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调情
一说到紫色,千雪便随之想到倾心,每次见到她总是穿着浅紫的长裙,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只是,不过是衣着而已,这月娥说起来便如滔滔江水一般,绵绵不绝。
方避过一个络银河,如今又来个月娥。千雪听得甚无奈,从铜镜里觑见络桑不知何时泡了壶茶来,正饶有兴致地一面喝茶,一面将自己盯着。
千雪猛地回头,甚无助地将络桑盯着。
一双灼灼的桃花眼里满是星星闪闪,碰巧络桑含了口茶水,不防看到千雪甚无助的眼神,生生将这口咽了下去。吩咐月娥道:“你就简单同她说一些即可,稍时我还须带她去见一见父君。”
月娥知事地侧过身来,毕恭毕敬地福身端了声:“是,殿下。”尔后侧回身去,与千雪道:“你这发饰太素了。”正要抬手替她拿掉,却听千雪打断她道:“这个一定要拿掉吗?这是我的第一个簪子,已随身佩戴了许久。”
一看到头顶这簪子,千雪便想起,初下凡间时,误打误撞遇见了凤倾转世,又机缘巧合得了这个玉簪,那时她以为既是皇宫里的东西,再不济也是宝物一枚,后来才知这簪子不过是成色极差的玉石,一般的玉石莹润而通透,而这玉簪,既不莹润也不通透。
只是一直就这样戴着,若是忽然要她丢了去,难免有些不舍。
“你若是想留着,便留着。”青丝上的一双手落了下来:“若是平时,你自然可以这样穿戴,若是要见帝君,你这发饰未免太过随意,难免让人误以为你对帝君不敬。”
珠圆玉润的脸庞上满是严肃。
“这只是一根玉簪而已。”诚然她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若是身为太子妃,连一根发饰都不能随自己的意,未免也太小题大做。
络桑有些不忍:“发饰便随她吧,好好与她束发吧。”
“月娥领命。”鸦青色的身子福了福。
尔后一双纤巧的手伸至千雪满头的青丝上,一阵梳理,便梳出个流苏髻出来,尔后将那玉簪固定在正中。纤巧的手将千雪身子掰正,对着镜子左右瞧了一阵,又觉得有些欠缺。巧手一挽,变出两个青色步摇插在两边,千雪一动,那步摇便随之一动。
“真好看。”千雪对镜自顾,经了月娥之手,自己与先前一比,真是天差地别。抬手落手间,许是手腕上的铃铛知她心思,便叮叮作响。
千雪还未来得及用袖子遮了这银闪闪的铃铛,月娥干瘪的眼眸一转,已落至黛色袖口处露出的铃铛之上:“铃铛取了。”
“这是我的法器,哪有人把自己法器丢了的。”千雪忙把手缩进袖口里。
月娥却是面不改色:“哪有法器会叮当作响的。”
这不容反驳的态度看得千雪终于一个不忍,站起来道:“这铃铛与我有心灵感应,一般的时候并不会响,我不过是去见日照的帝君而已,难道一定要把随身的物品通通丢掉吗?”见月娥有些吃惊,便绕过月娥,两步跨到此时正怡然自得的络桑面前:“络桑,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络桑一怔,有些想笑,但是当下这情形又不能笑出来。便憋了阵,生生将那想笑的冲动通通憋了回去,正欲开口说一说月娥。
彼时不知从哪冒出根藤条来,狠狠落至千雪后腰之下:“在日照的规矩首要便是,不能冲太子殿下嚷嚷,即便以后你成为太子妃,心有不满也只能慢慢地说。”
千雪吃痛地转身,只见藤条的一端,乃是月娥的手。当即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三俩下夺了藤条,扬至空中:“你再打一个试试?”以前被络桑欺负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被区区一个日照的婢女欺负。
“你——”月娥怒目望了眼千雪,尔后目光一暗,轻飘飘地落至络桑身上,缓道:“殿下,千雪姑娘这性子,须得好好训一训。”
络桑有些苦笑不得,只好抬了抬手指,示意月娥先退下:“这事以后再说,我看时辰不早了,我须得带她去竹轩院了。”朝千雪压了压眼皮。
千雪将手中的藤条扬了扬,那眼神分明在说:络桑,这还不是你害的。
“以后千雪姑娘的礼仪,教给婢女就好。”月娥缓声说完,又端端说了声:“月娥领命。”便碎步退了。
待到鸦青色的人影完全消失在珠帘之后,络桑手指一弹,千雪手中藤条便化成齑粉。“过来让为夫看看。”修长的手指招了一招。
千雪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磨着步子去了他身边:“那个月娥未免也太凶。”
络桑仍坐着,牵着千雪转了一转,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和我几个哥哥的礼仪都是由她教的,连我父君都敬她两分,你竟敢这样对她,不过我想月娥该不会与你计较。”说着,便双手紧紧将她环住。
“难怪我觉得她拽得很。”千雪心思却在那月娥身上:“若是这样,我以后岂不是很惨。”
络桑双手一紧,便紧紧将她腰身箍近自己胸膛,柔声道:“不论在凡间还是在神界,该有的礼仪纲常还是该有,若是什么都随心所欲,岂不是太没规矩。”声音有些低哑。
千雪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竟与络桑是这么个姿势,便扭着腰身动了一动:“络桑……方才你说我们要去哪里来着?”本想从中挣脱出来,谁知她这一动,却被络桑箍得更紧。
“雪儿,为夫好想你。”络桑自纤柔的腰间抬起头来,暗红的眸子有情愫涌动。
千雪被这眼神看得一惊,当即明了这络桑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便柳眉一拧,甚难为情地道:“现在时辰不早了。”见络桑没反应,又转头望向窗外,有残阳缓缓斜在镜框之上。
“现在约莫快酉时了。”
“不知不觉竟这样晚了。”络桑呢喃一声,又依依不舍地埋进千雪腰间。
身后的一双手缓缓移至腰前,一阵摸索,竟摸得她那腰封之上,尔后手指一拉,便拉得腰间的腰封一松。“雪儿,为夫真的好想你。”呢喃间,手却不停一停。
“络、络桑,这事我们以后、以后再说,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去见帝君不是吗?”慌乱间,千雪手忙脚乱地捉那只游走在腰间的手。
“无碍,不过是让他们再等上一时半会儿。”说话间,腰封几被拉扯,褪了下来。
千雪低头,只见黛色外衣一松,里面洁白的内衬竟若隐若现。
“络桑不要。”千雪指尖一指,便又牵起腰封束好。
络桑不紧不慢地捉住纤细的手,缓缓起身,贪婪地埋进千雪香柔的颈脖间,柔声道:“唤我夫君,雪儿,唤我夫君。”
耳畔间温热的呼吸听得千雪脚趾一紧,接着颤抖一路由下蔓延而上,落进她心里,又猛地撞了一撞。“若是我唤了,你便松手。”
耳朵被咬了一咬:“夫君?”声音出口时,她才这发现这声音娇柔得可怕,竟一点也不像出自自己口中。
“我没听见。”络桑抬起头来,灼灼地将她望着,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仍停在腰间。“你若是不好好唤,我便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千雪正暗自揣摩他这话里的意思,面前一张迷离的脸庞已悄然靠近,接着嘴唇一软,有柔软撬开她齿关:“唤我夫君。”
千雪听见有懦软的声音自唇齿相碰间传出:“夫君。”
紧贴的唇瓣一勾,络桑似乎笑了笑:“我没听见,雪儿,你方才唤我什么来着?”牙齿轻轻与她相碰。
千雪总算明了这络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正要抬手将他推开,才发现手臂已光溜一片,余光之中,只见自己的外衣与内衬不知何时都被褪了去,胸前只遮片绣花的布。
“络桑你——”千雪一气,齿关随之一合,生生将那不断游走的柔滑咬住。络桑眉头一拧,虽有些吃痛,却仍不愿抽离开来。
一双手紧紧环在光滑的腰间:“雪儿,为夫真的很想你。”
千雪听他这柔柔的一声呢喃,气顿时消了一些,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每次这样的时刻,她都莫名地期盼着什么。可是更多的,却是害怕,就像不久之前发了那个梦一样,络桑明明环住的是她,口里却呢喃着蓝衣的名字。
呆怔之际,腰间的手已缓缓移至后背,摸索了阵,终于摸到系着的那根带子。“不要!”千雪一慌,便从中腾出手来,捉住络桑的双臂。
这不捉还好,一捉才发现络桑的手臂甚紧致有力。千雪眼睛一低,络桑铿锵有力的胸膛尽收眼底。与此同时,络桑双眼一闭,更加放肆地攻城掠地。
殊不知络桑越是这样,千雪越是害怕。
“络桑——”
“雪儿,我喜欢听你唤我夫君。”
“夫君。”接连唤了几遍,千雪总算将这个词说的顺口了点,一面压住络桑的手,一面道:“夫君,咱们有事好好说,能不能让我先把衣服穿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