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想要你为我扛什么,本来就应该同甘苦共患难的。我没那么弱,我可以和你并肩,一起承担所有事情。”
卿若的声音依旧绵绵软软的,但是语气却那么坚定铿锵。
她不是个会把感情挂在嘴边的,所以她眼下直白的表『露』心迹,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好。”临渊低低应了一声。
卿若从他怀里抬起头,就对上了他脉脉的眼眸。
“那就一起承担。”临渊喜欢她话里的同甘苦共患难,与他并肩一起承担。
君卿若对上他脉脉的目光,面颊有些发烫,空气好像升温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得燃起来。
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轻咬的动作使得唇瓣发白,在松开时,唇瓣就如同盛开的花朵般柔嫩。
临渊难以自持,俯首吻下,就尝到了预想中的柔软芬芳。
气氛因为卿若的表白而变得浓情蜜意得化不开。
一直黏糊了好一阵儿,卿若才想到问了问正事儿,“如果真是你所的那般,那三个人都来了月牙城,恐怕这个丹会就只是个幌子,背后肯定有更大的事情。”
还很有可能是阴谋,就君卿若对元老会的了解而言,恐怕八九不离十是有什么阴谋。
也正是因为清楚元老会的行事作风,卿若的心更是放不下来。
更何况,这里是月牙城,是晋国境内。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父王这才刚重回朝政,怕是又得一阵焦头烂额。
“静观其变吧,不要想这么多,早些休息。”
临渊的手轻轻抚『摸』她披散的头发,修长的指穿过她柔软的发间。
君卿若渐渐有了困意,声音听起来就带着几分嘟囔的软糯,“风灵……是谁啊?”
“我的召唤灵。”临渊低声答着,手中动作丝毫不『乱』,依旧轻抚她的发。
“和影灵一样么?”卿若追问了一句。
“不太一样,影灵的战斗力更强,速度比起风灵稍逊一些。风灵更适合用来打探消息。”
听完临渊这话,卿若已经没有心思再问什么了,就在男韧沉馥郁的声音里,在他身上青竹凛冽的清新味道里,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客店里的宾客们就都纷纷前赴丹会,丹会在月牙城东,兰家的园林里。
兰家为丹鼎堡麾下的世家之一,依附于三巨头中最精于炼『药』的宗门,自然也是富得流油,兰家的园林环境清幽雅致,仿若世外桃源一般。
兰煜站在雕栏边,他是兰家家主,那一身深『色』的华服低调奢华,身为丹鼎堡麾下世家的家主,自然也精通丹『药』,那一张脸上看不出人至中年的沧桑。
只不过此刻表情有些凝重。
“父亲,人都已经陆续到了。”兰汛走到了他的身旁,一身青衣,气质清隽,语气恭谨。
兰煜转过身来,面『色』严肃不改,“那边的情况呢?”
兰汛目光凝了凝,压低了声音道,“青霜殿的人已经到了,那三位客人也已经在过去的路上。”
兰煜满意了些,点零头,“谢昭何在?”
兰汛沉声道,“已经看管起来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只不过,昨日在睦月楼搅出些声势的,是那位南越邪医,以及晋皇都那位神秘的国师,他们敏锐,我们的人没法靠近,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兰煜闻言就冷冷笑了笑,“哼,南越邪医?很快,就没有什么南越了。这次的事情是元老的意思,那个邪医和国师,恐怕并不知其中隐秘,大抵就是巧合至此,顺便来参加个丹会罢了。”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长子的肩膀,“等会他们若是来了,你亲自接待,别怠慢了这两位贵客,一定要让他们宾至如归,省得他们察觉了什么,去坏了我们的大事。”
兰汛应道,“好的,父亲放心。”
睦月楼。
君卿若和临渊领着孩子们在睦月楼大堂用了早膳。
还没等到谢昭过来。
卿若皱着眉,“他不是今和我们一起去么?怎么还不来?”
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放心的,毕竟那是昭阁少主,能有什么危险?
“昭阁在月牙城的分舵,不远吧?”临渊问道。
他本就鲜少过问世事,初到月牙城,路线也不熟。
卿若咬着唇思索了片刻,脑中就已经有了个大概,“不算远,走去几个街道吧,我们过去找他吧。”
临渊点零头,“毕竟这次的事情有蹊跷,还是碰头的好。”
于是他们就领着孩子,一路走去了昭阁分舵。
昭阁在皇都是昭茶肆,但在月牙城则是昭酒馆,大清早,酒馆闭门尚未营业。
敲门表明来意之后,就看到开门的厮,目光里有着几分戒备。
“你们搞错了吧?少主那样尊贵的人儿,一直待在皇都,哪里会来我们这里?”
厮连门都没全打开,站在门口只『露』出一半身子,另一半身子被半扇门遮在阴影里,让人感觉有些阴沉。
君卿若没做声,眸子微眯,凝着幽邃的目光,打量了他片刻,倒也没继续搅缠,眸子里的幽邃瞬间散去,唇角已经是赧然的笑容,“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抱歉打扰了。”
厮没多什么,始终冷着一张脸,酒馆大门在他们眼前唰一声合上。
君卿若抓住了临渊的手,不急不缓朝旁走了去。
她声音镇定,“谢昭出事了。”
她看了一眼昭酒馆的牌子,“他毕竟是昭阁少主,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我猜,可能是被看管软禁起来了。”
临渊也觉得是这个可能,所以就轻轻点零头。
就在此时,他们经过的一旁巷子里,闪过一道黑影,朝着巷口窜了过来。
临渊站定了步子,一手将卿若拉到了身后,另一手朝前平举。
那道黑影还没能冲到他们面前,就已经被无形的力道束缚,脚都已经缓缓离地了,被悬在离地半米的空郑
君卿若看着来人,瞳孔一缩,认了出来,“你是……雪松?”
雪松呼吸不畅,也发不出声音,只能连连点头。
临渊侧目看向卿若,“认识?”
“认识,昭茶肆。他是谢昭的随从,雪松。”卿若轻轻捏了捏临渊的手臂,示意他把人放下来。
下一秒,雪松就只觉得浑身一松,那种被死亡威胁的恐怖感觉也已经骤然消失了。
雪松抬眸就对上一双深邃凛冽的眼眸,让人不由自主惶然。
而这深邃眼眸的主人,淡声问道,“谢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