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琅在识海之中观察着这头虎形,虽然已经凝练完毕,但在他的感知中,它还是十分脆弱的。
尽管双目虎视眈眈,身上散发出一种威震四方的气势神魄,却能感觉出只是强装声势,内里蕴含的精神能量非常细微。
好在就算这头虎形十分孱弱,却也凝练成型了。
关琅有些困顿地结束了冥想,慢慢地张开双眼。
声音、气味、光线又再度被他所感觉到。
关琅有些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冥想中的他断绝了绝大多数同外界的感知,就像是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子里。
不光还要做苦力去凝练虎形,还要忍受那种寂寥到极点的静谧。
幸好时间不长,久了他也可能顶不住。
关琅久违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在打架。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过了。
平日正常的三个小时深度睡眠能提供给他充足的精力应付一天的活动,哪怕是高强度的锻炼。
但他没想到这种入境的冥想耗费的精力竟然如此恐怖。
打开系统查看任务进度,果然刚才凝练的虎形已经被系统认可了,精神专精周常任务的进度涨到了百分之五十。
关琅出门洗漱后,匆匆躺回床上,一沾床就沉入梦乡之中。
一夜无话。
关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他竟然足足睡了六个多小时!
他捏着手机神情有些惊讶。
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花在睡眠上的时间超过了三个小时。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翻身而起。
在床上蹦了几下,他才出去洗漱。
今天的精神状态太舒服了,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神清气爽。
脑筋都灵敏许多,转得飞快。
他隐约感觉自己的精神属性应该已经提升了些许。
这种几近透支般的冥想训练,能有效地对他的精神进行锻炼。
关琅有些欣喜,这种冥想训练以后也能作为他的常备训练之一。
时间不早了,关琅今早索性摸了一回鱼,没有进行晨间锻炼。
吃完早饭,关琅去到院馆上课。
今天的高谦和也背了一大袋的零食。
“来,请你吃,妙脆角、海苔、薯片,你看着自己拿吧。”
似乎是昨天吃了关琅一些能量棒,他今天便请客回来。
“奶茶,你要哪杯?加爆爆蛋的,还是寒天冻的?”
关琅瞧他摊在桌面上的零食,有些惊讶,这是来上课的还是吃零食的?
好在台上的老师开学第一节课就已经明说了规矩,只要不打扰他上课,吃东西是不管的,不然关琅都觉得他这么嚣张的样子会被老师赶出教室。
“我要爆爆蛋的。”关琅不客气地接过奶茶。
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没有太注意,他总觉得今天班上带零食的人似乎多了起来。
隔壁前后的几桌桌面上都放着点小零食,前面的男生在吃干脆面,吃得bia叽bia叽响。
旁边几个女生在啃盐鸡翅。
整个教室弥漫着一股混合香气。
应该不是我带的坏头吧?关琅尴尬地咧了咧嘴。
不过虽然有些羞愧,但该吃的还是要吃的,不然他肚子顶不住。
和高谦和两人分着把他买来的零食吃完。
关琅拿出了自己的干粮给小伙伴分享。
他今天既没有带能量棒,也没有带压缩饼干,而是装了几块五仁月饼进书包里。
据说,这玩意一小块能顶三碗饭的热量。
除此之外还有桃酥,一小片就能提供两百大卡的热量,顶两个大白馒头。
重油高糖,都富含高额热量,堪称是减肥的顶级杀手。
其实,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枣类和西瓜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西瓜虽然看起来清清凉凉,十分健康的样子,但它的糖分含量很高,小半个西瓜就相当于三碗米饭,枣类则是因为它是水果家族中热量排行榜的佼佼者,每一百克枣就能提供125大卡的热量。
关琅并不需要担心体型问题,所以就放开了吃。
高谦和有些羡慕,不过他不敢再多吃了,咬着吸管愣愣地看关琅一块又一块塞进口里。
快下课时,他还忍不住探手去摸了摸关琅的腹部,想看他是怎么装的下那么多的零食的。
关琅打下他乱摸的手。
“你竟然有腹肌?哇,真是太没天理了!”高谦和充满怨念。“你一定会变肥的,再这么吃下去的话。”
关琅的情况对他弱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羡慕啥,你每天坚持锻炼也能练出腹肌的,我看你腹部脂肪层较厚,你可以每天坚持长跑进行一段时间有氧运动后再进行仰卧起坐的训练,坚持几个月,你的体重肯定能下来的。”关琅建议道。
“那还是算了,我觉得肚子有点肉也挺好的。”高谦和听了一副要死的表情,立马摇摇头拒绝道。
谁不知道运动能减肥,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下定决心去锻炼又是另一回事了,脱离舒适圈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减肥这种事情往往是口号喊得响亮,但真到付诸行动的时候,常常会被懒癌、嘴馋等坏毛病消磨了决心。
关琅歪了歪头,倒没有继续劝他进行锻炼。
这种事情只有等到当事人自己痛定思痛才会真正被落实。
简单来说,就是虽然高谦和想减肥,但他还不够惨,以至于意志力并不坚定。
一堂课结束了。
上面的国字脸讲师收拾着教案,环视着教室,轻咳了两声。
“同学们,下次上课还是别吃算了,你们下次尽量带些味道小的零食来吃,教室里香味这么大,我上课上得肚子都饿了。”老师苦笑着说道。
下边的学生也连忙点头,有些人确实有点过分了。
正常的零食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在教室里吃卫龙辣条。
那味儿谁能顶得住。
身为罪魁祸首的关琅同学带着丝丝缕缕的愧疚回到了公寓。
一开门,他就听见屋子里上蹿下跳的动静。
千秋瞧见他进门,连忙幸灾乐祸当起了“带路党”,走着猫步领着他走到了阳台。
他走到声源处,阳台上的鸡某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鸡喙上的绳索,跳出了纸箱子,正在趾高气昂地高踞阳台之上放声啼叫着,而且还把灰白的粪便喷撒得整个阳台上到处都是。
关琅眼睛微眯起来,悄然打开阳台门,不声不响地就走到了鸡某身后,心里开始计较起某些主意。
是红烧好呢?还是白切呢?又或者是清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