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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烨虽然顽劣不堪,却侍奉母亲至孝,从南宫莫愁晕倒之后,他衣不解带,一直侍奉在左右,不管是喂药还是擦洗,都亲自来,南宫莫愁几次的情绪波动,都让他惴惴不安,福大总管来见过几次,都插不上手。
到了掌灯时分,
南宫莫愁的情绪终于控制了许多,只是还是没有醒来。
项烨命人将一张小榻抬来。
他准备夜晚在此地休息,随时观察娘亲的动态,医师说,夫人没有大碍,等熬过了这一阵儿,会醒来的。
毕竟,一代商界巨头的心智不会如此脆弱的,项烨依然不放心,说什么也不离开,等夜深人静的时候,项烨守着南宫莫愁,喃喃自语:“娘亲生儿不宜,养儿不宜,如今娘亲病倒,孩儿岂能去安睡的道理?”
项烨不知,
南宫莫愁听到这几句话情绪再次险些陷入激动,有一串眼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流了下来,项烨亲自浸湿了毛巾,将水拧干,为南宫莫愁再次擦擦额头,和双手,医师说,这样有助于早些醒转过来。
可惜夜晚昏暗,灯光并不明亮,项烨没有发现,他根本知道,门外的阿福急的团团转,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
阿福努力调整心态,
努力让自己内心平静,
深吸一口气,
平素老成持重的福总管又回来了。
他轻步再次走入南宫莫愁的寝室,夜已深,项烨坐在娘亲的病榻旁支着脑袋昏昏欲睡,阿福轻轻拍拍他的肩头。
“娘亲!”
项烨瞬间从瞌睡中醒过来,看到娘亲依然昏迷不醒,好生的失望,回头看到阿福,奇怪道:“福伯,您怎么又来了?”
这句‘又来了’是何其的讨厌,福大总管都来了不知道几次了,娘亲病了,这是娘亲的寝室,福大总管再得宠也不能这么殷勤呀,阿福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老奴是心疼小少爷,子时都过了,小少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项烨抱怨道:“娘亲不醒,我哪儿也不去”。
“……”。
阿福脸色一僵,
他知道,南宫莫愁早醒了,
南宫莫愁不是考验儿子的孝心,而是不敢面对,不敢面对儿子和丈夫,这么多年来,夜耀就像她的梦魇,她那么想杀死夜耀,是为了掩盖自己那段不堪的过去,她害怕到了极点,终日恐惧,害怕丈夫和儿子知道她的这一段过去。
她害怕她的夫君会嫌弃她不贞,她害怕儿子会骂她不检点,有这样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还要做这种事。若不是看到曾经的儿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多年来压抑的恐惧瞬间爆发,也不会惊恐到晕厥的地步。
阿福无奈的看向南宫莫愁,南宫莫愁知道阿福有事,或许还很紧急,不得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很是迷茫的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娘亲?”
项烨瞬间看向南宫莫愁,一脸惊喜,乐的快要手舞足蹈了,说道:“娘亲,您终于醒了,可担心死孩儿了,你要吓死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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