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秦正这才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他苦笑了一下,赶忙离开了秦小姐的身旁道:“……抱歉,失态了。”
秦小姐怔怔的看着琴弦,摇了摇头,忽然发问道:“这曲调不错,不过歌词我却是不是很能够理解,这些都是你们西域的通俗说法吗?”
秦正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差不多吧……”他的运气中带着些许敷衍,毕竟他可无法为秦小姐解释:“电话”和“伤不起”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秦小姐在思忖一阵之后疑惑道:“那伤不起是什么意思?我听你这首歌中反复提及了,还有电话……正如你所说的,艺术作品都要代入感情,如果无法领悟歌曲的意思,我恐怕不太能够感悟这首歌中想要阐述的感情。”
斟酌了一下语言,秦正讪讪道:“这个所谓的电话呢,实际上是我们西域的土话,你可以理解为送信……就是把信塞到信鸽那里送信过去……至于伤不起吧,大概就是一种感慨,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种男人。”
“这种男人把,长得还行,风度翩翩,颇受女人欢迎,而他们也足够博爱,采取不拒绝也不负责的态度,碰到女孩追求,便大大咧咧的享受女孩对他的好,但是却不对女孩负责,这种男人在我们西域那边被称作是渣男,而伤不起则是对他的一种鄙夷的慨叹吧……”
秦小姐思索一阵,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挪逾道:“那这种男人岂不是秦公子?”
秦正一愣,赶忙摆手道:“哪里哪里,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可不太受女孩子欢迎。”
“秦公子说笑了。”秦小姐声音轻轻,感叹道:“感觉你们西域的生活,蛮丰富多彩的,我虽然也颇为精通音律和诗作,但也不过天天被囚禁在这一亩三分地中,读一些经纶诗书,就像是囚笼中的鸟一样,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像听你分享分享你的经历。”
秦正沉默,看着眼神略有几分黯然的秦小姐,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同情的感觉,想要将这可怜的佳人拥入怀中细细怜爱,不过这秦小姐千变万化,一下端庄优雅,一下狡黠敏捷,一下又露出这幅神情,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秦小姐不会是在装可怜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秦某我可是差不多中招了。”
“噗嗤……”秦小姐扭头看了一眼秦正,咯咯笑道:“没想到就被秦公子看出来了,看来我的演技还是不够完美啊……”虽是这般说着,但秦小姐将脑袋扭开的时候,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不易觉察痛楚。
“反正,你想听什么,就跟我说好了,西域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乐于分享,毕竟,秦小姐你赠予了我这么一杯可口的佳酿不是?”秦正微微一笑,颇为大气道。
“真的?”秦小姐眼眸发亮,“那秦公子能不能跟小女讲一讲你们西域的故事?小女对你们西域很是好奇呢。”
“好吧,那你听好了。”刚好秦正来到古代,也有一种独特的倾诉欲望,当即就选择了一些现代发生的有趣事情给秦小姐娓娓道来,当然,一些现代独有的物件全部都被秦正实现替换成了秦小姐能够理解的玩意儿,倒是听得秦小姐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秦正讲了一些后世的奇闻异事,见秦小姐神采奕奕,便又讲述了一个苏轼和王弗的爱情故事,这些东西都是宋朝的玩意儿了,秦小姐自然是闻所未闻。
苏轼和王弗凄美而又充满悲剧的爱情故事让秦小姐听了眼眸湿润,几乎潸然泪下,等秦正侃侃讲完,却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居然已然是一个晚上度过。
秦正嘴角抽搐了一下,调侃道:“要是跟外人讲起,我在秦小姐的闺房中和秦小姐讲述了一晚上的故事,估计要被那些公子哥鄙视死。”
秦小姐本来情绪酝酿的极其凄哀,被秦正这么一挪逾,又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带着嗔怪的瞪了秦正一眼,嘟囔道:“秦公子,人家本来还沉浸在这爱情故事之中无法自拔,你又忽然说这话,是想看人家的笑话嘛?”
“没有没有,我就随便调侃了一句。”
秦小姐抬头望天,眼中依依不舍,忽然道:“秦公子,我会在这长安城内停留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能否请你没事就过来和我聊聊天呢?今日的佳酿,只要你来,要多少有多少……甚至,我也可以赠送你一些礼物充当感谢。”
“你这是把我当说书了的呢!”秦正哭笑不得,而秦小姐则是面色微变,疾声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不愿意来……我更愿意把你当做一个朋友,不知秦公子是否认为我是一厢情愿呢?”
看着略有几分不自信的秦小姐,秦正沉默一阵,哈哈一笑道:“我为何会不愿意呢?秦小姐知书达理,温婉可人,最关键的是,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能够和这样的女子成为朋友,我应该感到荣幸才行,感谢秦小姐厚爱,放心吧,如果有时间,我会来的!”
秦小姐面带惊喜,有些羞涩的嗔怪道:“秦公子又在调侃小女……”
“好了,我去看看穆青,我现在还头疼怎么向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呢,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去了。”
秦正长身而起,正欲离开,秦小姐却忽然幽幽道:“秦公子未曾见过小女的面容,又如何知道小女是美人呢?”
秦正脚步顿住,笑道:“其实一双眸子蕴含的东西太过丰富,单看一双眸子,就能够看出一个女子品性如何,容貌如何,你虽然面带薄纱,dna我从你的眼眸中也能看出不少内容。”
“那秦公子认为我品性如何?”
“虽说你变化多端,让我略微有些捉摸不透,但我认为你是一个善良热心的女子,只不过被这身份给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