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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没有出城接旨,二不曾假装生病的亲自上关墙来会见使者。随着华飞的述说,许褚仿佛见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日天高云淡得四野飘香,张任在巍峨的雄关之上对城外的使者抱拳高声道:“成都张任见过天使。”
“大胆张任!”那使者见得张任只在关上见礼,乃大怒着喝道,“天子有旨意给你,你安敢如此无礼?你这分明是在欺君!”
“天使差矣,”张任闻言高声道,“我关中上自我主,小自小卒,无人不对天子毕恭毕敬,想当年我主尚在汉中时,就曾因为听得天子受李、郭的欺负而亲统大军北上长安欲救天子。”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使者,才又向东抱拳道:“张某当日为救天子的圣驾,更是身先士卒的力战李、郭大军,最终几乎丧命,天使又何言张某欺君也?”
使者闻言怒指关上的喝道:“那你为何明知圣旨到,却一不大开关门,二不率众迎接,三不摆设香炉?”
“天使,”张任闻言不急不躁的高声答道,“天下人皆知,如今天子在曹操的手里,而曹操与我主多有仇怨,我身负要职奉令守关,在情况不明之下又怎敢离关接旨?”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所以值此非常时期,张某实无法出关接旨,若天子真有旨要给张某时,便请天使当众宣读便是。”
那使者见状无奈的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只得当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张任,素怀忠义……’”
当日张任听罢,却是天子刘协以张任攻长安救驾为名,封张任为重泉候,大汉右将军,着即领旨入朝谢恩。
张任听后哈哈大笑的指使者道:“此乃是曹操的意思而绝非天子的旨意,张某绝无接敌对之人旨意的道理,使者这便请回。”
“大胆!”使者闻言怒指关上叱道,“这明明是天子的旨意你如何抗旨不尊?”
“哼!”张任一挥大手的骂道,“你休当张某是个哈儿,若是天子旨意时,如何叫我入朝谢恩?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令女见流氓?你可归去让曹阿瞒休要使这等卑劣手段的徒惹人笑!”
“张任匹夫,你不过就是个背主的小人而已,”使者不及答话,边上一骑扬枪策马的指关大骂,“我李曼成素来看你不起,你若有种时,便可下关来李某见个高低,分个生死。”
却是那藏在从人中李典见得功名利禄诱惑不成,乃挥枪搦战张任来了。彼时张任听得李典叫阵,且骂自己是背主之人,正好戳中了心事登时心中大怒!
却自思:“你李典不过就是个中庸之将,又有什么能力敢在老子的面前嚣张?”正待要提枪下关去战时,却猛的又收住了脚步。
却是想起了华飞当日令他守关时告诫:“西函谷极其重要非智勇之将不能守,今日我把此关交在将军的手上,还望将军抑勇而扬智,力保我关中的东方门户不失。”
又自思:“曹操军中猛将众多,自己身负要职不可逞强出战,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而导致关中有失。”
乃复转身来到关垛边上,戟指关下那犹自在饶舌激将的李典喝道:“你这锤子,到底是叫做李曼成,还是李泼妇?堂堂男子却如何学那泼妇骂街的行为,妄想激怒于老子出关?”
李典闻言只气得险些一头倒栽下马,乃收了巧舌的对张任骂道:“你若有种便给李老子下关来,看李某不一枪搠你十八个透明的洞洞。”
“安?”张任闻言却佯装失惊的道,“一枪十八洞,说你是个哈儿你还不信,你先人的有本事你先刺一枪给我看看,我倒想瞅瞅你是如何一枪十八洞的?”
“啊……”李典气得老血险喷的大叫道,“你只管下关来,老子保证能刺你十八个洞。”
“锤子,有种你就飞上关来,看老子能不能整死你这个哈儿。”
是日张任因为接得徐庶的通知,知道自己和徐庶的任务乃是拖时间的保关不失,因此也不立马令得李典等人退去。
却只在那巍峨的雄关之上,一忽儿装做大怒的要出关来战,一忽儿却又冷静异常的只管对骂,倒把个李典给弄得又急又气,几乎就此坠马的辞世而去。
是日李典由是近午直骂到傍晚,只骂得是口干舌燥得七窍都生了烟,却终究徒劳无功的只得引从骑们憋一肚怒气的归去。
当日张任在雄关之上见得分明,李典退去后曹操麾下的前军大将神行将军——夏候渊,随即引领着三万大军由偏僻处闪现。
“日、他的个呀!”许褚听得华飞说到此处,不由得张嘴瞪眼的放声大叫道,“这个曹贼果然阴险得紧!”
“可不是吗?”华飞乘机接口道,“他先是想着要利诱张任出关,不成后又用李典这个武艺较普通的人来激怒张任,却暗中设下了埋伏,这正是请君入瓮之计,所以仲康你往后对敌可要多长点心眼才是,可千万别让人家给坑死喽!”
“那倒是,那曹贼要是在伏军里头埋下吕布和典韦这两个大家伙,俺可真要讨不好去。”许褚闻言心悦诚服的说了一句。
却又咧嘴扬眉的道:“幸好张任小子聪明,没有让他给诓了去,要不然的话他那杏儿,这回只怕要又成了望门寡了。”
“你这家伙,当心张任知道了来撕你的臭嘴!”法正见说乃在马上挥拂尘的笑骂了一句,却又说道,“只不过你要是觉得曹操的计策只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太小瞧曹阿瞒了。”
“啥?”许褚瞪目张嘴的惊道,“难不成那个奸贼还有后计?”
法正冲大惊小怪的他翻了记白眼道:“你说呢?”
“要俺说的话,”许褚挺胸摆手的道,“既然曹贼都已经拿张任小子没办法了,那他肯定就只能是挥军夺关而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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