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在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我所见过的东西,好像没有这个东西,但是------
对,这个东西的材质,和一样东西很像,逢魔尺,没错,这东西的材质和逢魔尺的材质一模一样。摸在手上,给人一种温热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材质。
难道,这个墓和大山里面那个巨大陷坑有联系?
那个陷坑中遇到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我之前所有的认知,无论是那里面古老的文字,还是两幅玉棺,还有那些奇怪的蓝色植物,以及最后的那些死尸,还有老甘他们碰到的水下的东西!一切的一切,碰到这个墓穴里面所遭遇的,死尸,巨蛇,墓穴,发光的藤蔓,成精的莲花……
我心里猛然一惊,相隔千里,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吧?如果这两个地方有某种渊源的话,那么这其中定然有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在操控着这些难以想象的事物。
“你没事吧!”就在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刚刚想事情想的出了神,居然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我悄然间把吊坠放进了口袋里,转过身,他们三人都靠了过来。
“你受伤了?”怖皱了皱眉头,问道。
“不要紧,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有些惊讶。
“我们三人选的路都是迷糊人的,饶了一圈,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后来我们见你迟迟没有出来,想必是遇到什么东西了,所以我们三人就决定进来看看。”曾漠淡淡的说。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指着那副棺材:“你们看!”
“这是……!”劫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这……这里是整条龙脉灵气最盛的地方。”曾漠若有所思的盯着棺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好家伙,要想被悬这么高,这些藤长了估计有几百年了吧。”劫惊叹。
“看来,这条龙脉开始是外面那个道人用来困住巨蛇的,后来被人发现,然后鸠占鹊巢,顺势就在这里面造了一个墓,移植了这些发光的藤蔓,这样想来,外面那百年一开的玄关入口,恐怕也是这个人建的,就是为了每隔百年补充这里面的水源,好让这些藤蔓生长下去。”我说道。
“应该是这样了!”曾漠回到。
“这个人,了不得。”
“岂止是了不得。”曾漠突然有些激动:“这个人,定然是我们风水一行中的大师,若不然,也不会把自己葬在这个地方,只可惜,生的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我们同时问道。
“没什么。”曾漠一下子沉默了,不再说话。
“你受了伤,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怖望着我,眼神示意我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什么事,然后说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危险。”
“走!”曾漠最后看了一眼那副棺材,然后率先往外面走去。
很快我们来到水边,这才发现他们用藤条编了木筏,一眼看去,水面安安静静的,仿佛我遇到的都是假象,我皱了皱眉头,四人先后上了木筏,怖和劫划着水,木筏在水里拖出一条水纹,向两边散开。
“尽快离开这里,这水里有非常可怕的东西。”我认真的说道。
怖和劫听了我的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要到达那根巨大树干了。
突然之间,就在我们刚刚划过的地方,猛然间冒出无数串巨大的水泡,我们同时吃了一惊,我立马反应过来,大喊道:“快划,水下有东西。”
怖和劫拼了命的往前划,很快的水面上开始出现几个巨大的漩涡,然后哗啦的几声巨响,几根巨大的东西瞬间破水而出。
“我草!”劫一下子爆了一句粗口。
强大的力量掀起水花,像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轰然间倾倒下来,只见从水下,冒出八根巨大的触手,我这才发现,这就是之前伪装成莲花的东西!
“这他妈的是章鱼吗?这得多大的章鱼才有这么大的触手。”劫使劲吼道。
“别废话了,快跑,不然都得死在这儿。”我大吼。
嘭的一声,一个漩涡卷过来,木筏一下子啪啪啪的断了好几根,然后一下子撞在树干上,劫三两下爬了上去,然后是曾漠,然后是我,当怖刚刚离开木筏的瞬间,一根巨大的触手哗啦一声冒了出来,木筏一下子四分五裂,变成了藤条飘在水面上。
“快跑!”所有人拼命的往外面跑去,水下面泛起无数细小水纹,然后无数的蛇飞快的爬上树干。
“我草!”劫再一次爆了粗口,跑在最前面,不断的将爬上来的蛇踢下水,一路飞奔逃命。当我们离开这个墓穴出口的时候,四人都像是瘫痪一样坐在地上,我本来带着伤,激发出力量逃命之后,觉得再也没有力气了。几人大口喘着粗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最后我们离开玄关的时候,看到外面的阳光,一下子觉得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
终于明白怖的话: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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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像一条依附在山体上的毒蛇,缠绕着,翻滚着。
汽车在陡峭的路上,颠颠簸簸,像一个踉踉跄跄逃命的猎物。怖开着车,车里除了噪声再没有其他声音。车开过去,在身后扬起一片灰尘,遮住了后面的视野,也遮住了每一个人心中的秘密。
“现在去哪儿?”怖突然打破安静问。
“回家!”劫说道。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曾漠和劫坐在后排,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碰上曾漠躲闪的目光,也就是说刚刚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
我眉头一皱,曾漠这个人,我对他了解的太少,他应该也不可能认识我,更不会知道我现在是夺灵之身,但他刚刚的眼神很奇怪。
我没有多想,看了看旁边的怖,问道:“那你呢?”
怖迟疑了两秒,然后淡淡的说:“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年,也该回去了。”
我心下了然,怖所说的回去,应该是回到老头子身边去,虽然我难以理解,但是这也是怖自己的选择。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索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在那个墓穴里面受的伤,让我感觉很虚弱,车摇摇晃晃,居然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曾漠早已经离去,我伸了个懒腰,心想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你醒了?”
“嗯!”我看了看车窗外,车子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你到底在行内得罪了什么人?”沉默了片刻,怖还是发话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脑海里面一片空白,甚至连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都不知道,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劫一眼,劫一摊手,表示他也不知情。
“当时老头子只给我说,石爷告诉他你出事了,让我来帮你,就这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名声太大,在外面有没有得罪人,或者得罪了多少人,我自己心里真的没数。”
“你刚刚提到石爷。”怖突然对劫问道。
“对啊,然后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劫看了我一眼说。
“石爷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是石爷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我试着找过他,没找到。况且…就算找到了,他会告诉我们真相吗?”我心里有点烦乱,摆了摆手:“算了,别想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回到家时已是凌晨,韭菜睡的死去活来,连我开门的声音都没有惊动他。现在想想,这个小家伙虽然烦人,还像他名字一样黏住就甩不掉,但似乎又在我心里面最深处的地方,有一种强烈的想保护好这个小家伙的欲望。
我长出了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看来在那个墓穴里面真的伤得不轻。
躺在床上,脑海里面又回想起刚刚分开时怖说的那句话: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就是一群能看见鬼的凡人而已,也可能连人都算不上。
人都算不上!
我就这样兀自躺着,竟然感觉到眼角有些湿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梦见了很多人,韭菜,黎晴,老甘,劫,怖…最后所有人都在梦境里被撕裂了,然后出现了一张稚嫩的脸庞。
“哥哥?”
光线很强,晃的眼睛很难睁开。
“哥哥,你怎么了?看起来你脸很白的样子。”韭菜小脸上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事。”我慢慢坐了起来,无意间看到韭菜怀里抱着一个小盒子,盒子不大,正方体的形状,颜色是暗红的,看起来很像旧玩意儿。
“你拿的是什么?”我问道。
“哦,这是昨天晚上有个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
“给我的?”看到那个盒子,我心里突然有一丝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嗯!”
“那送盒子那个人你见过吗?”我问韭菜。
韭菜两只小眼睛转了转,然后摇了摇头。
韭菜没见过,那就不是劫了,但这个地方除了劫还会有谁知道?老头子吗?再或者是老甘?似乎老甘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从韭菜怀里接过盒子,捧在手上,还挺有分量,看这个盒子也知道,应该不轻。我摸着锁扣,正打算打开,突然韭菜大喊一声:“哥哥!”
嗯?我怔了一下,韭菜此时一脸茫然的样子,想说什么,但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