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南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不明白,她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动心的女孩。”他景燕南,上半辈子几乎是在花丛中度过的,就算是再漂亮,再妖娆,再清纯的女孩,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惟独一个夏星辰,让他记住了。
第一次喜欢的人,当然是刻骨铭心,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
秦可可说:“既然有第一个,那肯定也会有下一个,白玫瑰红玫瑰,你们男人心里想的那套我还不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夏星辰,那孩子中了慕君夜的毒,十几年了。你信不信,就算慕君夜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别人。反正一句话,你要是死磕在夏星辰这棵树上,一辈子都是没机会的。”
景燕南又何尝不知,可这辈子唯一喜欢上的女人就是夏星辰了,让他就这么放弃,他能甘心吗?
秦可可望着景燕南那一脸纠结的表情摇了摇头,她心想着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感情了。来的莫名其妙,却以来就深深地扎根在心底,之后怎么都去不掉。
由己度人,自然而然地秦可可想起了陈泽锡,她早就注意过,现在的陈泽锡目光几乎没有在夏星辰身上停留过。秦可可终于能够确定,那天从省厅回来A市,陈泽锡向自己告白的那句话,确实是真心的惨。
陈泽锡那人对于感情一窍不通,性格又极度傲娇冷淡。恐怕他是想通了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而这个人,不巧还是曾经费尽心思要追他,现在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的自己。
她觉得好笑,以前自己喜欢陈泽锡的时候,陈泽锡不喜欢自己,可现在,自己已经对陈泽锡死心了,偏偏陈泽锡又自己给黏上来了。
或许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这样,说不清也道不明。
秦可可和景燕南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她打了个电话给陈泽锡。
看到是秦可可主动打过来的电话,陈泽锡十分高兴。他正在审问这次绑架案子的金发男人,接到电话后心中虽然高兴面上却不显露,仍然是平板着脸。
他和同事说一声:“我接个电话。”然后疾步走到外面。
陈泽锡半天没接电话,秦可可想可能是正在忙,于是把电话挂断了。
陈泽锡正按下接通键,接通了只一秒,电话又挂断了。陈泽锡心中有点失落,怔了怔,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秦可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问道:“在忙吗?”
陈泽锡道:“在审理绑架夏星辰的歹徒。”
秦可可一挑眉:“抓到了?”
陈泽锡回答:“抓到了,他躲到山里面去了,费了一番力气,不过总算是抓到了。”
秦可可冷哼道:“抓到就好,我也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绑架我们家星辰。”
陈泽锡无奈笑说:“你想过来就过来吧,不过先说好,可不能殴打犯人。”
秦可可笑道:“我是那种人吗?师父,你有时候把想的太坏了,我虽然豪放了点,但绝不是那种会随便殴打犯人的警察好吗?”
陈泽锡温柔笑道:“我知道。”
三个字,声音并不大,只是充满磁性的声音听在耳朵,连心间都颤了颤。
秦可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和陈泽锡说过话了,也很久没有交过陈泽锡“师父”了。自从那一次去省厅学习,回来后她总是躲着陈泽锡,就算是工作需要,两人必须一起出差,她和陈泽锡之间的对话也是能省则省,除了工作上的事,不谈任何闲话。
或许在她心中,她还是更喜欢和陈泽锡说那些没羞没臊的闲话,然后惹得他装出一副正经高洁的样子训斥自己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他们还能变回普通的师徒吗?
秦可可说道:“我现在过去。”
陈泽锡“嗯”了一声。
秦可可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入手提包中,走到停车场,坐上了自己的白色奥迪车。
……
林知晓的消息也算是灵通,金发被捕后,她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联想到慕君夜对自己的威胁,她的脸色苍白如同金纸。金发不是嘴风紧的人,所以她一开始的决定就是找机会
自己把金发给做了。更何况这事做了后,他就一直怨恨自己,肯定已经把自己给招了出来。
到时候警察那边来询问,她自信还能应对自如,可慕君夜如果来兴师问罪,她根本无法为自己辩解。本来慕君夜就已经在怀疑自己了,如果金发在供出自己,哪怕自己的借口理由再好,慕君夜也一个字都不会听。
着急地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林知晓心想,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够就这样被慕君夜抓到,否则她的这一生都要被毁了。
她怎么能被毁?她长得这么漂亮,又有那么高的学历。她是林氏的小姐,在所有人面前,她都是那么高贵,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她绝不能让慕君夜毁了她!
她拿出自己出国用的旅行箱,手忙脚乱地往里面塞东西。
为今之计,她只能先去国外躲一躲了,等风声过去,她再回来。要是实在不行,她干脆住在国外算了,反正那里才是她真正熟悉的地方,今后不回国,也没什么大碍。
正在林知晓混乱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大作,林知晓现在如同惊弓之鸟,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吓得“啊!”一声,把手上衣服全部扔了。
等反应过来只不过是手机罢了,她赶紧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