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一月初六下午,华飞命令精骑部队分为四批待命;又命刀盾兵举盾列阵,掩护纵烟部队,向着城门逐渐推近,把浓烟持续不断的向着符离县城逼去。
此时,被烟熏了半天的守军们,虽有布巾蒙面,却也同样是被熏得有气无力。华飞乘势命令精骑们,两两在浓烟之后,策马来回奔驰。
于是习以为常的守军们,在目难视物的情况下,只以为华飞又在虚张声势,遂不以为意不加理睬。
华飞乘机命令在刀盾掩护下的大军们,借着震天响的马蹄声掩护,迅速运土填塞护城河。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华飞的兵力高达两万余人,加上降卒与运输器械的大军。只数轮急填之下,不等守军反应过来,便已迅速的填平了,符离县城的另一道防线。
当护城河填平后,华飞见得天色已晚,且大军填河辛苦。遂令人持续燃火纵烟,却自收大军回营。
命令大军在饱食之后,捉紧时间休息;又命人多准备火把等物,准备夜战;思量着只在当夜,便要乘着守军们,被熏得命都去了半条之时,拿下符离县城。
然而,当他收兵归来,却接到了来八百里加急的情报。华飞得知袁术来攻,其心中尚不太担忧。
只是担心这袁术的军中,有那长相极美的富阳孙策在内,只怕张得梅等将难以挡其锋芒。
他转着佛珠,踱步略想了一会儿。自思:“陈到虽年轻,却武艺极高,足当孙策之勇。更可贵的是,他生性沉稳。加上汝南以守待攻,占据地利、天时、人合的优势。若是以他为将,应足拒袁术。”
思及此,他猛的一握佛珠,转身大声唤道:“子义、叔至听命!”
太史慈与陈到闻声,急出列插拳拱身的大叫道:“未将在!”
华飞吩咐道:“子义速去把精骑分出一半,一会交与叔至统领。”
“慈领命!”太史慈躬身一礼,转身自去按排分军之事。
华飞又道:“叔至!你可取我手令,领精骑星夜前往颍上县城。统领镇守汝南的诸将,为我力拒袁术的八万大军,守住淮河北岸保我后方安宁。”
陈到闻令,刀削斧劈般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他心感华飞看重,当下更不推脱的抱拳大声应道:“未将定不负主公重托!”
华飞看着这沉稳的大将之才,点了点头。缓声道:“叔至你这一去,我军中少了一堪敌刘备三兄弟的重将。”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道:“叔至此去,可先往下蔡一行,命伍德单人双马,星夜前来符离听令。”
陈到点头应“喏!”
华飞想了想,边取趣÷阁墨手令一封,交与陈到。边口中作声道:“眼下军情紧急,叔至你可一人双马,立刻出发前往颍上。我另派人去取伍德,前来听命!至于精骑,我自会令人领军前往颍上寻你。”
言讫把书信吹干,交与陈倒。陈到更不多言,抱拳一礼,转身便出门而去。
华飞又命道:“仲康!传令全军收兵,今夜暂缓攻城之举,待得伍德到来后,再做打算。”许褚抱拳大声应“喏!”而去。
待得太史慈前来交令时,华飞已又令人八百加急的前去下蔡县城,调伍德前来听命。又命太史慈派出得力助手,领两千精骑前去支援陈到。
在一番调兵遣将之后,华飞犹恐淮河防线有失。乃在细思之后,再次提趣÷阁书信一封,命人火速送往平舆县城交与鲁肃。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中却还是,隐隐约约的有些心悸。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何处出了差错?华飞乃默转佛珠,在中军帐内缓缓踱步细思。
而这一个寒冷的夜晚,郯城的曹豹,则在令人送曹操使者去休息后。独自一个在艳红的火光下,把桌案上的用具,‘乒乒乓乓’的砸得一地狼藉。
双颊内陷的曹豹,在心腹们惊惧的目光中,好一通的发泄。
良久之后,才胸膛气喘吁吁的,戟指北方骂曰:“好你个曹匹夫!竟敢乘机要挟于我?想要老子给你提供,十万大军三个月的军粮!”
众心腹闻言,皆暗笑着想:“这是骂哪个呢?您老人家,可也姓曹……”一时想笑又不敢笑,皆是憋得满面皆红。
“啊呸!”曹豹突又一口浓痰,狠狠的吐在地上。继续骂曰:“该死的混帐!空口白牙的就想要老子这许多的粮草,你当老子人傻粮多耶……”
众心腹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皆自思:“是呀!这曹操也太狮子大张口了些,十万大军九十天的军粮,那可是数以千万斤计的粮食呀!这需难怪曹豹肉痛……”
正当曹豹大骂大街时,曹宏派来求援的信使,一路边奔边大叫着:“报!符离县城,曹宏急报……”
一路急跑的,奔至暴怒中这曹豹面前,跪地禀曰:“主公!符离县城刘备三兄弟败阵,我军士气低落已极,曹大人恳请您速发援军,迟恐不及!”
曹豹闻言更怒,乃睁怒目、坚杀眉的怒吼一声:“入你的个娘的!”
不顾这做牛做马千里奔波,前来报信的信使辛劳。只一记飞脚踹出,直踹得他“啊!”的惊叫声中,倒成了一个滚地葫芦。
曹豹余怒未息,挥手对信使破口大骂:“援军援军,就知道找老子要援军。全他娘的是一帮酒囊饭袋,没一个能帮老子分担些事的。”
那刚止住了打滚的信使,闻言心中气苦。乃暗暗骂道:“入娘的曹豹!你个老不死的,老子就是个跑腿的,这他娘的!又关老子屁事呀!”
正暗暗出气时,却听得曹豹“啊!”的一声惊叫!瞪圆了双眼,冲着他不敢相信的尖声大叫:“你刚才说什么?你快再说一次,连刘备他们三个,也全都败在华飞的手里了?”
“入娘!你不是全都说出来了吗?还要老子说一遍作甚?”
信使对这无聊的主公,暗翻了一记白眼。无奈之下,只得爬起身来,又复述了一遍方才的话。
曹豹听完,张着个嘴,两眼发直的倒退了两步。只一个踉跄直接坐倒在了,自个刚吐的浓痰之上。
却浑然不觉的,哭丧着个脸。喃喃着低声自语:“完喽完喽……连他们都打不过那华飞,这下全他娘的完咧!”
曹豹这一的失魂落魄,他的一众心腹们,可也跟着慌张起来。他们自知,曹豹号称徐州一霸,这恶霸之名,那可不是白叫的。
他这万一要是发起疯来,没准,就能把他们也给“咔嚓”了去。那却叫他们,又上何处去喊冤?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他们窃窃私语的一通议论。所谓三个臭裨将,还能顶上一个诸葛亮,更何况他们人这么多。
在一通商量之下,便有人出列对着还在嚎的曹豹,禀道:“主公!眼下形势危急,何不先答应了那曹操的请求,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曹豹一听这话,自冰凉的地上,直蹦了起来。瞪一双似要噬人的杀人眼,对着那人怒声大叫道。
“什么?那可是足足千万斤的粮食!你个败家子,竟然让老子就这样白白的,送给那可恶的曹操不成?”
那人紧闭双唇,顶着一脸温热的臭口水,不敢吱声。心里头却只恨不得,把这喷了他一脸臭口水的家伙,一把掐死才好。
曹豹在骂完后,却也默然了下来,一时这堂中一片的死寂无声。曹豹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当上了这徐州的土皇帝之后,反而事事都更加的不称心如意。
华飞想攻击他,曹操又想敲他竹杠,而这堂弟曹宏,又只会向他求援。他无力的喃喃道:“曹宏啊曹宏,你他娘的!要到啥时候才能不蒸馒头,争口气呀?”
曹豹并不知道,当他在埋怨着远在符县县城的曹宏,不争气的时候。符离县城,却已出了大事。
因华飞下令收军,符离县的天空,现出了一片清明。虽然,天已暮、雪仍飘、寒风在依然在呼嚎。
符离县的守军们,却是心花怒放!他们扯下了蒙在脸上又湿又憋气的布巾,不约而同的不约而同的放声欢呼。
“哦太好了,他们不放烟了,喂,他们不放烟熏咱们了哎……”
“入娘,老子都快憋死了,啊!这生活是多么美好,空气是如此清新哈哈……”
而当烟雾散尽后,处在守军们欢乐海洋中关羽。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把扯下湿巾露出了一张被烟给熏得,红黑双色的关羽。
转头处,却不见了自来形影不离的两个兄弟。他吃了一惊,连忙左右观望一把,旋即放声高呼:“兄长、三弟你们在哪呢?”
其呼声方起,刘备不知于何处,突然蹿到了他的面前。竖食指对他挤眉弄眼的急叫道:“嘘!二弟,你快莫再叫了,我在这呢。”
关羽见他动作神秘,不由得耸眉睁眼的问道:“兄长!为何作此模样,三弟却又上何处去了?”
正问时,忽听得城楼方向,传来张飞特有的大嗓门:“二兄!俺在这呢。”
关羽不知张飞,怎么跑城楼去了,却见得刘备闻声就是一皱眉头。他正要出声,招呼张飞过来时。
忽闻得城楼之内,一阵凄惶惊慌到极点的尖叫声,乱纷纷的响起。
“家主,家主啊,您这是怎么了呀,哇哈哈……”
“快,快他娘的找医匠,快去寻医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