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跟房还挺厉害,敢对你发火,你还不生气,要是我,早抽她几鞭子了。”
变态师妹杨双霜还替荀悠打抱不平,后者却暗自朝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和你师兄一样变态啊!
“小姑娘凶巴巴的可不好。”
“嗯?你说什么?”
尾音上挑,荀悠小心翼翼挪动脚下。
“我说我那跟房呢,没礼貌!”
“唔,我也觉得。”
停顿了两秒又说道:“把你私藏的贡盐给我!”
“凭什么?这是我的,分你一点还是可以的。”
分?杨双霜斜眯着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荀悠弱弱的摇头,誓死保卫手中仅存的细盐,这可是她幸幸苦苦过滤了好久才得的这么一小包盐,哪能是她说拿走就拿走的。
见她不识相,杨双霜微笑着上前两步,荀悠也跟着后退两步。
一进一退……一进一退……
“好了,这不是贡盐,我只是加了点料而已,你还稀罕上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秘术师不都挺厉害的么,江湖地位挺高的么,还来跟我抢这一小包盐做什么?”
杨双霜止住脚步,娃娃脸挂上了寒霜,荀悠忍不住身体向后倾。
“你别乱来,我可是同你师兄同生共死的。”
娃娃脸扯动着嘴角,阴恻恻的说道:
“我们秘术师是很厉害,地位在整个大庆确实很高,可是即便如此也没见过有比你那包细盐更精细的贡盐啊。”
她看出来了!荀悠暗叫糟糕,握紧的拳头全是冷汗,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看错了吧,这哪能比得上贡盐那等尊贵的东西,不过就是一包掺合了花粉的官盐,真的!”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敢给我看?”
步步紧逼的质问压迫得荀悠喘不过气来,她迫切希望现在能有个人突然出来给她解围。
见荀悠静默不语,杨双霜猜测她定是在心里盘算小九九。
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上手用抢的。
看见人影朝自己扑过来,荀悠一个侧身逃脱了魔爪,立马向柳老太太的菊园跑去。
杨双霜脚尖点地,纵身一跃,不过眨眼间,就到了荀悠跟前。
“还跑?看来这真是个稀罕东西,被我猜对了吧。”
“诶”荀悠长叹一口气,不再做出逃跑的动作,她自知没这个本事跑得过这丫头的手掌心,索性坦白从宽。
于是,她拿出袖子里的盐,再次拿给杨双霜看。
“这是我一次偶然机会将盐煮沸了,又碾碎,然后得到的细盐,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杨双霜再一次仔细观察这细盐,她发现这细盐不仅比贡盐还有细腻,最主要色泽要通透一些,更白一点;刚刚她尝过一点,就连味道也要比贡盐更醇厚一点。
普通人家吃的粗盐是一大块的盐块,又苦涩又齁咸;五匾吃的官盐比粗盐更细小一点,苦味也少了许多,也没那么齁咸了,但还是涩的,还有回劲;而贡盐却是更为细小的颗粒,就像菜籽,没有了苦涩的味道,也不冲鼻子,但还是感觉有异味,不纯粹;但是荀悠的细盐吃起来就比贡盐的咸味更纯正了,而且含在嘴里也能化得很快,这些都是贡盐也比不上的,这可是宝贝啊!
“这真是你自己做的?”
杨双霜想再确认一下,这可是一件大事。
“对啊,这真是我自己做的,你不信你可以去盐场看看嘛,看看他们做盐的步骤,是不是与我的有些相像。”
这样说着,荀悠还有些小得意,她在现代是个普通人,来到了这里却成了神人,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生不逢时吧!
对面的人自是不知道荀悠心中的小道道,手一卷,将这细盐收进了自己袖子里。
手速太快,荀悠都没反应过来。
“这细盐我收了。”
荀悠终于反应过来,抬手准备拦住,可惜人已没了踪影。
“你好歹给我留点啊!”
…………………………
八月初八,好日子,是云林右英王夫人的寿诞日。
由于是民间十三老母之一,百姓们自发的组织了烧香集会。虽然只是在县城,来参加的也只是平民百姓,但依旧人山人海,头挤着头,胳膊碰着胳膊。
这当中却有个异类,一个老叟,坐在酒馆的二楼,畅快的喝着酒馆老板珍藏十年的“少春红”,大口吃着刚出锅的狗肉,观赏着下面的热闹,好不悠闲惬意。
“老大爷,你怎么不去啊,今日可热闹呢,好多人都去抢那头香了,你也该去啊。”
旁边坐的一个青年看到这老叟如此闲情雅致,忍不住调侃一番。
老叟听得,连连摇头。
“不去不去,你都叫我老大爷了,那你看,我还需要去么?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别跟那些年轻人争了,得多给后人留点机会。”
青年一听,还挺有道理,也不再打趣,自己看自己的热闹。
老叟继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时,楼下原本热闹的人群出现了慌乱。
只听得一妇女大声喊到:“抓贼了!抓贼了!”
然后人群立马乱作一团,人踩人,人撞人。隐约中有两个小童利用的娇小身板,趁着慌乱,钻进大人们脚下的空档,不过眨眼,人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而那妇女仍旧在人群中呼喊:“抓贼了!抓贼了!”
人群闻声依然慌乱。
“不知伯崖子前辈看的可是欢喜?”
一声清脆少年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伯崖子回身看去。
这是个和尚?还是秘术师?那怎么还穿着素袍?伯崖子脑海中不由得出现好奇三连问。
“你这个小儿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号?还有,你怎么是个光头?你是佛家俗世弟子?还是秘术师?”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荣青,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朝面前的伯崖子作揖行礼,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伯崖子前辈,晚辈荣青。从家父那听得前辈名号,晚辈不是和尚亦不是秘术师,只是一个普通人。年方十五,幸得一身拙才,特来向前辈请教。”
伯崖子惊讶的看着面前勇敢的小儿,小小年纪,勇气可嘉。
“荣青?你同那荣修什么关系?”
“那是家父。”
伯崖子微张着嘴,似是不敢相信,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光头少年。
这一颦一笑好像是有点荣修那小子的模样,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他儿子。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我就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荣青拿过桌上一坛未开封的少春红,给伯崖子面前的碗满上,自己的也满上,然后端起酒碗与伯崖子碰杯。
“前辈,晚辈一直托人在打探你的消息,当得知你如今在嘉陵,欢喜得不行,所以立即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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