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还小,吃不了狗粮,刘马只好去买奶粉,做完蜂蜜任务回到小窝后,刘马上网搜过,小狗不能喝牛奶,还好碰到的那头母牛没挤出牛奶,不过小白是不是狗还很难说,虽然模样差不了多少。
大动乱前刘马也养过狗,那时候住在农村,有剩汤剩馍喂点就行,狗依然是人类的好朋友,相比起来猫主子可是太难伺候了。
找了一家宠物店,刘马在奶粉前踌躇半晌,心疼不已,这里一罐奶粉的价钱顶得上普通人小半个月的工资,刘马可能到了一家假的宠物店。
店员是不是把便宜的奶粉给藏起来了,难道城里的狗都过得这么奢侈吗?细思极恐,人不如狗。
眼见兜里的钱越来越少,买些必需品,刘马逃也似地离开这座城市。
没办法,兜里没钱,没底气。
下个聚集地离得还很远,拿着指南针,刘马的历险才刚刚开始。
...
两天后,上午,烈日当空,刘马在路上时不时找阴凉地歇息,没辙,天热的要命,刘马走走停停,发现他好像被尾随了。
刘马故意多休息几次,看清楚后面跟着两只狼,一狼腿短,一狼腿长,腿短的那只狼有些行动不便,毛发暗淡,腿长的那只狼毛皮鲜亮,眼神凶厉,不知为什么它们没呆在狼群,刘马没多在意,继续前行。
过不数日,身后又跟了一群家伙,明目张胆地流着口水缀在刘马身后,刘马仔细看看才认出来,应该是鬃狗,最擅长的是群起攻之,恃强凌弱,天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动乱前鬃狗与狮子同为顶级掠食者,领地意识很强,大动乱后单个来说狮子变强的更多,但鬃狗狩猎时大都是群体攻击,倒也看不出太多差距。
除了有一只急躁的鬃狗在某个傍晚冲了过来,被做成一顿香喷喷的烤肉,刘马的生活作息没有丝毫改变,其他家伙暂时偃旗息鼓,不过刘马感觉鬃狗可能会对那两只狼下手,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某个夜晚,月亮在天上高高挂起,显得又圆又亮,月光如水般倾撒下来,刘马在帐篷里听到愤怒的狼嚎和杂乱的呼噜声,揉揉惺忪的睡眼,把放小白的狗袋挂在胸前,掀起帘子往声音响处看去。
狼的眼睛在夜晚显得绿光莹然,更健壮的那只狼与数十只鬃狗对峙,另一只狼在一旁掠阵,刘马觉得挺有意思,这种境地下人类尚且不能留下死战,狼没有丢下同伴逃走,难得。
比起鬃狗秃鹫,狼这种生物在人类世界里形象更为正面,狼群狩猎时的进退有序为领兵将军们所推崇,狼性精神更是士兵们应长久保持的品质。
这两只狼敢于脱离狼群,肯定不是易于之辈,健壮的那只狼对月长啸,可能是满月对狼有特殊效果,它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隆起,瞳孔中绿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红色,疯狂,歇斯底里,看上去像是换了一头狼。
对着鬃狗群,这只狼竟率先杀上去,一扑,一咬,没有鬃狗能抗住这套简单的招数,另一只狼死命跟着,有鬃狗从侧翼,从后方扑来,它便扑上去缠斗。
鬃狗们数量太多,两狼不能兼顾,那只腿短的狼被特殊照顾,大概鬃狗们想先把它解决掉,再群殴那只健壮的狼,却不想健壮的狼舍命扑回来护住它,有了顾忌,狼的回转余地小了许多,鬃狗们熟练地戏弄着狼,想要耗光它们的体力再发动总攻。
刘马看着局势已定,打算回帐篷继续睡觉,若是这群鬃狗再敢吵吵,刘马就不会对它们客气了,扰人清梦者最为可恨。
刘马刚转过身,便听到一声戚戚的狼嚎,那是哀伤到了极点发出的悲鸣,闻之催人泪下。
刘马半转过身回头看去,那只健壮的狼被一群鬃狗扑倒在地,它终于也撑不住了,另一只狼疯了一般在旁边撕咬着鬃狗,却阻拦不了鬃狗生生从健壮的狼身上咬下大块血肉。
小白在刘马怀中呜咽两声,刘马低头看去,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醒来的,小白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乞求看着刘马,刘马读懂了它的意思,它想救下那两只狼。
虽然刘马不想惹麻烦,但不代表他怕麻烦。
刘马摸摸小白的头,与小白对视片刻,看着它忐忑的眼神,刘马哂然一笑。
“放心吧,我会救下他们。”
狼与鬃狗的战场上突兀的多了一个人,鬃狗们满怀敌意地看去,发现是追踪了几天的猎物,一个个毫不客气地扑上来。
刘马提着拳头迎上去,这次他控制好力道,没把场面弄得血乎乎的,扑过来的鬃狗们被远远的打飞,在离开刘马拳头那一刻已经断了气。
有只鬃狗正在与那只体弱的狼缠斗,没跟上同伴们,还在懊恼自己吃不到更好的。
随后它发现了惊悚的一幕,扑上去的鬃狗们被打飞,落在地上像一摊摊烂泥,一动不动。
碰到硬钉子了,这是它辗转五六个族群后积累下来的经验,有的部族里多达上百只狗,在覆灭时它见到空中闪耀着冷冽的刀光,同伴们一个个倒下,同样的不堪一击,同样的飞蛾扑火。
它悄没声地挪到众狗身后,借着那些冲动的年轻鬃狗挡住怪物的视线,一溜烟跑远,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刘马看到有一只鬃狗跑了,也懒得追上去,快速把场上的鬃狗解决掉。
趁着天还没亮,刘马挂念着赶快回去睡一会儿,这次战斗结束的很快,战场上的血腥味比想象中要小,不用考虑会引来恶心的秃鹫,可以早上起来收拾残局。
走到那只健壮的狼身前,刘马俯身检查,它流了很多血,眼下虚弱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不过幸好刘马来的及时,这只狼没伤到筋骨,以它的体质过不了几天就能好的差不多。
另一只狼拖着一条腿爬了过来,嗯,腿骨被咬断了,这个得多多休养,刘马跑了一趟把背包里的绷带药品拿了出来,至于夹板,顺手折了两根粗树枝,手法利索地包扎完,狼倒也硬气,疼的狼脸都已变形,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两只狼以亲密的姿势依偎到一起,刘马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看着小白在怀里沉沉睡去,微不可察地叹一口气,感觉有些冷,紧紧身上的衣服走回帐篷,背影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