“若真动起手,关月白怕是有难了。”
剑意与刀意的对抗只是一瞬,但在场众人却感觉欣赏了一场延续千万年的至极对决。沉默良久,关月白缓缓开口,语气透着掩盖不住的兴奋。
“你来了。”
“我不能不来。”
身后高手同样道:“我还欠你一场对决。”
“......我没想到,你消失这么多年,原来也投在了他麾下。”
“我是为了追求剑道巅峰,他就是我要超越,却也无法超越的山峰。”
“......罢了,现在,你要实践承诺吗?”
“不,今天不是时候,这一战,对你不公平。”
“......由得你吧。”
“关月白!你唧唧歪歪又在做什么?!你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故人!哎哟!痛死老子了!”骂骂咧咧,端木烽涛一咬牙,一口气将艳红的宝剑推了出去,“关月白!你一句话,咱们俩全力一拼,未必没有胜算!......我说,你他*娘倒是说句话啊?!”
“哦~~~,大块头前辈不赖嘛,迄今为止,你是第五个凭自己的力量拔出‘残红剑’的,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剑血君“啪啪啪”鼓了几下掌,手指微动,残红剑飞回,悬于身侧。
“废话!老子名震天下的时候,你小子还、还......”端木烽涛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呲牙咧嘴的捂住伤口,连身边的燃烧的火焰也暗淡许多。
“啊,忘了说了,残红剑造成的伤口,不但疼痛异常,而且还会血流不止,前辈,你撑不撑的住啊?”剑血君笑容愈发艳丽,就像一朵盛开的花。
“小、小杂......”
“想不到,一个宗派竟隐藏着两位顶尖好手,看来圣邪宗的实力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只怕,犹未见底。罢了,今日流血已太多了,没必要再有死伤了。老友,就此告辞,珍重。”
眼见端木烽涛惨状,关月白摇摇头,架起端木烽涛,拱手离开。
“哎?你们这里已经完工了吗?”
空间打开一道裂缝,一名容色美丽非凡的少女轻轻跃下,操着可爱清脆的声音询问。
“峰座出手,还有什么摆不平的。”剑血君笑笑,问:“虚圈情况怎样?”
“龙飞将军说他自己摆的平,我看了一阵就过来了。”
“你信他的?他哪次惹麻烦不是让小夜替他擦屁股?再说这次可不一样,小夜的女......算了,我去看看好了。”不知为何,剑血君脸色有些不好,转身就要进入空间门内。
“不必了。”
“峰座。”(X2)
“君上的双器灵——夜语轻歌与弃世畸恋都在那里,有她们支持,再加上龙飞带领的援军,不会出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赶紧救治枭,再拖下去,他可就真没命了。”
“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耶。”少女轻盈的迈着步子来到枭面前,仔细看了看,道:“都烧成这样了,说不定死掉了。”
“......我还、没死......”
“知道的哟,配合一下嘛,一点意思都没有。”少女不满的嘟着嘴,一面为枭治疗伤势,一面絮絮叨叨的抱怨:“讨厌哟,人家明明不是圣心司的啊,每次都把人家当医生,人家明明做两份差啦,偏偏只给人家一份工资,早知道人家不干喽,偏偏又进了狼窝,想跑也跑不出来,真是......”
“你有完没完?!絮絮叨叨跟个老太婆一样,烦死了!”剑血君不耐烦的捂住耳朵,转过身道。
“讨厌,对人家怎么凶,不喜欢你不听嘛,大喊大叫,好像自己嗓门大一样。”少女冲着剑血君的背影拔了拔眼皮,做了个鬼脸,这才乖乖闭了嘴。
乘着剑血君与少女斗嘴的工夫,被唤作峰座的中年男子走到塞拉菲娜与雪鹰消失的地方,等了一会儿,一阵光芒亮起,塞拉菲娜与雪鹰再次出现在原地。
“哎?我们怎么......”
塞拉菲娜与雪鹰诧异的看着周围,当雪鹰看到中年男子时,面色顿时一变,立刻对着男子单膝跪地,叩拜道:“枉死司明宗司主雪鹰拜见剑峰座。雪鹰保护主母不力,请峰座责罚。”
“起来吧。”中年男子挥挥手,一股柔力将雪鹰托起,“看得出你已尽力,至于责罚,这是由君上决断的,届时,你自己再向君上请罪吧。”
“是。”
“雪,这位是......”塞拉菲娜已然明了对方是夜惊梦的部署,转向雪鹰询问对方身份。
“在下,圣邪宗兵部‘战火烽烟’之主——老剑,参见主母。”说着,老剑便要下拜。
“不、不必。”塞拉菲娜忙托着老剑,“要拜的应该是我,我还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呵,主母客气了,这都是属下份内之事。那边还有两位,容属下向主母一一引荐。”
“麻烦您了。还有,您不必称呼我为主母,我有些不习惯。”
“主母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上下之力不可废,请主母见谅。主母,请。”
“啊,好。”
“塞拉姐姐,剑峰座是圣邪宗两大元老,地位与亚父相当,实力犹在君上之上,君上也对峰座礼让三分。”雪鹰在塞拉菲娜耳边小声道。
“原来如此。”塞拉菲娜点点头,也暗自庆幸自己从来不喜欢摆架子。
“主母,这位是剑血君,本宗刑部‘不见天’之主;另一位是兰丽娅,本宗礼部‘玲珑阁’之主。”
“我是兰丽娅呦!主母,要是有美容方面的问题可以来找我,我很在行的!”兰丽娅活泼的向着塞拉菲娜挥了挥手。
“啊,好。”塞拉菲娜眼睛亮了亮,说到底,女人总是会关心自己的容貌的,不管是为了喜欢的人,还是为了自己。
“......”剑血君没什么反应,冲着塞拉菲娜上下扫了两眼,点了下头,便又转过身,看也不看这边。
老剑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塞拉菲娜一脸的问好,雪鹰赶紧附在塞拉菲娜耳边道:”剑血君在宗内掌管刑法,性子本就喜怒无常,他和君上过去就是好友,后来他被君上所救,伤势痊愈后就留在了宗内。因为他看君上的眼神总是有些......所以大家都在私底下传,他可能对君上有些......总之姐姐你避开他一点就是了,反正他也时常窝在‘不见天’里,一年也不一定看到他几次。”
“啊、哈哈、哈,知、知道了。”塞拉菲娜干笑两声,感觉身上有点发毛。
“说起来,小雪儿,你的伤不要紧吗?要不要姐姐帮你治疗一下?”兰丽娅抬起头,对着雪鹰道。
“等会儿吧,谢谢兰丽娅姐姐。”雪鹰微笑这挥挥手,继续对塞拉菲娜说:“兰丽娅姐姐人很好,也没什么心机,姐姐可以多和她亲近一些。”
“嗯。”塞拉菲娜点点头,转向老剑道:“那个,峰座。”
“主母叫我老剑就是了,君上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啊,好。老、老剑,为什么我们本要去虚圈,却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这里。”
“我知道!我来回答!”兰丽娅跳起来道:“是我的建议,让虚圈那边暂时封锁空间,关闭空间阵,这边传送不过去,自然又返回了。”顿了顿,兰丽娅又赶紧补充道:“我可不是不在乎主母和小雪儿的生死,我是知道峰座和那家伙在这里才敢这么做的,你们不能打击报复!”
“......你这丫头,哎。”老剑无奈摇了摇头:“罢了,主母请你快联系君上,报个平安吧。君上应该把某样最后‘杀手锏’的东西交给了主母吧。我们再不回信,说不定君上担忧成狂下,会擅自动手啊。”
“啊!好,我马上回信。”塞拉菲娜慌忙掏出通讯器,联络夜惊梦。
尸魂界,一名男子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用拳头狠狠砸向身旁的石壁,在石壁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坑洞。过了一阵,男子停下动作,瞪着血红的双眼恶声道:“不管了!我要回去!要是让我发现塞拉少了一根头发,就算把现世和尸魂界轰成渣,我也要宰掉那个凶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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