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空气,这感觉,真是......”雷蒙多·梵卓厌恶的皱了皱眉,掏出手帕在鼻下擦了擦,道:“藏身在子界角落这种贫瘠荒芜的星球,夜惊梦,你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值得商榷啊,哼。”
“你说什么?!”
xìng情暴躁的龙飞当场便要发作,我抬手制止,“笑容”不减道:“梵卓殿说笑了,虚圈虽然贫瘠,却也别有一番独特风情;至于夜某的品味,呵,这就不劳梵卓殿cāo心了。”
“呵,强词夺理的诡辩,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缺乏风度。”雷蒙多·梵卓嘴角微提,眉眼间写满不屑。
“唉~~~,你们两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针锋相对。”
平和柔美的女声自雷蒙多·梵卓身后响起,声音中仿佛透着安抚心情的魔力,令我们两也暂时停下了争吵,齐齐向后看去。
“许久不见了,惊梦。”
优雅的身姿,绝sè的面容,安宁而真诚的微笑,一切的一切都令我那么熟悉。我吸了口气,露出同样的笑容,发自内心的道:“真的,许久不见了,莲心。”
“......”
“......”
招呼过后,我们相互对视着,莲心的眼神变幻莫测,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或许,阔别重逢,纵有千言万语,也似乎梗在喉间,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咳!咳!”
重重的咳嗽声惊醒了我们,只见雷蒙多·梵卓将手放在身后,面sè不善的道:“夜惊梦,你这是什么意思?本使乃是奉尊上之命前来襄助,你却毫无礼数的将本使晾在一边不闻不问,你这算什么意思?!你是藐视本使!亦或是藐视尊上!嗯!”
“你够啦!”早就按捺不住的龙飞一把抢上前,指着雷蒙多·梵卓的鼻尖破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君上给足你面子,你他M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真当自己是这里的老大了啊!我告诉你个小崽子,你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君上就已经驰骋沙场,名扬整个原界了!凭你也敢在君上面前耀武扬威?我告诉你,你连给君上提鞋都......”
“刺——啦——”
“噔噔噔。”
指尖划过衣袖,发出金铁交击之声。龙飞被我猝然一扯,退后几步,险些摔倒;雷蒙多·梵卓面容冷厉,瞳中杀意暴涨,并指如刀,却被我死死擒住,动弹不得;我则浑不在意的笑笑,松开雷蒙多·梵卓的手腕道:“梵卓殿,自己人,何必动刀动枪的;就算龙飞口不择言,言语间有所冒犯,也犯不着下杀手吧。”
“哼,有所冒犯?夜惊梦,你倒是会挑好听的说。好,本使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但要断他一臂,以儆效尤。”
“得饶人处且饶人,梵卓殿,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我的笑容逐渐凝固,右手也缓缓抚向腰*际。
“哈,得寸进尺?本使不过是要给某些不识好歹的东西一点教训,否则rì后他人效仿,本使颜面何存?还有,夜惊梦,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好清楚自己该用什么态度与本使对话。”雷蒙多·梵卓神sè倨傲,眼中的得意说不出的讨厌。
“想砍老子的胳膊?!好得很!”龙飞额头青筋凸显,一把扯下左臂衣袖,拍着臂膀怒道:“你来!老子的胳膊长在身上,你要是有本事就来拿!爷爷还怕你没种过来呐!哈哈!”
“找死!”
雷蒙多·梵卓眼神又是一厉,我立时挡在他面前,厉声喝道:“龙飞!给我闭嘴!梵卓殿,我可以为龙飞的无礼向你道歉;眼下,还请以尊上要事为重;至于私仇,rì后再算也不迟。”
“夜惊梦!你当你现在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阻拦本使!识相便给本使让开!否则本使便连你一起......”
雷蒙多·梵卓的声音戛然而止,满腔怒火也似乎化作惊愕,只呆呆望着我,望着我举到他面前的手,望着我手中那面巴掌大的,泛着淡淡猩红sè光芒的令牌。
“血、血髓令?!这、这是、你......”
“梵卓殿,血髓令乃是血卫统领的象征,凡持此令者,除尊上特赦以外,皆有先斩后奏之特权,包括,血卫在内,在血卫之中,亦只有三位能得此殊荣;梵卓殿,你身为血卫之一,不会连这个都不清楚吧?”
我的语气平淡,冷冷注视着雷蒙多·梵卓。雷蒙多·梵卓神情变幻,咬牙退后几步,戒备的道:“夜......夜统领,你是想公报私仇吗?”
“公报私仇?呵,你也太小看夜某了。”我收起令牌,拉了拉衣领冷道:“梵卓殿,夜某会否公报私仇权且不提,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好奇的紧;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处置龙飞,如此执意挑起事端,究竟是想借机泄愤,还是,有意破坏内部安定,坏尊上大事。”
“你、你这是含血喷人!刻意污蔑!”
“污蔑?那我倒感兴趣了,梵卓殿如此不顾大局,究竟是意味年轻气盛,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还是,你梵卓家族找到了比尊上更可靠的‘靠山’呢?”
“你!......夜惊梦,你到底想怎么样?”雷蒙多·梵卓紧握双拳,骨节因用力过度而凸出,双眼也血丝密布,似乎要瞪出血来。
“我想怎样?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提醒梵卓殿,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自然清楚这个道理,既然已经教训过他,便没必要再步步紧逼,点到为止即可。
雷蒙多·梵卓身为梵卓家族的下任家主毕竟不是蠢材,沉默片刻,他轻轻呼出口气,道:“好,夜、统领,我今天买你的面子,今rì之事暂且作罢,rì后,再作计较。”
“呵,梵卓殿能顾全大局自然最好。路途劳顿,请梵卓殿暂且歇息一rì,明rì再做安排。兰丽娅,请你为梵卓殿引路。”
“好的。”
“嗯?!兰丽娅小姐也在这吗?!”雷蒙多·梵卓脸sè骤变,狠狠瞪了我一眼后,慌忙整理起自己的仪表来,待兰丽娅走到他面前,雷蒙多·梵卓已恢复一贯的优雅,和颜悦sè,彬彬有礼的对兰丽娅道:“兰丽娅小姐,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哎?啊,是吗。”兰丽娅天真的笑了笑,道:“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啊,那就有劳兰丽娅小姐您了。”
“啊,不客气。”
走过我身边时,兰丽娅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则冲她挑了挑眉,给她一个歉意的笑容。或许真是红颜祸水,高傲无比的雷蒙多·梵卓就像普通男子一样,在一次无意间目睹兰丽娅的真容后,便疯狂的迷恋上她,只要听闻一点有关兰丽娅的消息,便会如同盯上猎物的猎狗般直追过去;于是,我便与兰丽娅商量,为了防止雷蒙多·梵卓无端的找麻烦,劳烦她做诱饵,吸引雷蒙多·梵卓的注意力,尽管兰丽娅颇有些不愿,但在我重重威逼利诱之下,还是勉强点头应允,虽说,少不了对兰丽娅的后续安抚,但怎么着也比面对雷蒙多·梵卓那张臭脸来的舒服。
目送兰丽娅与·雷蒙多·梵卓离去,我感到一阵轻松,转向莲心笑道:“好了,麻烦的人物走了,我也可以专心招待你了。”
“呵,你还是一贯的滑头呢,这么对付雷蒙多。”
“滑头?这不是夸赞的词汇吧。”我撇了撇嘴,笑道:“再说,若那个烦人的家伙不走,我这一天都得和他耗上,那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说的也是呢。”
“好了,不谈他了,你先去休息,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儿再谈。老剑,劳烦你为莲心小姐带路。”
“是。”
“有劳您了。”莲心冲老剑微一施礼,进走几步,忽的转过身,定定看向我道:“惊梦,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交心吗?”
我一愣,一众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当然,若无必要,夜惊梦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是吗。”莲心微微垂下头,复又抬起,道:“待会儿,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当然,稍后我去你房间找你,可以吗?”
“好,我会等你。”
莲心随老剑离去,我的心情也再一次沉重起来,听莲心的语气,莫非她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吗?若是这样也难怪,凝血尊若真想调拨我与莲心的关系,没理由不让她听到些风声,这一次,我到底该如何应对呢......
......
“惊梦,你这次,打算怎么办?”莲心门外,塞拉陪在我身边担忧的问道。
“呵~~~,走一步看一步吧,别为我担心了。”
握了握塞拉的手,我轻轻叩响莲心的房门。
“叩叩叩。”
“请进。”
门被打开,我走进房,顺手关上门。
房间内整洁而明亮,这是我特意让人布置得,以免莲心不习惯虚圈的环境。莲心站在桌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怎样?还习惯吗?”我坐下问道。
“还可以吧。”莲心笑笑,也坐下道:“让你费心了。”
“哪里话,你满意就好。”
“呵,对了,雷蒙多你打算怎么安置?”
“我是不打算把他留在这里的,明天就把他支到现世去,相信兰丽娅也很愿意吧。”
“呵,你还真是......说说别的吧。惊梦,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呃。”
尽管早有准备,但我还是被问的一愣。抬起头,正对上莲心那清澈无垢的双眼,唉,面对这样一双眼,你让我怎能忍心用谎言欺骗她?
“......”
“惊梦?”
“......莲心,其实,是这样......”
~~~~~~~分割线~~~~~~~
“......唉,怎么还没出来?”
莲心门外,塞拉焦虑的来回踱步,雪鹰搓了搓手,上前劝道:“塞拉姐姐,你别太担心了,莲心小姐与君上毕竟是许多年的好朋友,没有那么容易就会闹翻的。”
“哎,就算这么说,但这种事毕竟不同寻常,恐怕......”
“啪。”
门被打开了,塞拉与雪鹰齐齐看向去,门内,夜惊梦面sè苍白,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肚子,一步步挪了出来。
“惊梦?!你怎么了?”
“君上?!”
塞拉与雪鹰慌忙上前扶住他。夜惊梦摆了摆手,轻声道:“我、我没事,没事......”
房间里,业槃莲心站在门口冷着脸道:“夜惊梦,你的亚父让我传句话,‘若那件事查不出头绪,不妨换个角度再查,或许会有结果’。好了,若没其他事,不要来打扰我。”说完,“啪”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惊梦,你们......”
“唉,别说了,别说了......”
夜惊梦再次摆了摆手,苦笑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她下手真的太狠了,呵呵。唉......”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