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点了根烟,悠悠地说:“今晚算是结上死仇了,我有点儿不看好你了老鬼。”
“今晚这底算是摸清了,一个罗先凯算不了什么,但马大炮我也些吃不准。”我有些抓狂,看得出来,马大炮对罗先凯还是很器重的,不然也不会大半夜颠颠过来领人,在啤酒广场这事儿上,罗先凯肯定要跟我们起毛,干不过我们走人,干得过,马大炮铁定要特么撑腰,我们数来数去,也就一只手的数,实力还是差了啊。
吴欣同意我的看法,说:“这个李义超是什么人?”
“我特么哪儿知道啊。”我应了一句,“笑春阁是老春子跟他姘头萧笑笑合开的,后来老春子退隐了,传言说萧笑笑黯然神伤,把笑春阁兑给了别人。”
话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不对啊,李义超说这里面的家什都是萧笑笑亲自选的,这话里话外,似乎笑春阁的老板还是萧笑笑啊。”
铁锤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砂纸来,一边磨着羊角锤一边说:“管那么多干嘛啊,我们特么要搞的是啤酒广场,又不是笑春阁。”
大仙凑过脑袋说:“你跟老春子掏个底,看看李义超啥来头,到时候马大炮要真给罗先凯托底,咱们铁定需要帮手。”
我不假思索就摇起了头:“钱,是老春子提供的,现在遇到麻烦再要老春子解决,那特么要咱们干嘛?是个人都特么能干啊。”
二杠子说:“我不知道老春子是谁,但仁哥这话说得有理,遇到事儿,直接铲就得了,一个字,干就行了。”
大仙对二杠子莫名不爽:“那是四个字,傻比。”
二杠子不敢跟大舅哥犟嘴,一缩脑袋闭了。
“那先不管了,睡觉!”
…………
罗先凯折在李义超手里,马大炮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就是一阵好骂:“你特么有没有脑子?现在行了啊,能给别人铲事了,我特么能不能请你把李义超给铲了?”
“炮哥,您别磕碜我了,我今晚办这事儿,一方面是帮朋友,另一方面也是想替您试试笑春阁的底。”
“试泥马逼啊试,现在试出来了?”马大炮骂得一嘴白沫子,捂着心脏直喘粗气,“艹,我特么告诉你,今天也就是李义超在,万一是萧笑笑,别说是我,就柳总也够呛能把你要出来。”
“炮哥,萧笑笑很牛逼吗?”罗先凯了解马大炮的性格,骂得越凶越是代表没拿你当外人,要是对你客客气气的,那麻烦就大了。
“牛逼?何止牛逼啊,简直就是虎逼啊。”马大炮说起了一件往事。有几个外地社会人到笑春阁吃饭,酒喝多了,摸了一女服务员的屁股,人家骂了一句,直接把人家服务员在包厅里给轮了,萧笑笑二话不说,也没报官,直接把这四个人阉了,后来这四个人叫了一票人过来找麻烦,结果给自己惹了麻烦,萧笑笑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这四人是北面过来的,亲自带着李义超和另外两个人去了趟北方,回来的时候带了十几只耳朵回来。
罗先凯咂巴着嘴唇子说:“我拷,这是恐龙逼啊。”
“这样的角色,也就只有老春子才能降得住了。”马大炮很是羡慕地叹了一口气,“这女人是人间绝色,要不然当年东哥在赶走老春子之后,也没去染指萧笑笑呢。”
“炮哥,你给我说说他们的事呗。”罗先凯听得入迷。
“说你妹啊说,我告诉你,你特么最近给我安分一点。对了,啤酒广场的事怎么样了?”
“刘添丁那逼养的一直躲着呢,他不发话,我特么也没辄啊。”
“津江就特么这么大地方,他能藏叽吧里啊。”马大炮粗鄙地骂了一句,“明天你给我去管理处蹲着,混子对付普通人你都办不了,要你有个屁用。给你三天时间,办不了,我特么让别人去办。”
“我这不是怕把事情搞大了嘛,有炮哥托底,我就有底气了。”
“你眼睛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罗先凯装起大尾巴狼来,其实眼泪一直在哗哗地淌。
…………
这一头,我们还没睡下,李义超就敲着门过来了,没别的事,顾客是上帝嘛,我们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笑春阁,多少得有点儿表示。
“马大炮拿了十五万,门啊床啊什么的修修补补,有个零头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给你们了。”李义超把装着十万现金的包放在床头。
“超哥,你做事讲究,不过好意我心领了,我之前也说了,一码归一码,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怪不了笑春阁,再说了,今晚这事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带着一帮人马杀到,我们麻烦也不小。”我客气地递了烟过去,“这钱,你拿回去吧。”
李义超绷起了脸:“兄弟,啥意思啊,事情出在笑春阁,不把事铲平了,对不起笑春阁这块牌子。”
我笑了笑:“笑春阁又不是和平饭店,进来的人都得受保护啊?超哥,还是那句话,好意心领,钱,你拿回去,你这朋友,我能不能交一个?”
铁锤虎了一句:“交?拿啥交?口还是足?”
我觉得我装的逼被这丫一句话就给弄掉地上了,摔得稀碎,李义超也是噗哧一笑:“这兄弟好这一口啊?”
“别跟他扯犊子,就一萎货。”
李义超失色道:“卧槽,太监啊,那可不能坑害咱们家姑娘。”
二杠子跃跃欲试,大仙笑着说:“超哥,我身边这位人称一夜七次郎,要不给他整两个,这袋子钱就算P资了。”
“卧槽,十万包夜啊,太奢侈了。”二杠子两眼冒光,“能不能挑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大仙嘿嘿冷笑,二杠子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角色,赶紧说:“我是给仙哥挑的,我只喜欢丫丫。”
李义超也是被我们这帮人搞醉了,一拍我肩膀:“钱真不要啊?”
“其实我这人最不经劝,你可以试试再劝我一下。”我笑着说。
李义超赶紧把钱收起来:“卧槽,真特么惊险。”
“超哥,你也别逗我们玩了,明天我还有事,你多留点心,让我睡个安稳觉呗。”
李义超前脚一走,大仙抢过锤子手里的神器就干二杠子,二杠子抱头鼠窜:“哥,我错了,饶我一回吧。”
大仙拿锤子在二杠子脑袋上比划着:“你知道不?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可是对二丫重要啊。”二杠子没忘还上一嘴。
第二天一早,为了不让昨晚险些被大仙干残的二杠子再受苦,我拉着大仙跟我一起,开着魏三留给我的广本雅阁去鼎盛公馆,车到门口,我打了个电话给刘添丁,说已经到了,刘添丁让我稍微等一下,他马上下来。
大仙降下车窗,点了根烟抽着,说:“你什么时候也去学个驾照,艹,搞得我跟你专职司机一样。”
“咋了,不想做啊?”
“艹,能不能要点逼脸啊。”大仙咧着嘴说,“驾校美眉多啊。”
刘添丁很快下来,看到大仙不由一呆,我介绍了一下:“我朋友黄达先,你别介啊,人长得丑,爹妈给的。”
“哦,没事,先天条件不好嘛。”刘添丁居然开了句玩笑。
大仙抽了一下腮帮子,不知道该说啥,原则上,刘添丁并没有说错啥。
我忍着笑说:“刘主任,孩子一个人在家能行?”
“没事,我安排好了。”刘主任弯腰上了车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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