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连忙退到二楼,但二楼内铺天盖地飞来一群编幅,直奔昭禾,昭言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击打着周围这些毛茸茸的生物。
不觉中衣衫已经被撕裂了几个口子,肩膀胳膊、腿上也有了咬痕。那股酥麻的疼痛令昭禾倒吸一口凉气,她想退到一楼,但那些蝙蝠却紧盯着她不放,似乎被逼到了绝境,昭禾顾不得蝙蝠的噬咬,纵身跳到了一楼,奇怪的是,蝙蝠们没跟着下来,令昭禾微微松口气。
昭禾坐在地上,歇急着,顺便检查了一下伤口,全是咬伤,血迹已经染红了一片衣服,衫裙也早已破烂不堪,好在这是冬天,穿得比较多,受的伤也会轻一些,如果是在夏天,昭禾感觉自己一定会被撕咬破碎。
昭禾暗自懊恼了一下,她早该想到的,这藏宝阁可是玄玉教重地。怎会只派两个看守?肯定是自己大意了。等等,这二楼,三楼都有陷阱,一楼呢?昭禾一惊,浑身警惕起来,但周围似乎十分太平,没有一点异常,虽如此,但昭禾还是不敢大意。
突然,昭禾感觉自己全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血液已经沸腾起来了,还有一股胀痛的感觉。不好!是毒烟!意识到这点,昭禾向门口跑去,但双腿已有咬伤,全身无力,只得靠双手,慢慢地拖到门口。昭禾感觉血液叫嚣得厉害。不禁摸了摸脸颊,却是湿漉漉的一片,低头一看,是血!
自己的眼睛,耳朵,嘴巴,皮肤都已经渗出了血丝,意识也在慢慢模糊,双手用力碰到了门,却再没力气推开,要死了么?昭禾绝望了,没完成任务,不知道主上又该多么生气。若是自己死了,玄宴会难过吗?
昭禾已被疼痛控制了全身,但求生的欲望使她爆发最后的力量。趴在地上的她用力推开了那房门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指金锦靴。抬头一看,是一个模糊的修长的男人身影,便晕了过去。
青鸾殿内----
玄宴望着陷入昏迷的昭禾,冷冷地问柳笙“她怎么样?”
柳笙站了起来,回答道“回教主,她已经中了离魂散。我给她开了药,以保证她表面正常,至于什么时候毒发。就要看每日的用量了,我会尽力不让她察觉。”
玄宴点点头。没错,那纸条上的内容就是玄宴写的,也是故意引着昭禾前去的。
“你先下去吧!”玄宴目光深沉的望着床上紧闭双眼的昭禾。有了离魂散,不怕控制不住她,剩下的,就是要瞒住其余的眼线,那几个舞女,玄宴冷冷一笑,真当自己是傻子了不成?
是!”华染退出了青弯殿。
玄宴坐在床边,望着病白的昭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来,如果她真的爱上自己断然不会再执行任务,自己也可以放她一马,事成之后,还可以饶她一命。但是,她既然选择去了,证明玄宴也不必对她手软了。
这离魂散既是对她的控制,同时也是对她的惩罚。玄宴从来都不是怜香借玉的人,就算是女人,他也绝不会放过她!
“教主,教主,救我,救我,教主”昭言喃喃出声,明显在呓语,双眉紧锁,又双目紧闭,全身颤抖。玄宴不禁开口“想让我救你?谁来救我的妻儿?你已经失去了唯一活下去的机会。”说罢,站起来转身走了。
同心殿外
“阿秋,你来照顾她,记住祁墨和你说的,切不可走漏风声。”玄宴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秋,她是未音的忠婢,他信得过她。
阿秋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教主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夜幕降临,许是天气严寒,连星星也不愿出来露面,真是月黑风高夜。
桃玉阁内,静谧安详
沉睡了许久的夕颜渐渐苏醒,房间内一片漆黑,没点烛火,显得有些可怕。夕颜嘤咛一声,只觉得头晕眼花,不觉握紧了玉鸢佩,仿佛倾华就在身边陪着自己。
门开了,门外的寒风也吹进来了一缕,玉然点亮了花烛,房间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只着白色里衣的夕颜美目望着玉然,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来了?”玉然走近,坐在床边。拿出一包桃花酥,放在夕颜手中,淡淡说道“吃吧!”
一股暖意袭卷了全身,夕颜打开包装,味道一下子绽放出来,还是那个好吃又熟悉的味道。这桃花酥还有些温热。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温热?夕颜望着玉然,问道:”你下山了?这是你贴身带回来的?“玉然一怔,点了点头。
夕颜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吃。玉然有些恼怒“夕颜师妹,你实在有些自私。”
夕颜没有抬头,心事重重的模样让玉然也不再忍心苛责,叹了口气“你这样会让倾华很担心,他不在,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
夕颜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似乎飘回了和倾华在一起时的回忆。玉然轻声道“你是他心尖上的人,我们在一起十余年,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若说他会背叛你,我不信。”
玉然见夕颜有些触动,接着说“你知道,你们最初在一起,我很不赞同。他的身世可怜,身上肩负着重任,师父曾说过,天山门迟早要由我们接手,要我们在这天地间做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好男儿。我担心,你会迷乱他的心智。后来他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跟着临风长老,但是他性子沉稳,对人也有种疏离,但是你对于他,是个例外。我见过他是如何为了你一次次改变,一次次变得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稳若泰山的倾华。”
玉然有些惋惜“我多希望他能放下你们的感情,回到从前。但是,我也知道,这不可能了。你对于他的意义终究是不同的。自从有了你,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天山的责任,他的性命,他通通不要了。他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