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升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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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个外人在,梁大爷却也没藏私,四人时怎么教的五人时照样不变。

他大半辈子都在各个山头上跑,对许多草药比自家庭院里种的还熟悉而且非常讲规矩。

寻着一处药只要不是无法分开的独一株,一般都是留大采小或采一半留一半,生命力旺的单株采走了还要留下一段根埋回去,并不贪多。

一是为了细水长流给药材一个回温的机会二是泽被后上山的采药人,免得他们辛辛苦苦空跑一趟。

但这个世界珍贵药草稀缺,每一株都能卖上不菲的价格现在还守这老规矩的药农,是越来越少了。他们一连爬了三天,去了好几处梁大爷记得有药的地方都只看到一个个陈年旧坑,药草都被挖得一干二净了。

谁都知道竭泽而渔的事不明智却总担心白白便宜了别人于是争先恐后地做起了那只看眼前利益的人。

这趟寻药并不算顺利这其实也是梁大爷介绍时没有避讳陶泽安的原因之一。三天里遇着的尽是些寻常药草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那种,他不过是了解得详细些,与真正吃饭的本事并没有太大关系。

梁大爷还沉得住气,一个梁峰唤作“二叔”的精壮汉子有些忍不住了,采青龙脊时愤愤地抱怨:“其实前些天那野参明明是我们先发现踪迹的,能够跑动的野参啊,得有多值钱……可恶那徐家小子愣是仗着人多,就这么给我们截胡了!不就是族中出了个筑基期的修士么?简直无法无天了!”

“噤声!”梁大爷瞪了他一眼,“仙人们的事儿也是随意议论的么?徐家好也罢坏也罢,有老天看着呢,总有清算的那一天,咱们没必要为一株人参多生口角!”

话虽如此,老爷子到底也有几分肉疼。

野参五百年以上便是极品,能在山间跑动躲开采药人的,那至少得有千年了,他跑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遭遇着,据老一辈说比寻常的灵草还稀罕,那得是什么概念?说不得一出手,一个村子都能养活了。

但寻草这种事儿,有命找着还得看有没有命得,徐家本就是县里最跋扈的人家,族中出了个仙人后更是张扬,与人起冲突时活生生把对方打死都是有的,自己一行有老有少,杠上了绝对讨不了好,犯不着闹个人财两空。

也只得宽慰自己人:“其实吧,我小时候曾听老人说,活了上千年的草木,那都是有灵的,知道事情,会高兴,会害怕,再往上修一修,就能成人了。那不就跟条人命似的了么?挖起来挺作孽的。错过也就错过了吧,没准还是好事儿呢……”

梁二叔闷闷不语。

他当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的说法,但梁大爷说得对,哪怕一整个梁家庄都不够跟徐家杠的,只得咽下这口气了。

陶泽安在一边默默采药,也没吭声。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参不仅是会移动,还切切实实已化了形,现在就扎根在他的空间里。

按说,这行人救了他的命,把人参物归原主是再正常不过。但还真像梁大爷说的,那么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娃娃,会哭会闹又胆小,哪怕知道它是人参精,也觉得跟普通小孩儿无异了。当成灵药来卖什么的,总觉得太残忍。

退一万步说,他现在还没掌握从空间取物的技能呢,小人参扎根在里头,他也没辙啊

只能日后想法子回报他们了。

这三天,除了帮忙采药打下手,休息时间陶泽安其实也没闲着,他在忙着熟悉自己的空间。

并不像一般中拥有空间的人,只要心念一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取放物品如探囊取物。他的这个空间颇有些难搞。

一定要心神集中再集中才能进入,一开始十次大概只有一次成功的。至于出来,说起来有些丢脸,最初几次他都是被巨狼吓出来的,直到昨晚才稍稍摸到了一点边。

至于取放物品,他目前还没点亮这个技能,除了自己撞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连一颗小石子都无法扔进去。

但好歹对空间的控制力在缓慢加强,陶泽安挺知足的。

说起来,这空间绝非凡品。

爬山采药其实是件苦差事,要不断地走过那些起伏极大的地形,到处都是荒芜的藤蔓,加上他的鞋不合脚梁峰倒是试图分他一双备用的草鞋,但同样比陶泽安的码大不少,而且磨脚的紧,被他婉言谢绝了一天下来,那是腰酸背痛,腿都不像自己的了。

但只要去空间待上一会儿,呼吸一番清灵无比的空气,在那丝丝缕缕的雾气中躺一会儿,再出来时就疲劳尽去了。

简直是一天中最舒爽的时刻。

这天也一样,几人找了个背风的山崖凹陷处,陶泽安帮着梁峰做了些吃的,五人分食完毕,除了守夜的,其他人都争分夺秒地休息了。

陶泽安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粗麻衣,往山壁上一靠,闭上眼,缓缓地让意识沉入了空间。

乍一看,与休息的另外三人并无区别。

半空中,掐着隐身诀悄悄尾随了他三日的两名修士百无聊赖。

其中一人对另一个道:“不是我说,这万宗主也太谨慎了些。不过是个差点没摔死的引药人,犯得着让我们两个金丹修士跟上三天三夜么?”

另一人笑道:“万宗主也是急了吧,谁让天机老人留下个邪修现世,妖修兴盛,中洲将有大动荡的预言就渡劫失败了呢?中洲仙门林林总总成百上千,可数他混元宗人多势众,出现动荡,可不就是他们首当其冲么?”

前一人点头称是:“说来也邪门,这话一出,千里瘴南边沉寂了近千年的魔窟就开始不安分了,近来活跃的魔修多了不少。妖修也是,按说厉害妖兽都被赶到西边那不毛之地吃沙子了,那妖王封钦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竟然还能修到合体期,劫云出现的时候,大小仙门可都是惊呆了。好在咱们就在西南边查看邪修动静,赶在他历劫最虚弱时出其不意给了它致命一击,否则,啧啧……”

另一人也点头:“可不?就这样,还有数名大能在偷袭……咳,出手时重伤陨落了那可都是跺跺脚仙界抖三抖的人物呢。反观中洲,天机老人历劫失败陨落了。崇光阁老祖前两年据传是被他最疼爱的小弟子给暗害了,新上任的樊正清正满世界地找那小师弟报仇呢。琼华岛的高品阶灵植也越来越少……这混元宗能不慌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陶泽安半晌都没动一下,到底也觉得浪费时间了。第一人再次忍不住说:“可担心归担心,这么没完没了地跟着个普通人,到底也不是个事儿啊。既然怀疑封钦逃脱与他有关,不如……”

他比了个手势。

另一人却是不赞成地摇摇头:“我们修真之人,诛杀奸邪是替天行道,无端造杀孽就不应该了,不说有损功德,进阶历劫时也容易滋长心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再者,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诛杀封钦,找不到那妖王,这么个普通孩子,弄死一百个也不顶事儿啊。”

“那……我们继续跟着?”第一人五官挤到了一块,显然极不情愿。

另一人也觉得完全在做无用功,眼珠子转了转,忽有了一主意:“其实吧,我们已看了三天,这孩子毫无异状,再待下去恐怕也难有收获,不如在这雁鸣山周围搜寻搜寻,万一找到了封钦,也算一件功劳。”

话这么说,却是指了指离雁鸣山有些距离的一个方向。

前一人顿时眼睛一亮:那是离雁鸣山最近的一处灵山,长了不少低阶灵草,运气好还能寻到中阶的,有些低阶妖兽出没,凡人进不去,修士却是能全身而退的。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碰碰运气。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同时乘着飞剑离开了。

“沉睡”中的陶泽安,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的空间,比他初次进入时又变化了不少。因为巨狼和人参宝宝的存在,逐渐出现了两小片地,一边厚些,一边薄些,它们慢慢地扩大,又连在了一起。有实地的地方雾气稀薄,但空气依然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人参娃娃不肯待在雾气中了,每天从脚丫子上抽出两根须,深深地扎进土中,满足无比地摇头晃脑。

三天下来,他整个人似乎更水灵了一点,嫩得像能掐出水来每次都看得陶泽安心惊胆战,总觉得他的哭功又会见长。

好在小人参这会儿已经不那么怕他了,反而因为空间里另一个庞然大物,对陶泽安生出了几分亲近。一见他出现,就磨磨蹭蹭地凑过来,小声问:“你什么时候能把它弄走啊?”

小眼神哆哆嗦嗦地瞄向趴在不远处的大狼。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想得不得了,但做不到啊!”陶泽安丧气。

他这两天拼命地研究空间,也是因为里头住了这么一尊大佛。两天下来,巨狼身侧的伤口似乎没那么狰狞了,虽然依旧皮开肉绽,精神却恢复了不少,原本只能勉强睁一下眼,现在清醒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了。还起不了身,但气势极强,每次陶泽安一进来立刻就能察觉,下一秒,那冷冷的灰蓝色眼睛就能立刻锁定他。

比如这时,它耳朵动了动,盯了一眼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人,又不屑似地合上了眼。

那模样,简直像它才是这空间的主人,陶泽安和小人参只是误闯进来的两只小老鼠似的。

小人参急得在原地转圈圈:“可可可它万一哪天能爬起来了,我们就死定了啊啊啊!”

大概是嫌他太吵,巨狼耳朵不耐烦地向后拉了一下,小家伙立刻闭嘴了,可怜巴巴地看陶泽安。

陶泽安揉揉太阳穴:“我正在想办法。”

小人参瘪瘪嘴,慢腾腾地把刚才收回来的根扎进土里,一边舒服地打了个饱嗝,一边继续眼泪汪汪,脑门上的掌状叶一晃一晃的。

陶泽安休息了一会儿,想到梁大爷他们的话,忽地起了好奇心:“喂,小人参,你活了多少年了?”

“五千多……你叫我什么?”小家伙无意识地答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猛地瞪大了眼。

“小人参啊……有什么不对么?”陶泽安刚感叹了一下五千年这个堪称可怕的数字,就被他的大反应吓了一跳。

“才不是!我不是人参!我是萝卜!”小家伙突然又开始抽风,嗖地蹿出了老远,惊恐地瞪着陶泽安,“我我我就是活得久了点,一点都不滋补的,炖了跟普通萝卜差不多,不能延年益寿的!真的不不不不是人参啊!”

陶泽安:“……”

什么叫欲盖弥彰,什么叫掩耳盗铃,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了吧?

连不远处的巨狼似乎都听懂了,微微睁了睁眼,口中嗤笑了一声。

小家伙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暴露身份”,彻底被吓到了,也顾不得贪恋土中的灵气了,哧溜钻进了浓雾中。任由陶泽安好笑地唤了半天,也没有再冒头。

他彻底拿这活宝无奈了,摇摇头退出了空间。醒来时已是后半夜,但在空间待了半天,并不觉得困,想想一直让巨狼留在空间始终是个大隐患,便拿了颗小石子,开始练习收放物品。

他翻了个身,背着守夜的梁二叔,悄悄地试了各种法子。包括像头天收巨狼和小人参一样,把石子儿往身上丢,摒弃杂念,集中精力把它往空间拖等等,折腾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倒是迷迷糊糊中又有些困了。

半大少年的身体,精力旺盛可到底也需要好好休息,陶泽安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再补会儿眠,忽然心中一动,手上一空。

他立刻清醒过来,低头一看,不是错觉!狂喜之下神识立刻跟进了空间,只听那个坚称自己是萝卜的小人参哎哟一声:“谁拿石头砸我!”

凶巴巴的。

梁二叔在腋下结结实实地扎了两圈麻绳,小心地捧着灵草集爬到另一边,上下左右仔细对比了一番,满脸喜色地爬回来宣告:“没错,就是它了!”

几人自然又是一阵欢呼。

连陶泽安都起了几分好奇心,等着见识见识这灵草到底是啥神奇法。可惜梁大爷的灵草集里头只有图和名称,其他性状效用之类的介绍竟是半字也无,想稍微多了解一点都不行,想来也属于修真者们秘而不宣的内容。

梁大爷傻乐了一会儿,激动得两颊通红,说话中气都足了些,开始组织几人挖掘。大凡灵草据说都扎根极深,需要小心判断其根系走向,不能伤到一丁点。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过挖取的经验,便只能靠资格最老的梁老来勉强判断了。

两个壮劳力身上都绑了绳子,一点点小心地清理从这侧小平台到那边陡峭山崖间的杂草和灌木。灵火金钟在那侧的悬崖下,还要留神别松动了什么大石头滚落下去把这难得的灵草砸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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