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的人一时间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汪海习惯性的向腰间摸去,才发现进会议室十不准带枪进来的,因为王疤子从不相信任何人。看了一眼被拖着的周波,汪海站起来指着黄尘喊道:“你个小比崽子想干什么?”
王疤子这时候出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我是谁?你在干什么吗?”
黄尘松开了周波的头发,看着坐在主位上面的王疤子道:“你就是南兴帮的老大吧?”
王疤子看了一眼黄尘的身后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就你一个人?看你也不像个疯子,说你的目的吧。”
黄尘:“我想加入南兴帮,以后赌场就让我来负责。”
黄尘指了指地上的周波:“他拿多少,我就拿多少。”
王疤子笑了起来:“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黄尘向王疤子走去,旁边的汪洋还有秦立都是直接起身就抄起了身边的家伙向着黄尘招呼了过去,只有一次偏头两次抬脚,两人就倒在了地上,旁边的李梅还有小鸡弟看着眼前不切实际的情况都是被吓蒙了。
黄尘走到了王疤子会议桌的前面,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你如果不答应我,我每天都会去赌场赢下足够的钱,然后包下你们的酒吧,再包下你们这里所有的小姐,买断你们所有的毒品。”
王疤子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把手枪,顶在了黄尘的头上:“那我是不是还有杀掉你这个选择?”
“你做不到。”黄尘话音刚落,王疤子手中的枪便伴随着火舌窜出炸响,一旁的李梅被吓得尖叫出声。
鲜血顺着黄尘的脸颊流了下来,黄尘没有想到王疤子在下杀手之前内心的波动居然如此轻微,但好在还是没有到六感神识感知不到的程度,作为一个人来说,能够这样不动声色的就下杀手的家伙,让黄尘都是诧异。
尽管黄尘已经速度极快的偏头躲避,子弹依旧是擦伤了黄尘的头皮,黄尘的头发散乱了下来,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王疤子手上的枪抢了过来。
黄尘随意的将手枪丢在了一旁,然后盯着满是不可思议王疤子的眼睛说道:“我说过你做不到,想好了吗?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负责你们这里的赌场,如果不是我其他任何人负责我都能让它开不下去。”
王疤子:“周波从十四岁就跟着我,他怎么办?出来混总得讲点义道。”
这是黄尘没有想到的答案,也是王疤子的这一句话让黄尘对他以为连一丝人性都没有的他们有了一点改观。
黄尘:“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你才是南兴帮的老大,明天我会过来接管赌场。”说完黄尘就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了会议室还没有回魂的南兴帮的领头羊们。
汪洋这时候艰难的爬了起来,老大我一会跟着他找地方做了他吧。
王疤子:“你们先把周波送去医院,他不是你们能搞定的。”
汪洋压制的怒气说道:“传出去了以后我们南兴帮还怎么混?”
王疤子扯起了嘴角:“先去查一下他的底子,如果他真的只是想加入南兴帮,我真的会很开心,这样的年轻人我从没见过。”
秦立活动了一下疼得像是脱臼了的下颚,似乎有些不服气:“现在出来混已经不是能打就行了,他凭什么顶周波?”
王疤子看向了秦立,秦立立马噤声,然后王疤子继续说道:“这就是凭什么,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害怕,一个能每天赢几百万的人,却只想加入南兴帮当个负责人?不管他最后是敌是友,我们都要清楚他真正想要的才能战胜和利用,如果他真的只是想加入南兴帮,我觉得我也是到了退休的时候,你们还没有一个是我放心的。”
汪海咬牙道:“老大,你说什么我从来不会有任何异议,可如果你退休了,要把南兴帮给他,我是真不服。”
王疤子:“我那时候也跟你们一样,只是一个板块的负责人,当时我的老大也不看好我,最后我们五个负责人只活下来了三个,还有两个直接不跟我争了,至少在我眼里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比你们强,但是这不代表你们不能争,你们能争到我当然会更开心,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疤子不可谓不老道,这一番话不仅仅让其他所有的负责人都把矛头指向了黄尘,并且万一黄尘能够在这帮野兽的口中活下来,成为南兴帮的老大,自己也没有得罪黄尘,可是王疤子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体面又看似万全的安排下面所隐藏的是自己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的深深忌惮。
黄尘打开了张晓晴在等着自己所在的房间,此时的张晓晴正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旁边是一支使用过的注射器。
见到黄尘进来之后,张晓晴双目无神的坐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黄尘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样像动物一样活着你父亲知道会很难过的。”
张晓晴借着药物的作用癫狂的笑了起来:“他去借高利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有这一天?谁都有资格生气,唯独他没有,像动物一样活着?哈哈哈哈哈,我在这里连自杀都做不到,知道我被抓过来的时候每天经历的什么吗?我也有过对爱情和美好生活的幻想,但是当十几个人轮流折磨我的时候我连唯一的精神寄托都没有,我想自杀,可是他们每天给我打针。然后针就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现在我活得多简单快乐?努力接客,赚钱找他们买针,然后等死,要是没有针我会冷,我会失禁,我会呼吸困难,我会浑身无力,这些你都经历过吗?我求过客人报警结果客人是假扮的。我跪在地上求了整整三天他们才给我针,我再也不敢尝试,我不怕死,我就害怕没有它.......”
已经是精神错乱的张晓晴在毫无逻辑的喋喋不休,黄尘没有打断,只是眉头和拳头不自觉地锁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