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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洛城中又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了,甚至,那件大事都超过了三国最重视的“三国武试”。
因为,近几日苍龙国都城昌洛最大的青-楼醉春楼惊现百年难得一见的最美花魁,而且还是一代集合了才智、舞技、武艺、样貌、还有文学为一体的京城第一花魁。
这个消息一出,京都一片哗然。大街小巷的男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全部奔走相告,将那传说中的花魁传的是神乎其神,简直比天上的仙子还要传神!
男人们全都丢下手头的事物,抛开妻子儿女,划拉了自己辛苦了半辈子的积蓄,早早的便等在醉春楼的门口,盼望着有机会一睹花魁美人的风姿。
那叫一个痴痴的看啊,揪着心的想啊!更有甚者,一些人带着满腔的热血,为了看花魁一面,竟然不惜牺牲掉睡觉的时间跑来醉春楼门口排对占一个好位子拗。
关于这个神秘花魁,有不少的传言,什么正常的、邪乎的、真实的、夸张的那是应有尽有。可见,这位花魁在京都男人的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么的高不可攀!
就比如有种传言说,这醉春楼的花魁不仅人长得美,才华横溢,武艺不凡,而且这出身还很离奇跖。
有的说她来自长满雪莲的天峰山,因为她的皮肤比雪莲还要白还要嫩,比天峰山上的雪还要白;有的说她是来自狐仙修炼的红狐仙岛,因为她的红唇美的勾魂摄魄,笑容甜的让人无法自拔;还有的说,她是来自美人鱼的故乡美人湖,因为她的眸子清澈的动人心弦,她的眉毛弯的让人移不开眼。
还有一种传言,说当初选花魁的时候可是万一挑一。曾经有十几个样貌倾城,才情满满的女子与之一同竞争。可是,最终因为这花魁比她们多了一样会武艺,所以在注重武艺的苍龙国来说,她最终更胜一筹。
并且,大家还听说,这花魁当初用了一只舞赢得第一。那是一支将武艺与舞蹈完美结合的舞,名字叫做《醉君心》。
一曲《醉君心》跳完,台下不论是观众还是评判之人全都为之倾倒,纷纷赞许这一支《醉君心》果然是醉君心。
如此一来,鹿死谁手显而易见。
且不说这些传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它们最大的效果就是让人来津津乐道,完了之后大家全部呼呼啦啦跑到醉春楼的门口去排队,再然后,纷纷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手中的钱全部奉上。
此时,南宫流雁正偷偷摸摸坐在陈香酒楼的屋顶上面搬着一壶果汁,悠闲自得的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山,男人海。
其实,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上午了。
从来的那一刻,她就开始盯着醉春楼门前排队的一个衣着相对其他人来说比较逊色的男人,他处在第二十个人的位置。
可惜的很,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他所排队的位置依旧还是在第二十个上。
她瘪了瘪嘴,这排队看花魁里面的规则也是蛮黑暗的!有钱就可以插队,没钱的就一边等着。
不过,话说前面的人一刻不停的往前走,可是那人他就是没机会往前挪动一步。
她摇摇头,这人为了看花魁也是蛮拼的,都在同一个位置排队两个时辰了,还是这么有耐心!
往队伍后面看了看,她又啧啧几声,“喔!这么快就排着这么长的队伍了!他们不渴也不饿吗?”
南宫流雁难以理解的捧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咂咂嘴嘟囔了几句。她这在这里看着都觉得渴了,那些男人为了美女简直都到了不要命的地步了!
之前,她早就听闻不少关于这个神秘花魁的传言,但南宫流雁是绝对不相信的。
因为,不论是这天峰山,还是红狐仙岛还是美人湖,都是传言中仙山仙岛仙湖,都是苍穹大陆中不存在的。
用她的话来说,散布这些谣言的人,都是为了炒作,就是为了将花魁炒红,借此赚银子。
她摇摇头,羡慕的寻思,这醉春楼一天得挣多少钱!
这光看一眼花魁的样子就要一两银子,这要是过夜的话,还得拿出拍卖,谁出的钱多谁来!
她禁不住又要啧啧称赞了。
这才不过短短的三天而已,这花魁已经成为了昌洛城中几乎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了!而且,已经有太多文人为花魁写诗赞美。
像是什么“一见花魁误终身,两面羞月避风尘。三点浅笑云雾里,四方赞美勾心魂。”;还有什么“静若处子春芳寻,动如流星赴烟云。有幸若为倾心住,从此不恋万花群。”
不仅文人墨客写诗作词,就连舞刀弄枪的武者都禁不住文艺了一把,因为,花魁虽然也会武艺,可是他们总不能找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一决高下吧!所以,他们也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毛笔为花魁写诗。
像是什么“前日见花魁,今日不能寐。但愿明后天,日日见花魁”;还有什么“花魁姑娘住我心,为你癫狂为你痴。朝朝暮暮思念你,欢欢喜喜等前门。”
南
宫流雁叹着气,掏掏耳朵,她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疯狂了!
苍龙国的大事情应该是三国武试的,可是如今被一个花魁一捣鼓,大家全然忘记了什么是正事正业,什么是歪门邪道了。
就像是那些崇尚武艺的武者们,此刻不也一样加入进了文人墨客的舞文弄墨的旅途中来了吗?
还有那些的平头百姓,好好的田你不种,好好地妻儿你不管,偏偏跑来看这位几乎是活在传说中的花魁,有意思吗?
她简直是无法理解!
终于,第四天的时候,南宫流雁放弃了内心的挣扎与好奇。她决定去看看,这位名动全城的花魁究竟是何模样,是不是美的让她也觉得心魂被勾。
所以,她果断离开了可以将大半个昌洛城尽收眼底的陈香酒楼,她要去见识一下这花魁的样子了!
但愿不会让她失望!
醉春楼离着陈香酒楼不远,但这是一座比陈香酒楼高很多的建筑,而且里面的布置极为奢华。因为醉春楼里居住的都是女子,所以,老远便闻道里面浓浓的胭脂水粉味。
南宫流雁先走到前门,看见那里有两排排队等着目睹花魁芳容的人之后,她撇撇嘴又转到了后门处。
她才不会蠢笨到跟他们一样花钱在这里排队买罪受,她南宫流雁轻功了得,不就是一个偷窥嘛,难不倒她!
而且经过她多方查探,已经知道花魁究竟住在醉春楼哪一间房子中了。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她便有目标了。哪怕她们捂得再严实,她相信还是有办法一睹美人芳容。
她抬头望了望头顶建筑的高度,估摸了一下自己轻功的力度,差不多可以够得到。
于是,南宫流雁后退了几步,猛然奔上去,踩着墙爬到了花魁房间的窗户处。
她的脚踩上了窗台外面稍稍突出的石沿,一手抓着窗台,另一只手缓缓打开窗户往里面看去。
房中的梳妆台前正端坐着一个红纱女子,她正缓缓地梳理着墨色的头发,从后面来看,女子的身材玲珑,素手纤纤,皮肤白皙,是个美女的样子。
“转过脸来,转过脸来,快转过脸来给姑娘我看看·······”
南宫流雁一边朝里面看着,一边在心底祈祷。
女子放下了梳子,然后缓缓打开出装盒拿出里面的胭脂开始往脸上涂。
“怎么还不起身转过脸来!”
南宫流雁继续腹诽着,再不转过来,就算是偷窥不被人发现,她自己也要失去耐性了。
“心儿,好了吗?”终于,就在她等的没有耐心的时候,房外传来一个风-***味十足但是有些苍老的声音。
“好了!妈妈!”女子答应了一声,起身然后转身。
“啊!”南宫流雁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睁大了眸子,随即一把捂住嘴巴——她不能让自己尖叫出声被人发现!
可她这双手一捂嘴巴,没有想到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直接栽了下去。
“嗖嗖!”她的身体因为自由落体而越坠越快。
南宫流雁赶忙让自己从惊讶中来回神,立时真力运行至全身,顷刻间,脚底缓缓地弹起了支撑力,她的身子坠-落的越来越缓慢,终于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这样!”
南宫流雁不可思议的轻喘口气,这醉春楼的花魁,竟然是一个她觉得最不能理解的人!
良久,她总算说服自己平静下心来,她相信,那个女子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认真考量了一会儿,她做了另一番决定——她也要加入前门这些排队的男子的行列中,她要面对面目睹花魁的尊容。
想到这里,南宫流雁不再犹豫,掏出银两进了裁缝店买了一套小号的男子服饰,又买了一顶与之搭配的帽子,简简单单的化了一下妆,最后又抓出来三张银票出发了。
她打算用这三张银票去买花魁的一面之缘。
南宫流雁是本不会舍得拿着这么大三张银票去醉春楼的,只因为这三张银票不是她的,是她抢来的,所以也无所谓了。
这抢银票要回到三天前,她第一次飞上了陈香酒楼的屋顶遥望醉春楼。她正听八卦新闻听得认真,结果,无意间瞥见屋檐下一只肥鸟呼呼地往前飞着。
不用说,这肥鸟就是南宫流雁的仇家凤小小了。
它爪子上面抓着一张银票,正匆匆忙忙往前赶着,似乎是要去买什么东西。
于是,南宫流雁阴森森的笑了,她想起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之前这丑鸡总是骂她王八让她十分的窝火,她觉得上次将它用两只大王八绑起来扔在街上实在是不过瘾。
所以,南宫流雁二话没说从屋檐上飞下来了,怎么着也得让丑鸡栽个跟头以解心头只恨。
她疾步跨到了前面一个小巷,提前在那里等着,手中还特意拿了两块石子。
很快,小凤公子飞过来了。
可怜的凤小小一门心思的就想着为老哥买茶叶,哪里意识到在它身边竟有人使坏!
“凤丑鸡!看老娘今天整不死你!”南宫流雁森森然阴笑几声,将手中的一颗石子猛然扔过去。
“嗖!”
那石子在空出划出了一道极迅速的路线,准确无误的打上了凤小小的爪子,它“啊”的尖叫了一声一脚将爪子中的银票踢了出去。
又是“嗖”的一声,南宫流雁掷出了第二块石子,刹那间手中的一股真力运行。
石子冲上了对面的墙壁,再次弹回来,与此同时,她手中散发出的一股真力突然牵引着银票飞往石子弹回来的方向。
“啪!”石子被银票包住朝她飞过来。
南宫流雁一伸手,轻而易举将银票握在了手中。
“啊!谁,谁打本公子,丑女,是不是你,给本公子滚出来!”
凤小小这才意识过来,它抓狂的用另一只爪子摸摸被打疼的脚,一边鬼哭狼嚎的咒骂着直奔小巷。
可惜,它奔进去的时候早已经没人了。
南宫流雁早已经溜之大吉,怎么还会在那里乖乖的等它去朝她抓狂呢?
于是,这第一张银票到手了!
第二张,第三张也都是这么夺来的。
而且,她还发现,这银票是一张比一张面值大!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第三次那只丑鸡被抢了银票时候的表情已经全然不能用愤怒抓狂来表达了。
它一边撕心裂肺的咒骂着“该死的丑女”,一边满大街狂找,见到什么就撞到什么,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找着。最后,它直接疯狂的用自己的超级无敌凤飞翅掀了好几户无辜人家的茅草屋。
逼不得已,它的王爷老哥赔了好大一笔钱给人家。
南宫流雁想起凤丑鸡那愤怒抓狂的模样就会开心的大笑一次,这就是得罪她南宫流雁的下场。
殊不知,人家老哥苍漪澜早就料到是她了,故意将银票的面值给的一张比一张大,一来给她用,而来顺带着记下了帐,方便以后讨回来。但又想到事不过三,所以,第三次之后他便打消了再让凤小小买茶叶的念头,因为,小凤公子已经被他的王妃气的几乎疯掉了。
此刻,腹黑景王爷正在书房中,执笔画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当然,他今日可不是在写诗作画,他是在算账,算算南宫流雁这么久以来究竟欠了他多少钱多少利息!
将银两的面值写完了,这腹黑王爷就打着算盘“啪啪”的算几下,很快他算出来了。
光是凤小小掀翻的那几家茅草屋,再加上它一路子抓狂的撞到的路边小摊,他已经赔上了近万两银子了,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又涨了不少利息!
这些,还不加以前的账目。
其实本来不用赔偿这么多的,苍漪澜就是故意给人家那么多钱,之后把帐全记在了南宫流雁头上。
无良的景王爷是这么想的,他是以高利贷的方式给南宫流雁算的利息。这要是她还不上的话,就让她的孩子还;这要是一个孩子还不上,那就两个孩子;两个还不上,那就三个,反正他还年轻,有的是精力!
南宫流雁还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现在她还是一边因为凤小小的暴怒神情阴森森笑着,一边拿着折扇摇晃着站到了醉春楼的门前。
直到很久之后的某天,她的腹黑相公天天逼着她近身伺候还债,她才向着苍天哀嚎:“老天爷啊,当初你怎么不阻止我跟丑鸡打架?当初你怎么不阻止我得罪这个苍漪澜!当初的当初,你的眼睛呢?你的嘴巴呢?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不是希望你的子民过的好吗?”
哀嚎完了还不算完事,她家机灵的大儿子受了爹爹授意,颠颠儿的跑来说:“娘亲,爹爹说了!当年你欠他债的时候,老天爷把眼睛闭上了,顺便把嘴巴也闭上了,因为他觉得,那债欠的值!老天爷还说了,要不是因为欠债,娘亲你就寻不到爹爹这么好的相公了!”
南宫流雁一个趔趄,问她家儿子说:“我怎么就没觉察出值了,他天天逼着我还债啊?”
“娘亲,爹爹说了!就是因为娘亲欠债,所以我可以有好多弟弟妹妹一起玩,我也觉得好值!”
她家儿子稚嫩的口吻说完,南宫流雁再次一个趔趄,然后倒下去的那一刻正好扑进一个温暖的怀中,“娘子,儿子想要弟弟妹妹,你可别忘了,你欠的账还没还清呢!”
她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娘子,装昏也没用!为夫依旧会好生伺候你!”
“······”
当然,这些很久以后的事情南宫流雁她还是没有那个能力去管的,她现在就先忙着见花魁。
醉春楼的门口,还有好多人在排队。
今日的规定变了,取消了一两银子看一面的规定,取而代之的是十两银子坐在台下听一首曲子,还可以抬头看几
眼花魁遮着面纱的脸。
所以,今天来的人是些稍稍有钱的人。
门口处,有一个小厮负责收钱,然后挨个往里面进。
南宫流雁缓缓踱步小厮的跟前,毫不犹豫的掏出来一张银票招招手道:“小哥,你帮我传达一句话,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小厮一听,立马眼睛放亮,丢下手头的工作,盯着南宫流雁手中的银票就过来了。
她趴在小厮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不住的点头,最后打着包票道:“这位公子,您放心,这话我一定给您带到!”
一刻钟之后,小厮出来了。他一脸谄媚的笑着,朝着南宫流雁恭恭敬敬道:“这位公子,花魁姑娘有请!”
南宫流雁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银票递上去,“它是你的了!”
“谢谢公子!”小厮点头哈腰的接过来。
“大家回去吧!今日花魁不接待客人了!”
南宫流雁踏进二楼的楼梯时,身后再次传来小厮的话。她没有理会,继续往楼上走去。
“这位公子,您请!心儿姑娘在房中等您!”
二楼的走廊上走过来一个粉衣丫鬟指指旁边的一个用红绸装饰鲜亮的房间道。
“好!谢谢!”
南宫流雁微笑着点点头,推门而入。
“姑娘,我一直知道,如果你知道醉春楼的花魁是谁的话一定会来找我的!”
房中,背对着她坐着的红衣女子定定道。
“你猜的不错,我会来的!我一定会来!因为,我不希望那个我曾经帮助的人会沦落到青-楼中!”南宫流雁一字一句道。
“其实,我一直在等姑娘你!”红衣女子笑了一声,然后站起了身,“直到方才小厮告诉我一句话说‘这钱是我送你的,不是买你的!让你父亲入土为安之后,便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我就知道,我终于等到姑娘你了!”
红衣女子转身,清丽的容颜刹那间展现。
粉黛红妆,眉目玲珑,红唇轻巧,俏鼻高挺。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在恰到好处的红妆衬托下,更显得娇媚动人。
而这副容颜,俨然就是那日在跪在街上卖身葬父的那个可怜女子。
只不过,那日的她浑身破烂,眸子清澈;而今日的她,衣着华丽,眸光深邃。
“你一直在等我?倾心,那么为何?”
南宫流雁望着她,她不是想知道她为何不找个好人家嫁了却来青-楼,而是想知道她为何会等她。因为,后者才是倾心卖身葬父的真正目的。
“我在等你,然后告诉你我来到这醉春楼的原因!”倾心微微一笑,俯身拉出了桌子低下的一张凳子,“姑娘先请坐,待倾心去泡杯茶,然后与姑娘细细说来!”
倾心说完退了出去,缓缓掩上了门。
南宫流雁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这个倾心,今日再见,完全找不到那日的可怜,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吧!那么,就是说,她那天根本就是在演戏。
这几日,她可是听闻醉春楼的花魁不仅相貌倾城,更是一代才女。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她还会武艺。
试问,一个如此美貌,而且如此有修养的女子,又怎会是一个平平常常百姓的家的女子?
暮然间,她的心砰砰的抖了抖,一股不好的预感降临。
走廊中脚步声渐渐响亮了起来,倾心端着两杯茶进来了。
“倾心姑娘,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门“吱呀”一声响了瞬间,南宫流雁起身质问道。
“南宫姑娘果然聪慧!一下子就猜到倾心不是一般人了!”她将茶水放在桌上又,“南宫姑娘,其实,倾心很感谢你当日施以钱财,让父亲入土为安!”
“感谢?你当日不是在演戏吗?”南宫流雁冷笑了一声,“当日我没有多想,可是现在,不想也不行了!”
她垂着手,静静的望着眼前有些捉摸不透的红衣女子,“我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是一个专门为我而设的圈套!我想知道,你今日等我来的目的!”
倾心微微一笑,转瞬间又变成了一抹苦笑,“南宫姑娘,你可知道我为何叫做倾心?”
南宫流雁没有说话,倾心继续道:“一见逸寒只倾心,此生他做不为谁。但求郎君知我意,刀山火海愿追随!南宫姑娘,你可知道,倾心此生只爱那一个男人,为了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生命。”
她摇头苦涩一笑,神情哀伤,“虽然,我不曾得到过他的心!可是,呆在他身边为他做事,我依旧很满足!你可知道那一支《醉君心》的来历?”
南宫流雁没有答话。
“那是,他醉了我的心!”倾心突然收起了脸上的忧郁神色,“南宫姑娘,今日,不是我要见你,而是他要见你!”
“是谁?”南宫流雁
警惕道。
“是本王要见你!”
房中红纱被掀开,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越王秋逸寒缓缓走近。
“南宫姑娘,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心思缜密,武功高清,智慧谋略毫不失色!”
走到倾心身边,他眸子中怒气闪现,“倾心,你今日的话好像多了些!”
“王爷恕罪!倾心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倾心俯身朝他作揖,然后静静退了下去。
“你是谁?”眼前黑衣人周身的寒气逼得南宫流雁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本王是丽元国的越王秋逸寒!”秋逸寒又往前靠近了她几步,“流雁姑娘没有见过本王,可是本王却很早之前就认识姑娘你了!”
越王秋逸寒,这个名字她听过不止一次。
他是丽元国有名的嗜血冷王,心机深重,老谋深算,一听名字便让人闻风丧胆。而且,王府中佳人无数,大多还是奇女子。她更知道,这越王有一个嗜好,他偏爱娶武艺高强的女子。
甚至,只要那个女子够强大,他可以说是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费尽心思一定会将她弄到手。
她还听闻,越王爷冷酷无情,他从不会在那些娶来的女人身上花费一丝一毫的感情,她们于他来说,没有爱,只有欲。她们只是他用来施展谋略的工具和棋子。
南宫流雁几乎是踉跄了一步,难道,她南宫流雁今日倒霉的成了这个嗜血王爷饥不择食的对象?
“王爷,这么多天设圈套,大张旗鼓的将我引到这里,究竟有何贵干?”
南宫流雁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知道,此刻她绝对不可以害怕!因为,一旦张皇失措,她很可能没有机会脱身。
“本王不是说过了吗?欣赏流雁姑娘的与众不同!”秋逸寒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可眸子中却平静的如结冰的湖水,白茫茫的一片全是冷意。
“奥?”南宫流雁冷笑一声,抱起了手臂,“难道越王爷也对我这苍龙国第一丑女感兴趣?”
“哈哈!流雁姑娘说这种话就不对了!”秋逸寒继续笑着,“姑娘的容貌虽然差了点,可是皮肤身材——”
他身形一动,突然闪到了南宫流雁身侧,附在她耳边媚惑道:“流雁姑娘,容貌只是在明亮的地方用眼睛看的,可是身体,却是要用来感受的!姑娘,难道不知道,本王从来不在乎女子的相貌吗?”
“越王爷请你自重!”
南宫流雁猛然撤开身子,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个秋逸寒太可怕了,就连他灼热的气息都带着骇人的冰冷。
紧张、恐惧一时间包围了她。南宫流雁甚至想象得到,如果,今天她逃不了,那么,等待她的结果······
不会的!她南宫流雁是谁!怎么可能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轻喘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惶恐,她不可以让自己气势上的恐惧影响自己武功的发挥。
“越王爷,抱歉!我对王爷实在是不感兴趣!”
南宫流雁尽量调节自己的声音,不要带着一丝一毫的颤抖。
但这一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当初面对那个神秘不可测的无面的时候她都没有害怕,因为,她能感觉得到无面仅仅只是跟她做个交易而已不会伤害她。
可是这个秋逸寒却不同,她能看见他眼中那种嗜血的渴望,还有那种得不到便毁掉的残忍。
“流雁姑娘对本王不感兴趣,难道对那个草包景王感兴趣?”秋逸寒冷笑了几声,冷峻的脸上换上了鄙夷,“你或许不知道,本王的女人在真真正正成为我的女人之前,都不会爱本王爱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地步!方才,你也听到倾心的话了!她对本王,可是爱的不得了呢!”
他忽然抬起了手,慢慢的摩挲着拇指上面的玉扳指,“流雁姑娘,本王今晚包下了醉春楼,不知道姑娘是不是肯留下来陪本王过夜?不过,就算姑娘不愿意,本王也一定会将姑娘留下的!”
“你休想!”
南宫流雁怒瞪他一眼,忽然转身,运足轻功朝房门口奔去。她必须要马上逃离,她不要作为别人的傀儡,更不要做棋子。这一刻是她逃离的最后的时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嘭!”
在她触及门把手的那一刻,门栓突然挂上,她的生路就在这一刻被牢牢地关上了!
四周的空气,骤然冰冷!
南宫流雁陡然间顿住了步子,然后转身,勉强镇定道:“越王爷这是要跟流雁斗个鱼死网破吗?我不介意今日在这醉春楼下一场腥风血雨。”
“本王还期盼着与流雁姑娘的洞房花烛呢!怎么会舍得与流雁你打斗?”
秋逸寒如寒冰一般的眸子缓缓靠近,“流雁姑娘,本王劝你,留着力气跟本王晚上的时候大战三百回合如何?本王真的害怕,到时候你没了气力,本王想怎样便怎样,这也太没有
意思!”
“秋逸寒,你找死!”
她抬手,掌中真力登时聚拢,今日,她发誓要鱼死网破!
可是就在她推出那一掌的瞬间,真力陡然间散尽,而她浑身的气力竟然也跟着散尽。
“噗通!”她双膝不听使唤的跪在了地上,一瞬间,她觉得她的身体空了,心也空了。
没有一刻会这般的恐惧还有绝望!她没有了力气,甚至,更没有了祈祷会有人在关键时候救她的力气!
“秋逸寒,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艰难的呼吸着,撑着地面,挣扎着爬了起来,可是浑身的力量流失的越来越厉害了,就连呼吸都越发的困难。
挣扎了许久,终于,她攀着房门站起了身子。
“流雁姑娘,你的意志力果然强大,这要是换做一般的女子,早已经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你竟然还能支撑着身体站着!有意思,有意思啊!本王果真是没有看错人!兴许哪天,本王真的会将心分出一点儿给你!”
秋逸寒有意靠近了几分,那灼热的呼吸再次喷进了她的颈项。
“你走开!”南宫流雁拼劲力气吼着,但声音仍旧是软绵绵的,像是某种无声的诱惑,让对面男子眸中的渴望又多了几重。
秋逸寒缓缓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着她看过来,“流雁姑娘,你不会看不到,本王方才根本动都没有动,怎么会对你做什么呢?”
脑海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混沌,一股强烈的睡意袭来。她狠狠的的晃了晃头,暂时将那份昏厥抛掷一边。
“如果,不是流雁姑娘几天前的大意!本王的倾心又怎么会有机可乘呢?”
“几天前·······”
南宫流雁低低呢喃着,那日的情景逐渐在脑海中清晰。
她将手中的钱递给了倾心,然后,她的手无意间擦过她的衣袖,紧接着,手臂上面好像有一刻细微的麻痛感穿过,之后便消失不见,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难道······
南宫流雁猛地扭过头,然后抽回了一只手,踉跄着靠在门上,将那只袖子撩开。
果然,她的手臂上面正插着一根细小的银针,她捏住银针的一头,狠狠的拔了出来,将它扔出去的时候却险些将自己摔到。
“倾心的毒柄银针射的可是极好,可以在人毫不知情的时候射向任何一个部位!要不然,本王也不会这么宠爱她了!”
秋逸寒收回手,慢慢的靠近她,“你知道这毒针的秘密吗?”
南宫流雁混沌的更厉害了,她好像闭上眼睛睡过去,可是脑中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可以睡。渐渐地,那个阻止她睡去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这毒针,在刚射进皮肤的时候会有麻痹的感觉,所以很难会发现。而里面的毒,要过几天才会真正释放出来。而今日,本王让那令人失力眩晕的药发挥的刚刚好!”
那个冰冷如地狱恶鬼一般的声音消逝的瞬间,南宫流雁终于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流雁,其实本王真的对你很感兴趣,我其实很期待将要发生的事情呢!”
秋逸寒一伸手,在她倒地的瞬间接住,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红纱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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