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与蒯氏兄弟都沒有料到,那人老成精的程昱給曹操所献的乃是个,如果射不了太阳最少也得射只老鹰下来的计谋。
当毛玠回返洛阳途经南阳时,顺道就带着曹操的密计去拜访了此行的主要人物之一,那一个被华飞给赶出了弘农,才刚刚引着大军投靠刘表不久的张济。
要说这张济也是倒霉催的,他由于听信贾诩之言而与华飞做对,却先败于徐庶之手的搞得战马尽失,直接把自己麾下的骑兵部队就变成了还不如步兵的散兵部队。
而后好不容易又搞了近万匹战马,正待要卷土重来时,却又遭遇华飞逼迫的逃离弘农的成了流浪军,并在流浪的路上逃散了上万名的麾下。
要不是刘表看他手中还有一万骑兵与两万士卒,且见他叔侄勇武能战,不想与手握重兵的他大动干戈,转而以招安的形式而收留他为南阳太守的话,在那东北有曹操西有华飞的情况下,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呢。
当日张济在听得天使毛玠求见后,乃不敢怠慢的急引从人大开南城门的出城相迎,却不料毛玠一见得他出现,便下马施礼的开声道:“敢问可是平阳候当面?”
张济闻言不由得为之心中感慨,却抱拳还礼道:“不敢当天使候爷之称,眼下济不过就是镇南将军麾下的一名太守罢了,天使远来辛苦还请速速随吾入城暂歇。”
“候爷差矣,您这爵位乃是朝廷所封,又岂可说变就变?下官毛玠参见平阳候,祝候爷安康如意……”
是日毛玠因有密计在身,对张济却是执礼甚恭的在客套中,极力的想要引得张济重振那雄心壮志。
张济不过就是个纠纠武夫,虽然也有些头脑和经验,却如何斗得曲意逢迎的毛玠?于是乃在一番话后,不由得也就为自己的遭遇而大感不平了起来。
毛玠却又假意关心的询问张济,他本是统精兵威镇弘农高下随心的一方诸候,却又为什么会落到今日这等寄人篱下的地步?
从而成功的挑起了张济对华飞的切齿之恨,这才说出了自己此行荆州的使命,更说明了刘表已经接旨,来日便要兴兵去攻打华飞。
并声称曹操另有密令,要是张济也愿意出手相助天子去攻打武关平定叛逆华飞的话,曹操将在事成之后表奏张济为凉州牧,镇西将军,祖厉候,使他得以回归父母之地的代天巡狩西凉。
“此言当真?”张济闻言由座上腾身而起的高声相问。
毛玠微微一笑的道:“此乃曹公亲口对玠所说的话,又怎么敢对将军妄言相欺呢?”
“好你个凶岔岔又球兮兮的华飞歹贼,想不到你也有被人给打得惨兮兮的今日!”
张济听得华飞现在兵力空虚,且将要遭到曹操、刘表与南匈奴的联手群殴,不由得大感解气的就要仰天狂笑。
却突又颓然坐下的垂着头道:“那个华飞鬼叽叽得狠且他身边那个徐庶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现在华飞虽然不在却有他在坐镇关中,只怕还是不太好对付啊!”
“好你个竖子!既想要报仇雪恨却又胆小怕事的不敢行动,事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毛玠见状暗自鄙视着张济,却和声相劝道:“将军何必担心徐庶不好对付,他徐庶再能还能三头六臂不成?”
说着他略顿着踱步戟指道:“眼下我主已经派出了智比天人的荀攸、程昱和郭嘉三大智者去对付他,他此时只怕应付都还来不及,又哪有空来对付将军您呢?”
“对啊!此时数路大军来攻,那徐庶只怕被整得惨兮兮的,老子却怕他个甚?”
张济闻言醒悟,却听得芬芳的凉风内毛玠又朗声道:“将军所谓机会难得,您要是错过此次的话,那可就恐怕再没有如此既可复仇又能立功的大好机会了。”
“好!”张济闻言心意乃决的大叫而起,张嘴便待要答应毛玠的要求,尽起南阳之兵的去攻打武关。
却又突然住了嘴的皱眉侧头沉思,却在片刻后对毛玠道:“只是吾之家乡乃是苦寒之地,您看是不是能让曹公表吾为其他地方的州牧呢?”
“天杀的!这大汉拢共也才仅有十三个州而已,现在保你为一州之牧,你却还想要挑三捡四,当真是岂有此理?”
毛玠闻言暗怒,却笑眯眯的对张济道:“凉州盛产葡萄和良马,又何言苦寒呼?”
“对哦,”张济闻言双目大亮着击掌高声道,“这四万匹战马的话,那可就是足足四百万两银子呢!”
“什么四百万两银子?又什么四万匹战马?这都哪跟哪呀?”
不知道张济曾经扒地三尺的凑银子去买马之事的毛玠闻言心中暗奇,却乘机诱惑道:“就是说呀,那西凉要是一年能产上四万匹战马的话,可不就是四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吗?”
“哼!你这瓜兮兮的怂货知道个啥?”
张济暗自的对毛玠嗤之以鼻,却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张某便信曹公这一回,出手相助天子讨伐华飞这个逆贼,希望曹公也能言而有信的休诓张某才好。”
“那是自然,”毛玠闻言也大喜着保证道,“我主有英雄之志,正要取信于天下人,又安肯失信将军的自坏名誉?将军只管放心就是。”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朗声续道:“眼下只怕大战已起,且华飞也极有可能正极速的引兵回援关中,将军若是有意相助,还需尽快行动的免误大事才好。”
“这你放心,”张济见说亦在清凉风中豪爽的挥手道,“张某马上下令命众军们整装待发,只等吾禀过刘表之后,便引军由南面去攻击华飞的武关。”
“将军差矣,”毛玠闻言却只怕夜长梦多,乃所拳行礼的开声道,“眼下华飞可能正引兵回援,若待您去禀过刘镇南时,只怕会因时间迁延而误了大事。”
说着他侧头想了一下,又高声道:“且刘镇南已经接了天子的旨意,不日即将起兵攻打华飞,将军兴兵正是相助于他,又何需再次禀报?”
“这倒也是,”张济闻言侧头略想了一下,乃挥手高声道,“那便依你就是,张某这便尽起精兵的去攻打华飞。”
“哼哼,你终究还是上当了吧,任你张济奸似鬼也需喝毛某一盆洗脚水!”
毛玠嘴角微翘,却又在略想了一下后,又对张济道:“将军,眼下刘表与华飞尚是同盟的关系,据说那武关与南阳之间素有商旅往来,却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确有此事,有什么问题吗?”张济正待要转身下令,听了这话乃不耐烦的反问了一句。
“好一根不可雕刻的大朽木!如此的大好机会,却不知道要妥善的加以利用。”
当下毛玠在心中暗骂着张济是一介莽夫,却因事关曹操大计而只得耐着心性的对张济,就细细的分说了一番利弊,倒把个张济给说得满面红光的“啪啪”拍着大腿对他连声赞好!
是日张济随即按毛玠的建议传下了军令,命亲信统五千步军以保宛城,却与其侄张绣尽起大军的即刻秘密北上。
毛玠在见得大事已成后,乃引众自归去复命不提,而张济在大军起行后,始终觉得如果不告诉刘表一声的话终究不太好。
乃边率军北上边派人火速去襄阳对刘表,表达自己感他恩义,在听说他要讨伐华飞时,就先行一步为他先锋的去攻打武关,这才惹得正在吩咐亲信,想卖华飞个人情的刘表怒火中烧。
张济一路上得斥候回报,此时那原本奉命引六千精兵镇守武关的刘僻,已经奉令前往潼关助阵,现在的武关虽然依旧险要,却只有安南中郎将张卫引着七千五百名屯田军在驻守。
张济闻报冷笑着心道:“哼!吾侄勇冠三军,即便是太史慈或许褚也不一定能胜,且又有毛玠的妙计相助,谅那张卫与区区的七千五百屯田军能顶得甚事?华匹夫,武关若是有失的话你关中的防线便将一处**处破,张某看你今番是在劫难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