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变相地服软,其实也是为了照顾我的难处,没有谁是真正的虎逼,这南哥的出现太突然,再加上跟蒋孝忠的对话,估计这里面另有说法,所以在老把子的事上,算是给了南哥的面子。
老把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蒋孝忠也让另两朋友先走,南哥才说:“项仁,这事其实是我安排的。”
我一脑袋方便面,谈不上聪明绝顶,所以也闹不明白南哥玩得哪一出。
南哥说了一句话:“小春他爸是我老板。”
这话一出,我被震住了,搞半天,老春子才是BOSS啊,可我特么还是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
南哥又解释了一下。这事还得从那晚我们跟小马哥去站队的事情说起,哥几个帮了小春子一把,又跟小春子混了这么多天,作为父亲的老春子爱子心切,自然想要了解一下我们到底是什么人,于是设下了这个局,就是考验一下我们到底是不是能够交心的朋友。
铁锤问了一句:“南哥,那小春子那晚被人欺负,你怎么没露面?”
“小孩子打个架,不算什么。”南哥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况且不还有津江F4吗?”
我很佩服老春子隐藏得深,光看外表,我就当他是个饭店老板,谁知道居然是头不露声色的大老虎,我更佩服的是小春子,自己是个太子哥,还会让撬墙角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不是虎逼,简直就是傻逼了。
看到吴昕脸如猪头,血染肩膀,差点命丧老把子的破五四下,我的脸一点一点地绷了起来。
南哥道:“细节上出了点岔子,我没想到老巴会在这儿。这事有说法。”
我看了一眼大仙,回过头硬梆梆地说:“我们就是帮祥春酒店要账的,有个闪失也是自己担着。”
说完这个,我走到了蒋孝忠的面前,把账单拍在桌子上,淡淡道:“给钱。”
蒋孝忠傻了眼,痴痴看着南哥,南哥也觉得有些棘手,看着我丝毫不让的样子,呶了呶嘴:“给了,回头我补上。”
有人托底,蒋孝忠没二话,反正也就是左边口袋换到右边口袋的事情,当场按账单给了钱,铁锤咂巴着嘴,两眼又开始冒光了。
“饭店的账清了。”我淡淡道,“现在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蒋孝忠一呆:“几个意思?”
“意思不多。”我指了指吴昕的肩膀,“他是枪伤,去不了医院,你说怎么办?”
“我来安排吧。”南哥也觉得挺过意不去,这个意外是因他而起。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道:“那麻烦南哥了。”
南哥一笑,我跟着又说:“蒋孝忠,现在再谈谈我跟你的事吧。”
“卧槽,你没完没了是不?”蒋孝忠要崩溃了。
“事情有意外,所以我们受伤我不怪任何人,但是你特么逼我喝脏水,玩得有点大。”我一锤子砸在茶几上,“这事咱们得好好唠唠。”
蒋孝忠其实已经被我们的凶猛震住了,看向南哥的眼神里满是求助,这时铁锤昂昂叫了一声:“卧槽泥马,逼老鬼喝脏水,爷儿特么锤死你。”
接着就抢过我手里的锤子砸向了蒋孝忠的脑袋,蒋孝忠一偏头,锤子砸在他肩膀上,顿时肩膀一沉,半边身子都歪了。
南哥刚要说话,铁锤的嘴丫子就开始吐白沫了,提锤子的手也开始颤抖:“南哥,别劝我,我要发病了,控……不住!”
南哥叹了一口气,给了蒋孝忠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背着手出了去。
蒋孝忠傻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哥几个,我也是替南哥办事。”
“关我事吗?”我像拖狼狗似的拉着铁锤,一个松手铁锤就真能把蒋孝忠的脑袋给砸了,这家伙今晚接连发病,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医。
蒋孝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打吧。”
这时一杯装着黄灿灿液体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大仙一边提裤子一边淡淡道:“你把这喝了,两清。”
蒋孝忠睁开眼,看着那杯子里的液体还在泛白沫,呕了一下,一脸苦色:“你们还是打我吧。”
大仙双手抱胸:“那就废你小弟弟,你自己选。”
“赶紧的。”铁锤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蒋孝忠苦着脸,没辄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认命的人,不过他也不傻,大春为了他儿子以要债当作试金石来考验我们的个性,我们通过了考验,也就是说,大春认可了我们,那这个时候再跟我们硬掐,那只是自找难看,再说吧,一对四,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们特么给我记着。”为免皮肉之苦,蒋孝忠猛地端起杯子,一口就干了,跟着嗷嗷地往卫生间冲。
大仙慢悠悠骂了一句:“那是啤酒,傻比!”
蒋孝忠停顿了一下,咂巴了一下嘴唇,骂将起来:“卧槽泥马,你别跟我吹牛逼,哪有这么难喝的啤酒!”
大仙翻了一下眼睛:“上次在你KTV顺的,你麻痹奸商!”
南哥在外面听说,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帮小子虽然玩得大了一点,倒也不过分,没把人往列里逼。
我们四个出了来,坐上南哥的车子,一路开向了祥春酒店,我把钱往老春子面前一扔:“妥了,点点。”
老春子看都没看一眼钱,笑着说:“项仁,你,不错。”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哥几个,闪。”
“真要走?生气了?”老春子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我慢慢回过头,一个字一个字说:“我特么不想被别人耍。”
“理解一下呗,小春是我儿子嘛。”老春子说,“体谅一下做父亲的心情。”
“我体谅你,谁特么体谅我?”我绷着脸直接走了出去,大仙自然也不会多待,跟着我出了来。
南哥在后面悠悠一句:“吴昕的伤不治了?”
吴昕头也不回:“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几个人硬板挺直了走出祥春酒店,没走几步,我说了一句:“操,光要脸子,忘了要点好处费了。”
“就说你是个傻比了,你还不承认。”大仙骂了一句。
铁锤弱弱地说:“要不我们再回去?”
“你个虎逼,你自己回去吧。”大仙又骂了一句,跟着说,“老鬼,你真生气了?”
“老把子这种亡命徒,看到南哥都腿肚子哆嗦,谁特么知道老春子是走哪条道的?咱们还是跟他撇清关系比较好,别特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确实有这个担心,这狗日的真人不露相,一个蒋孝忠这样的混子都听他的话做事,更别说南哥了,鬼知道他是什么人物啊。
大仙感叹了一声:“我还真没想到大春是个人物,老的这么厉害,小的就有点儿烂泥扶不上墙了。”
话刚说完,就听后面有人在叫:“仁哥,仙哥,昕哥,锤哥,你们别走。”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小春子。
我们脚下不停,小春子追上来拦住我们:“几位哥哥,能不能别走啊。”
“不敢当你这声哥啊。”我揉着鼻子说,“小春,交朋友不带这么玩的懂不,回去做你的太子爷吧。”
小春子急了:“我特么也不知道我家老头子这么吊啊,要不然,我还不把撬我墙角的玩意儿给干死啊。哥哥唉,我是真被蒙在鼓里呢。”
“关我屁事。”我直接打断,“哥几个困了,得回去睡觉,以后别特么再来烦我们了行不?”
小春子拉我的手,被我一胳膊打开,头也不回地走了,铁锤悄悄回了一下头,低声说:“老鬼,小样儿真想跟我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