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见了她的这一声尖叫纷纷冲我看了过来,加之刚刚那夸大其词的胖子讲得鬼故事,所有的人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怎怎怎……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脖颈子被身后敞开了一道缝的窗户透进的冷风吹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此时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脖子都已经僵硬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转过头去,因为看张琳这模样必然是见到了什么,所以万一我一扭头正好和某个如同上次那河底泡着如同胖大海精似的水鬼大眼瞪小眼,那我不得直接把魂再吓飞一次!
我又不是没被吓丢过魂,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我要是真的把魂吓飞了,再找的话,那岂不是等同于刻舟求剑,大海捞针了吗!
不行,我坚决不回头!
“吴阎!”
我几乎是本能地愤怒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似乎这一切都是因为吴阎,反正不管他有理没理,我就是心中憋气,赖着他身上了!而且,我觉得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安全感,就好像他的名字就是一个符咒一般,叫了出来,而且叫的声音越洪亮,那鬼就越不敢靠近我!
吴阎几乎是在我话音刚落就伸开他的大长腿一步瞬移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把窗户关上了。
“这附近路不好走,在施工,所以会有很多的白色垃圾袋子,张琳,你看错了。”
错个毛线啊!张琳还没说她看到什么了,你就说人家肯定没见鬼,那不是可爱的小鬼鬼,而是一个塑料袋子,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抬头看向了吴阎,只见他的目光微聚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慌神半秒,随后他看着赵暖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晕车了,去副驾驶坐着吧,那里不太颠簸。”
“啊?噢噢噢!好好,我这就去!”
赵暖也正在晃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听见了吴阎跟她说的话,看了看吴阎,再看了看我,立即很机智地明白了吴阎地意思,汉奸似的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冲着吴阎连连点头,屁颠屁颠地坐到了vip贵宾席那里,走的时候还不忘顺带上我的一兜子零食……
随后,吴阎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不对,我没看错,那张脸明明有着分明的五官……”
“你也许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吧,你自己就是医生,也应该知道太过疲惫的时候再加上刚刚听了小胖讲得故事难免大脑会产生一些联想。”
吴阎的语气已经有些冷了,而且他的声音格外笃定,一口咬定就是张琳老眼昏花,没戴老花镜。
虽然此时吴阎的目光并未看着我,而是直视前方的“某男科不孕不育”广告牌子,但他却借助着我椅子中间的那个厚墩墩地包裹遮挡,紧紧攥着我的手。
“不怕,我在。”
四个字,近乎是用呼吸发出来的声音,轻不可闻,但我仍旧清楚而准确地听见了他的话。
不知为何,我坚定地点点头,眼眶竟然就这么不争气地红了!
本来我也不是那么害怕,只不过我刚才一想到那鬼就在我身后,如同清道夫鱼一般紧紧贴着玻璃窗子大眼珠子就这么盯着里面,我就慎得慌,但是吴阎的迅速反应和他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就是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就是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了,所以才眼泪汪汪。
我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你……你也看见了?”
“嗯,我觉得今日怕是……”吴阎微微吸了口气,“难逃一难。”
我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反拉住了他的手。
“不过总有办法化解,你说对吧?”吴阎斜着眼睛看着我,用口型说到,随后,就在我万般感动的时刻,他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毕竟我们这里可有个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领棺人呢!”
“嘶——”吴阎话音刚落便痛得倒吸了口气,在大家疑惑地目光中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认真地盯着那不孕不育的广告看的入神。
“蠢丫头,我帮了你,你还掐我……嘶……咳咳。”
我再一次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宁了一圈,好吧,我收回我刚刚地感动。
“没脸没皮。”我骂到他。
“你不会也看见了那车窗外的鬼了吧?没想到你还长了一对后眼,你还别说,那鬼还真就没脸没皮,不过那血淋淋的模样,啧啧,活像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嘶,你还掐上瘾是不!”
我就知道吴阎才不会这么暖男,果然是看着我出丑故意坐在我身边嘲讽我的!
“小九,你……没事吧?”这个时候,我光顾的背地里狠掐吴阎了,丝毫没注意到坐在最后面的林酉郅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绕道了我们最前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关切地问到。
“她没事,林酉郅同学,赶紧回到你自己座位上,不许在车上乱走动!”
吴阎没等我说话,他倒是先说了出来,而且这语气中倒是有着无尽地威严,一个校董而已,能把话说得如此有震慑力,可能也就只有他一人了吧。
林酉郅显然不受吴阎地无形淫威镇压,虽然他也稍微动摇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下下而已,我转头看着林酉郅,只见他瞪了吴阎的后脑勺一眼,然后看向我:“小九,要不你跟我做后排吧,后面地方大,人多,肯定没事。”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淫威阵阵的变态老师,我着实佩服他的勇气。
“坐前面能有啥事,这又没鬼,再说了,我晕车。”
我看着林酉郅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正是趁着我转头的时候,我也同时瞅到了车内大家带着慌乱的神色,还有就坐在我后面两座的张琳,只见她此时也是因为吴阎的话开始怀疑自己方才所看到的景象了,已经自己神神叨叨地嘀咕着,苍白无血色的面容看起来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
“大家听我说啊,刚刚呢,我很赞成吴老师说得,这些鬼神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说我这一次外出就特地拿了很多的符箓,平安符,嘿嘿,而且还可以起到驱鬼的功效!”
我师父袁承三总是告诉我,吃阴阳饭的也得要脑子灵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然总是那么木讷不会变通是挣不了钱的,我们本就窥探天机,其实已经无形中缩短了一些寿命,所以再不逮住这发财的大好机会,那就太亏了,所以此时不推销,更待何时?
昨儿个我那个镯子就给我挣了五十万,那个女人说一周内到账,而且她现在已经在谭澈那里留了案底,所以跑不了,我那个镯子今天也如我所料,真就恢复了,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心急戴着,所以就装进了口袋里面,不过,我那等于是空手套白狼,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我还是得自己挣。
坐在我身边的吴阎没有想到我这么有商业头脑,竟然想到了卖符箓,先是证了片刻,他抬头看着我,面色带着一副“你特么逗我呢”的表情,啼笑皆非地看着我:“夏久,你可真行!”
“那可不,说起来这是我的第一桶金!”我冲着他吐了吐舌头,随后就在众人的欢呼中拿出了我拿一袋子符箓,这可是我画了很久才画好的,而且我现在的这道法可和两周前不一样了,三日不见还能让人刮目相看呢,我这都块半个月了,哼,我非得让吴阎得把眼珠子扣下来看我!
“你这符箓真的假的啊,咋跟搞批发似的,买这么多?”
这个时候,我后面那个死胖子又打开了话匣子说到。
我转头看着他,拿出了一张黄纸符箓在他面前抖搂了一下:“您瞅瞅,这可都是亲手画上去的,不是网上买的那些机器印刷的假符箓,我有个亲戚就是会这个的,他也想着收我做徒弟,不过我太笨,学不会。嘿嘿,这不是人家知道我外出,特地给我拿的!”
我有个领棺人师父这件事情在场也就只有吴阎和林酉郅知道,赵暖只是知道我有个师父,但却不知道我已经入了道,还以为我就是小时候叫惯了而已。
我这话一出口,这张符的真假可就没有人怀疑了,于是都纷纷抢着要。
“这张符,我师父卖一百,我给大家打五折,五十一张!”还为等大家张口还价,我再一次说到,“其实按理说,咱们是同学,是不应该和大家要钱的,但是画符之人都会折损一些阳寿,所以你们这钱不是给我的,而是香火钱,也就是你们的虔诚之心!”
我摇头晃脑地说着,这才叫做睁着眼说瞎话,画符可不都是折损寿命的,折损寿命的是画一些更改命运、风水的符,我这是驱鬼的,不会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