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你去备马车,清平你去通知含章,告诉他我要走了,槿郎不来接我,我自己坐马车回去。”
“现在走吗?”
“对,现在走”
“公主要连夜回去吗?”
“别问了快去安排吧”乾乾失了耐心。
半个时辰以后,含章匆匆而来,身后还跟了一人,待乾乾看清以后,欣喜不已:马辉,你回来了,那槿郎是不是在后面?
这个马辉是南无槿的禁军统领,听公主如是问,立即跪下哽咽道:王后……王后……请王后节哀。
“什么意思”乾乾仍然笑着问。
南郡暴雨七日,刘公河发洪水,一泻千里,王上渡船而来,国舅派人在小平山接驾,让王上抛了铅,用缆绳拉移而过,却不料缆绳中断,王上的船瞬间被洪水冲走,我带人搜了一天一夜……
乾乾立即扭头去看含章,隐着怒火冷声问他:“是你做的?”
含章低头不语,乾乾突然抬手“啪”一声,含章被她打落在地,他捂着脸哭道:阿姐,我都是为了你好,宁止哥哥才是你的归宿!
“你……你你竟敢……噗……”一口血从她口中喷了出来,当即昏死过去。
乾乾三日后才醒,披上南无槿的那件外套,向含章要了一万军队,去刘公河找南无槿。
洪水过后,万亩沼泽烂泥之地,乾乾带着士兵一路往下挖,挖出不少刘公河两岸的百姓
尸首,就近在山脚下埋了,一天一夜以后,士兵们倒下一大片,又有瘟疫之状,乾乾看罢,含泪放弃了寻找南无槿,她不可以这样自私,他的夫君不见了,不该让别人的夫君来陪葬。
乾乾没有再返恒国,直接回了月国皇宫,朝中重臣因南无槿虚设六宫,遣散妃嫔之事早有不满,毕竟遣的多是朝中贵女,如今得到南无槿失踪的消息,又见王后一人归来,便知传闻属实,开始策划谋权,再杀王后,再夺王位。
乾乾披着南无槿的衣服上朝料理政务,众臣口诛笔伐,一一被她辩回,见她油盐不进,坦然自若,他们就买通宫女太监要下毒杀她,乾乾在次日上朝时,关了朝堂内的大门,重兵围困,逼着每个人都吃下一颗药丸,她笑着说:这是蛊,若我或者我腹中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洪水过后,难民和瘟疫掏空了整个国库,乾乾不得不向母国借粮,又令教宫中婢仆在皇宫内种粮、养鱼、畜牧,无一闲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才处理完内忧,外患又紧紧逼上门来,月国北边的匈奴人联合北灵国、颍国、燕与国,四国来犯,想趁他月国无主、灾后虚弱瓜分其国。
乾乾挺着五个月的肚子领兵到边境应战,又飞信给含章要援兵,要的不是别的,正是恒国的精锐红豹军,不到三日的时间,恒国的龙马将军便率十万红豹军来援,见乾乾神形憔悴、眼乌唇紫,胸口猛的抽促。
“你回宫去,这一仗我替你打”龙马将军如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