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儆运气很好,房子第二天就成交了,而且价格很不错,虽然他卖得很急,胜在碰到了一个更急的买家。
二十一号早晨,沈爸爸开车将沈儆送到机场,经过简单而深情的告别,沈儆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了候机大厅。
如今的机场和十年前大不相同,没有跑道,候机大厅被建设为环状将停机坪包围,从高空俯瞰像是是巨大的露天体育场。
“南域航空十点四十五分,玉州至平京的空轮即将到达,请乘客至十二号检票口检票等候。”
广播响起,沈儆跟随人流来到十二号检票口排起长队。
“来了。”队伍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儆抬起头,一架巨大的外形酷似鳐鱼的飞行器伴随着轻微的引擎声自高空缓缓垂直降落,当飞行器距离地面几百米的时,用遮天蔽日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每次看到这种被称为空中浮岛的飞行器,沈儆都会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不敢相信如此庞然大物竟是地球上的造物——好吧,严格意义空轮的确不是在地球上造的,它的主体是在距离地球400公里的“第二月球”上制造的,然后在地球上进行软装,最后交付给各个航空公司。
他即将乘坐的是一艘由白鹰合众国安德伍德动力生产的主飞中短途航线的“利维坦”级空轮,长220米,宽150米,高12米,净重72吨,标准排(空气)量380吨,标准载客量1200名,最高巡航速度3马赫。实际上,“利维坦”级还不算最高级别的空轮,真微工业生产的主飞国际航线的“鲲鹏”级才是当之无愧的空中霸主。
空轮的飞行原理和飞艇一样,但不同于飞艇的巨大气囊,空轮的主体是由一种强度极高质量极轻的“真空泡沫金属”构成的,这种内部结构与泡沫塑料相似每立方米质量仅为3克的金属材料有着无与伦比的优点:随意塑形,不再被圆胖的外形所束缚,空轮的外形可以设计得更加符合空气动力学;不需充气,空轮可以永久地漂浮在空气中;不限体积,只要有足够的材料甚至可以制造出名副其实的空中浮岛;适应力强,曾经的喷气式飞机遇到雷雨天气或自然灾害就只能延期,起飞和着陆也需要专门的场地,的而用真空泡沫金属的制造空轮,不管什么天气什么地形,哪怕天上下冰雹地面长石笋照样都能正常起降。
曾经有业内人士半开玩笑地评价道,即使空轮在空中断成两截,也会随着季风慢慢飘到目的地,至于空轮中的乘客,除一小部分可能死于平流层的极端温度,剩下的则都是饿死的。因此空轮被公认为世界上最安全快捷的交通工具,没有之一。
空轮稳稳地降落在停机坪上,随着地面上的金属扣爪锁住空轮边缘,机翼上四个巨大的工质矢量引擎逐渐安静下来,四组扶梯从空轮腹部缓缓伸向地面,乘客们鱼贯而出,走向出站口。
“利维坦”级空轮的客舱主要分布在机体巨大的弧形双翼中,所以座位不都在同一个水平面上。沈儆坐的是位于左翼边缘的经济舱,虽说是经济舱,除了空间高度以及前方没有舞台外实际感觉跟大剧场没什么两样,宽敞的前后间距也足以让成年男性将腿脚伸展开来。
刚刚坐定,引擎声便渐渐响起——为防止上升速度过快引起乘客不适,工质矢量引擎的喷口正垂直向上做功减缓空轮上浮的速度。
大约1分钟后,空轮穿过对流层进入平流层,此时距离地面已经将近20公里,透过完全透明的客舱走廊向下望去,那种凌驾于白云之上的感觉让人不免心思飘然。
空轮继续上升,大约又经过1分钟左右,到达了平流层与中间层的交界处,50公里,这是空轮的巡航高度,四个巨大的工质矢量引擎已将喷口调整为向后,推动空轮向着一千四百多公里外的平京风驰而去。
空轮的行驶轨迹并不是想象中的一条直线,而是像一颗打着水飘的石子,把对流层当作水面画着一段又一段长长的乘客感受不到的抛物线跳跃式的前进,之所以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保证速度的同时节约大量燃料,要知道,自从全球大裁军后环保就变成了最最热门的话题。
由玉州至平京的标准航行时间为37分钟,向来准时准点的空轮这次也不例外,当沈儆走出平京机场时间刚好是十一点半——饭点儿!
沈儆环顾四周一番,然后径直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的蓝色双门跑车,拉开车门,将手中的行李往后排一扔,大大咧咧道,“快!平京烤鸭走起,爷饿坏了!”
“好嘞!爷您把安全带系好,咱这就走嘞!”带着墨镜的司机操着现学现卖的京腔应和的同时发动了汽车,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以及微微震动的车身无不昭示着这是一辆稀有的燃油汽车。
“这车,感觉还真是不一样。”沈儆扭了扭身体让座椅更好的将自己包裹起来。
“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在真微工业做中层的堂姐吗,她说我在平京没车不方便,硬借给我的。”司机将墨镜摘下,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居然沈儆的死党丁晓白。
说来也巧,沈儆来平京前本打算找丁晓白聚一下,结果一联络,这货竟然在两天前就已经到达平京来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于是二人约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聚会地点便由玉州的老哥川菜馆变成了平京西大街的平京烤鸭总店。
大快朵颐之后沈儆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脸满足地揉着肚皮,百年老店不愧是百年老店,懂得与时俱进,将传统的烤鸭与最新的技术和食材相结合,让美味变的更胜一筹。
一旁的丁晓白用筷子挑着葱丝幽幽道,“你小子真不够意思,结婚这么大事居然都不跟我商量下。”
“这不跟你说了嘛……”沈儆打着哈哈。
丁晓白继续幽怨道,“之前说好,谁先结婚另一个就做伴郎的……”
“哎呀……”沈儆挠挠头,“这不还没举行典礼呢吗……”
“你们会举行典礼嘛?”丁晓白哀怨的像个禁欲了四十年的怨妇。
“这……”沈儆已经无言以对。
“罢了……”丁晓白叹了口气,“我就等你二婚的时候当伴郎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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