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他凉薄?她说他凉薄?
他凉薄他就不会为她那么忍辱负重为她考虑那么多还吃力不讨好!!!
这个女人,简直要气死他!!!
陈羽天死死地盯着月慕辰,表情像是要吃了她。
月慕辰被他看得心慌,忙去拉车门把手。
陈羽天立刻将车门锁死。
“开门!我要下车!”月慕辰叫道。
“月慕辰,你别不识好歹!我已经忍你够久了!”陈羽天冲她吼道。
月慕辰被他吼得一愣,登时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恼羞成怒的样子。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按理说,那个女人死了,陈羽天又再三否认他和她的关系,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觉得这么憋屈,甚至,为那个女人感到不值……
陈羽天重新发动车子,飞快地往家里驶去。
回到家,停好车子,他气冲冲地将月慕辰从车里拽出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月慕辰惊慌地叫道,硬往后扯着自己的手不肯往前走。
陈羽天索性一把抱起她,走进了屋子。
月慕辰本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强来,却没想到,走进客厅,他只是将她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气急败坏地对她吼道:“你给我搜!把整个屋子的角角落落都搜一遍,你要是搜得到任何证明我和她是未婚夫妻的证据,我下辈子跟你姓!”
月慕辰被他吼懵了。
陈羽天继续凶她:“说话要有证据,你没有证据,一天到晚说我和她是那样的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慕辰无语。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你说啊!之前不是一直都很理直气壮的吗?现在怎么哑巴啦?”陈羽天咄咄逼人。
“是朱迪之前亲口对我说,你们是未婚夫妻的……”月慕辰的声音有些虚。
“她说你就信?那我说你怎么不信?!”陈羽天更加恼火了。
“可你们不是见家长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见家长了?!”
“就是上次在遇见餐厅啊,你和她的父母一起吃饭……”
陈羽天闻言,语气更加凶狠了,“那就叫见家长?!月慕辰,你是不是傻?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她父母的关系?她爸是我的恩师,我们本来就经常一起吃饭!这就是见家长?好,那你说见家长就见家长吧,但这跟未婚夫妻有半毛钱关系?”
月慕辰噎住了。
对啊,他本来就和那家人关系很好,只不过吃个饭而已,她却因为朱迪的声明先入为主了……
可一想起那日餐厅里的情况,她的心里又泛酸了起来,反驳道:“可是,你跟她的举止那么亲密,看见我也不理我,再说,她还戴着一条最新款的’执子之手’手链,那是专门用来订婚的……”?陈羽天一愣。
那时候,他确实是故意冷落月慕辰,故意让她误会他跟朱迪的关系,才那么做的……
事实证明,非常有效。
可是,今非昔比,他已经完成了组织派遣的任务,可以继续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而朱迪已死,他也不用再用表面上的虚与委蛇来换取暂时的和平。
可是这一切,让他怎么解释给她听?
“那条订婚手链不是我给她买的,是另外的男人送给她的。”他避重就轻地回道。
月慕辰一愣,“另外的男人?她不是一心喜欢你的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这么白痴死心眼!”陈羽天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话语间多了一丝怜惜的意味。
月慕辰静默了两秒,随后,却一脸凄然地问道:“那我登台演出舞台剧的时候,你们的吻又怎么解释?”
陈羽天无言以对。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那又是朱迪设计让她误会他们关系的吻?
他不能,因为他不能解释他之所以同意这么做的背后的真正原因。
那安慰她,那时候他其实贴了唇膜,并没有真的和朱迪接吻?就像当年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情一样?
他更不能,因为这等于又揭开了她多年前被他伤害的那层结痂的疤,在她的伤口上再次深深戳上一刀。
陈羽天突然感到很无力。
为什么,他总是有那么多不得已的理由去一次次伤害她,却不能想尽办法让她不受一丁点的伤害?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无能的混蛋。
深深的沮丧涌上心头,晦暗的情绪中,一个念头慢慢浮现。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他是不是……根本就配不上她?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中一滞,他看着她的眼神也随之迷茫了起来。
“……所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月慕辰幽幽地说道,两眼蒙上了雾气。
他的眼神,他的无语,就像是一枚印戳,深深地碾压进她的心里,将那个误解更深一层地落实。
陈羽天被她委屈的语气唤回了游离的神思,看着她的表情,他的头脑停摆,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释的话来。
他捏紧拳头,几番人神交战过后,还是颓然地走上了楼梯,重重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同一屋檐下的俩人又回到了一种相对无言的状态。
陈羽天成日里为处理朱迪的后事而奔波,不过,那只限于月慕辰上学的时间里。
其余的时间里,他不是接送她上下学,就是和她一起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她去。
起初,月慕辰虽然反感,但她心中知道,他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她人生安全的关心。
可是渐渐地,她就受不了了。
他们之间心结未解,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这简直就是囚禁!
于是,她要求他不要再接送她。
可想而知,被他一口否决。
于是,她想尽办法逃离他的视线。
可往往不出十分钟,就会被他捉回去。
于是,她故意把饭做得很难吃、不打扫、砸东西甚至是拿刀威胁他。
可是无论她做多难吃的饭,他都吃得下去;不打扫,他就亲自打扫;砸东西,他把损失记在她欠的债上;拿刀威胁,呵呵,不到一秒就被他制伏。
“你作吧,我陪你。”每次收拾完残局,陈羽天都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丢下她在风中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