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植物人初现
楚将军、楚婉、楚云飞、杨军等人带着两个骨灰盒回到蚌埠，因为杨雪缘的乞求，楚婉点头让她跟着一起上了飞机。
当时杨雪缘说的很可怜，她说她如果继续留在上海，很可能会被杀死她爸爸的人杀死。
楚婉虽然面冷，但听了杨雪缘说的这么惶然，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却点头让杨雪缘跟上了。
坐在飞机上，除了飞机螺旋桨的呜鸣声，机上的几个人都沉默着，或是因为亲人的离逝，或是因为杨雪缘的话。
杨军就是因为杨雪缘的话在沉默。
刚才在殡仪馆的时候，杨雪缘曾说那把神剑能够杀人魂魄。
一把游戏里的神剑竟然能将玩家现实中的魂魄杀死，几是匪夷所思，但杨雪缘却说得很肯定，她甚至以已经死去的父亲灵魂发誓。
坐在飞机上，无言地望着机窗外的朵朵白云，杨军心里已经有些相信了，因为《江湖》这款游戏和以前所有的游戏都不同，玩家在里面是用意识操纵人物的，所有玩家的意识到附着在游戏人物的身上，也许、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把剑可以杀死附着在虚拟人物身上的玩家意识……
飞机降落在利刃所在的寺庙中空地上，几人默默地下了飞机，楚婉问捧着父亲骨灰的杨雪缘：“这里是一座军营，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军、军营？”
杨雪缘闻言把低落的目光从父亲的骨灰盒上抬起，愕然地环视这个寺庙。“我住在这里？”她虽然没有反对，但是从她神情上不难看出她并不想留在这里。
这很正常，她本是一个出过国、留过学的青春活泼的女孩儿，家境向来殷富，如今她的父亲虽然死了，但突然让她住在一个寺庙式的军营里，她能乐意才怪呢。
“让她去我那儿住吧！我家还有空房间。”
杨军想到她父亲是为了送他一把神剑而死，见杨雪缘不愿住在这里，便开口跟楚婉说。
楚婉望了杨军一眼，没有反驳，无言地点了下头，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下了。至于杨雪缘的意见？
她听到不用住在这个山顶上的寺庙里就很开心了，哪里还会挑挑拣拣。她家的钱财随着那把大火已经随风消散，如今她可是孑然一身了，并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何况就算她还有钱，她也不敢独自一个人找地方住，她父亲的死已经让她极度害怕会不会有人来杀她。
楚将军、楚婉、楚云飞三人坐上利刃的吉普下山去了，杨军另外开了一辆吉普载上杨雪缘也下山去了。
到了军区大院的房子，杨军让杨雪缘住在方平隔壁的房间里，花了两天时间帮她安葬了父亲的骨灰。
自此，杨雪缘这个女孩儿算是在杨军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又两天后，杨军回到山顶利刃的营地。
在宿舍门口遇上了已经回来的楚婉。
“你姨已经入土了？”
杨军注意着楚婉的神色问。
楚婉微微点头，神情比以往更加冰冷了，不过她开口说话了：“我父亲让我跟你说，你如果对付江湖集团，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这是他办公室的电话。”
说着，楚婉递给杨军一张手掌大的纸片，杨军接到手里瞥了一眼，见上面确实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那个、楚将军是你父亲？”
虽然早有这样的猜测，但杨军还是好奇。
“是。”
楚婉冷淡地应了一声，就转身回宿舍了。
之后的日子，楚婉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的都用在修炼上了，利刃的训练场上、无忧山山林之中，打坐、练剑，杨军时时能看到她修炼的身影。
利刃的女兵们都感受到了楚婉的变化，所有人都不敢再楚婉面前谈笑了，甚至连聊天的人都少了，大家好像都被楚婉传染了，竟似所有人的一夜之间变成了修炼狂人。
杨军走在军营里、走在无忧山上，一天又一天，看到的竟然全是修炼的身影。
杨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随她们去了。
大约一个月后。
一天清晨，杨军随女兵们去食堂吃早餐回来，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旁边一间宿舍里一个女兵带着哭音的呼唤声频频传出，杨军一下子就愣住了，杨军进这座军营以来，还从不曾见一个女兵哭过，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能让比许多男人还要坚强的女兵哭了？
同样愣住的还有走在杨军身旁的楚婉，其他几个女兵一愣之后，其中几个脸色一变，立即拔足冲进那间宿舍，杨军从她们的背影上认出她们就是那个宿舍的。
“季红！季红、季红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睁睁眼哪……季红……”
那几个女兵冲进那间宿舍之后，不出片刻，里面就传出一阵慌乱的叫喊声，其他宿舍的女兵们面面相觑之后，又有几个冲进了那间宿舍，其中有几个是和那个名叫季红的女兵关系很好的。
飞燕和雌虎也冲进去了。
杨军和楚婉相视一眼，互相微微点头，也举步进了那间宿舍。
“季红怎么了？”
进门后，楚婉清冷的声音问围在季红床边的几个女兵。
“队长……”
一个满脸惊慌一脸泪水的高大女兵听到楚婉的问，立即凄然喊了一声队长，旁边另一个女兵说出了事情：“队长，季红、季红她出事了，我们怎么喊她、叫她她也不醒，我们使劲摇她的身体，她也没有一点知觉……”
“让开！”
楚婉冷声叫围在床边的几个女兵让开后，上前两步，伸手开始检查那个季红的身体。杨军站在一旁看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忽然感到有一个女兵在接近自己，杨军立即望过去，见是飞燕，便又收回目光重新望着楚婉检查季红的身体。
“杨教官……”
飞燕走到杨军身边后，轻声对杨军说：“我刚才问了季红最好的朋友小芸，小芸说季红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从游戏舱里出来了，在游戏里联系季红，季红也没有回音，她这些天越来越担心季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才她终于忍不住打开了季红的游戏舱，结果就发现季红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虽然还有轻微的呼吸，但却怎么叫喊都没有回应，小芸怀疑……”
“她怀疑什么？”
“小芸、小芸怀疑季红恐怕是变成植物人了……”
飞燕忧心忡忡地说。
小芸和季红都是她的中队里的，如今季红出事了，她肯定是多一些担心。
她跟杨军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也一直望着正在检查季红身体的楚婉，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她提到“植物人”三个字的时候，杨军的眼睛猛然一眯，神情大变。
植物人，一瞬间，杨军联想到那把可以杀人魂魄的神剑。
季红是在游戏舱里失去知觉的，所以她很可能是在《江湖》里失去了意识。
季红是被那把剑杀死的吗？
杨军眯着眼，什么也没有说。
片刻后，楚婉一脸冰冷地站起身。“把季红送去一军医院！”
一句命令，季红就被几个女兵搬上了军车送走。
等楚婉身边的人都离开后，杨军把飞燕刚才告诉他的转述给了楚婉，当楚婉听到植物人三个字的时候，也是神情一变，猛然转过脸望向杨军。
“神剑？”
一开口，楚婉也说出了这两个字。
杨军缓缓点头。“恐怕是的。”
“他们已经盯上了我们的人？”
楚婉脸色难看地问。
杨军微微点头。
楚婉的脸色连续几变，突然冲进房间拿出一个集合号来猛然吹响，不出两分钟，百多个女兵都集合到她面前列出整齐的队列，但楚婉的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了，杨军的脸色一沉了下来。
因为一眼扫过面前的女兵们，默默一数，眼前的女兵竟然只有112个，就算加上季红，以及刚才开车送季红去一军医院的三个女兵，也只有116个。利刃不算楚婉在内，一共120人的，那还有4人呢？
“飞燕、雌虎！还有4个人呢？她们去哪儿了？”
楚婉脸冷得像冰一样，目光紧紧地盯着队列前面的飞燕和雌虎。
飞燕和雌虎听到还缺4个人，加上楚婉各位难看的脸色，她们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脸色顿时也都大变，立即转身查看身后的队员，其他的女兵们也有很多醒悟了过来，醒悟过来的人脸色也霎时都变了，一个个左右寻找，片刻后，飞燕脸色难看地回头向楚婉报告：“报告队长！除了送季红去一军医院的3人以及季红，我们一中队还有李雯没到。”
听到李雯没到，队列里有两个平时和李雯交好的女兵神情立即焦急起来，恨不能马上就冲回宿舍去看，但碍于大队长楚婉的威严，她们强忍着。
飞燕汇报完后，楚婉、杨军，以及其他女兵的目光都聚集到雌虎身上。
“报告队长！第二中队陶晶、楚兰和王勤都没到。”
听完汇报，楚婉脸色冰冷之极。
“还不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是！”
一片应是声中，女兵们全部涌向几间宿舍。
杨军站在一旁默然无言，在杨军心里，那4个女兵怕是和那个季红一般无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