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华飞觉得韩遂与马腾所折损的兵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相差不多,只不过是相差了一万人而已。
可是韩遂这个既狡猾又悲催的家伙,可不仅仅是折损了四万兵力那么简单的事情,因为他还有二万多人动弹不得的被自己的大军给包围之下。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为了能使得韩、马二人打个头破血流的话,华飞甚至还准备要设法慢慢的让阎行等人引军归去,也好让他们去助上韩遂一臂之力的使得双方打得更激烈些。
可惜华飞现在的名声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了韩遂在接得情报后只是悚然而惊了一番,就又在一番疑神疑鬼的猜测与反复的思量之后,就在五月二十三派出了两路使者,分赴华飞与马腾的所在地而去。
当天的下午,当引着樊稠等人率军兵临庄浪渡口的马腾,在中军大帐里刚刚把脸埋入那清凉泌人的木盆里头,在河水里舒舒服服的“泊泊”打着气泡时。
就忽然听得亲卫在耳旁高声的禀道:“主公,庞德校尉来报说:‘韩遂派人以小般渡河求见’。”
马腾闻言自清凉的水中抬起头来,伸手自亲卫手中接过了柔软的绢布,边擦拭着雄异的脸庞边高声的问道:“韩文约到了这个时候,还派人来求见吾做甚?”
“回主公的话,属下不知。”
马腾在亲卫的回答声中,边用柔软的绢布擦着粗糙的大手,边目露沉思之色的看着帐外那蓝得深遂的天空。
边又缓缓的低声自语道:“那便且见他一见的听一听,这个韩文约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再说?”
说着他冲着身后摆了摆手,亲卫见状躬身一礼而去。
不久后,背北面南的坐在大帐正中的马腾,就听得守备森严的帐外传来了庞德的声音:“主公,德奉令把韩将军的使者带到。”
“都进来吧。”
在马腾的命令声中,长有一脸不侵脸庞络腮胡的庞德,大步流星的带着韩遂的使者步入马腾的中军大帐。
在庞德见礼过后,那使者急步上前对马腾施礼高声道:“镇西将军麾下特使——田乐,参见征西将军。”
马腾却不开声的只在清凉得满是花香的东南风内,沉着一张脸的睁双目盯着田乐猛瞅。
田乐吃他与他身边的众多虎背狼腰亲卫们这么一打量,登时就只觉得浑身都为之燥热不已得连掌心都是阵阵的温热。
正当田乐大感吃不消时,却听得马腾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的道:“你主在这个时候还令你来此做甚,莫非是令你来向吾献降表的?”
“你娘!你想得倒真美,这一来就问吾要降表?该死的韩遂不派那成公英来却偏派老子来,老子可得小心着些,别让这杀人不眨眼的马腾给哈杀了去。”
田乐闻言“咕”的咽了口苦涩的唾沫,边在心中暗骂着马腾和韩遂,却边陪着笑脸并小心翼翼的开声禀道。
“呵呵马将军,小子在金城就久闻得马将军的大名,更听人说将军乃是伏波之后,是既压得住羌人更镇得了氏人,小子这心中常对将军仰慕不已!今日有幸得见将军一面,果然生得威风凛凛是气盖八方……”
马腾正因听得这小子即崇拜自己,又说得极合己心的听得心情正爽之时,却突然闻得边上一道冷“哼”声响起,登时就打断了田乐的奉承之音。
马腾与田乐闻声转头看去,却见得庞德正一脸怒容的看着田乐,一双虎目中满是鄙夷与不爽之色。
庞德见得二人对自己望来,正待要开口说话时,却见得这田乐冷不防的又边对自己抱拳施礼,边顺口高声道:“马将军不单自己英雄盖世,就连您身边的虎将也是虎虎生威得令人不……”
“田乐,吾主与吾皆不听小人之言的人,你少要在这里胡乱的溜须,”田乐言犹未毕,庞德早已握拳瞪目的喝道,“可速对吾主言明,你主派你来此究竟有何贵干?”
田乐闻言连忙双手急摆着连声辩解道:“将军您识会小子了,小子对您和马将军那委实是仰慕不已的呀,今日有幸得见因一时心中激动,才忍不住对您和马将军实话实……”
“哼!”庞德见他不知悔改的还在大拍马屁,乃冷嗤一声打断他话头的怒道,“吾主与庞某皆用不着你在此口花花的尽乱夸,你只管说你主派你来此究竟何为?否则便休怪庞某这刀下无情。”
“好吧好吧,既然将军要吾说,那吾说便是。”田乐见得庞德伸手就去握刀把,而马腾也没有出声反对,只得双手连摆着急声道,“吾主派吾来想请马将军看在两家为兄弟的份上,就此罢兵停战。”
“啥?”马腾闻言瞪大双目的就立起身来指着田乐怒道,“你想让吾就此罢兵停战?”
“不是吾呀将军,”田乐见得马腾发怒只急得双手连摆着高声叫道,“是……是那个韩遂他想要请您罢兵停战的啊将军!”
“哼!”马腾闻言拂袖恨声道,“他韩文约倒想得真美,他可知道吾的麾下因为他的奸计而折损了三万余众,他只轻轻的一句‘看在两家为兄弟的份上’,就想要吾罢兵停战耶?”
“吾就草了!你这边死了三万多人,可吾等这边死的人也比你只多不少,而且这分明是你儿子先引军来偷袭吾等的,现在连地盘都让你们给占去了你咋不说咧?”
田乐闻言心中暗骂着,却挤一脸笑容的对马腾施礼,并恭敬轻声禀道。
“将军,韩遂那厮让吾对您说,他与将军乃是兄弟而盟友的亲密关系。因此他一心只想要帮助将军去向那华飞讨回公道,所以才以千金之躯亲临黄河去吸引华飞主力的注意力,好使将军有机可乘的去切断华飞的粮道,使其大军为之大乱。”
说着他略停着偷眼打量了马腾一眼,见得马腾面有愧色,才略直身挺胸的高声问道:“却不知将军为何会突然背盟的派长子与庞将军,引大军偷袭了吾主之地盘也?”
“哼!”马腾闻言不悦的沉着脸就冷嗤了一声。
其边上一直默声不语的降将樊稠,见状却抢步而出的戟指着田乐怒声的叱道:“大胆贼子!安敢对吾主无礼?”
“不不……”田乐见得此将伸手就要拔剑,乃连忙双手连摇的带一头的冷汗对马腾急声道,“马将军这是韩遂让吾问的呀,你可不能屈杀了小人呐!”
“樊将军,此事与他无关,”马腾见得樊稠“铮”的拔剑而出的就要向着田乐而去,乃高声的制止了他。
却听得那吓得面无人色的田乐高声道:“马将军,吾主并没有任何责问的意思在内,只是他说眼下吾军损失了四万余众,而马将军您也损失了许多的兄弟,故此他怕您会中了那华飞的奸计啊!”
“是啊!当初那鬼叽叽的秦宓跟马某说,可以不费大力的就拿下金城,可眼下马某和那韩遂加起来都损失了近八万的兵力了,却还是没能拿下金城全郡。”
马腾闻言悚然而惊的暗思着,却又随即“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的暗自想到:“现这韩遂有了准备,要是再打下去话,只怕老子的人马还得继续损耗,若莫非老子真上了那华飞的当了?”
马腾正暗想着心事间,却听得那田乐又在凉风中再次说道:“马将军,吾主只怕兄弟阋墙会便宜了外人,所以还请马将军能看在兄弟的情宜上,两相罢兵休战的以免便宜了华飞那厮!”
马腾听了这话,登时就连大鼻子上都冒出了汗来,却听边上的庞德“哼”的冷笑了一声,撇着嘴的对田乐鄙夷道:“你主倒真是好大的口气!”
“吾主只是一番诚意的不想要两军再起冲突而已,”田乐见得是庞德说话,不敢反问的抱拳请教道,“将军是认为这其中有何不妥的吗?”
“吾来问你,”庞德闻言对田乐高声问道,“据说那华鹏展现在挥军七万的兵临了皋兰县城,不仅围住了你主麾下的阎行并两万士卒,更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兵临榆中县城,你主又还有多少兵马,可以用来与吾主的五万大军相抗?”
“这个吗……”田乐闻言顿时为之无言以对。
他虽然得韩遂告知甘宁的乃是空寨,可这不代表华飞就不会攻打榆中县城啊,既然华飞随时都会到来,韩遂那一万五千大军自然也是不敢乱动的,所以说韩遂根本就无兵可派。
而仅凭自己和成公英的那一万五千名士气低落的士卒们,想防守已经大军云集得兵强马壮的马腾方,恐怕只要敌军只要一渡过了黄河,大家就得先跑他娘的,还谈个屁的对抗?
田乐正暗想着事,却听得庞德再次高声问道:“既然你答不上话来,就证明你主已经无力与吾主之军对抗,既然如此,又说什么两败俱伤呢?”
“对啊,他娘的个混帐韩遂真是太鬼了!明明没有兵能和老子对抗了,却还想出来这么个办法来哈唬老子,要不是庞德精明的话,老子倒险些就又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计了。”
马腾闻言双目放光的心中暗喜着!
却见得那田乐张嘴看了庞德好一会儿,才转着眼珠子看了眼地上,又伸脖子“咕”的吞了口唾沫,这才苦着脸的对马腾抱拳施礼道。
“马将军,吾先对您声明一事,接下来的话可全都不关小子的事,那完全都是韩遂那个匹夫,以小子的父母和妻儿为质的逼小子来说这番话的,还望马将军听后能高抬贵手的饶过小子一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