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如杠铃般悦耳的笑声响彻在房间里,迟远双臂挽住腹部笑弯了腰,一颗晶莹的露水悬挂在眼角处。
又是一次双重打击,莫七月气愤的揪起迟远的衣领,不断摇晃:“远哥哥,别笑啦!不许你再笑我!”
二人亲密打闹关系尽显无疑,单纯九像是多余的一个,不该站在这里当个闪亮发光的物体。
越想越心酸,单纯九好看的脸庞滑下一道道泪痕,无声落泪。
迟远见状胸口冷不丁一紧,好似有一只惊鸿掠过心田,伤感交错的记忆浮现于眼前,惹得心头百般绞痛。
整天展开笑颜的脸突然阴云密布,莫七月有些不知所措,转过身才见着暗自伤神的单纯九哭泣。
眼珠子在他们之间来回转悠,莫七月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都沮丧着脸,难道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从早至今就没个省心事,莫七月头疼的犯晕,她婆口苦心的问单纯九为何落泪,却始终得不到答复,回应她的只有抽泣声罢了。
“远哥哥,人家问你话呢,还不快点回答人家。”莫七月沮丧着脸的提醒道。
紧绷的脸恢复平和,迟远向单纯九娓娓道来经过,这才让她止住了泪水。
站在阳台晒被子的安梦迪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一人,她聚精会神的握准手机,回复苏一楠发来的邀约短信。
按下发送键后回到屋内,瞧见了哭花脸的单纯九,安梦迪没有上前安慰她,而是双臂缠绕胸前坐在床边观摩起来。
捏紧拳头,单纯九昂扬发起誓约:“既然大人没有其他朋友亲人,纯九愿意用短暂的一生,陪伴大人左右以此作为报答。”
考虑到迟远是年岁已过上千的九尾妖狐,未必会长留在这座小城市里,莫七月当机立断的否定了她的话:“纯九,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你一高二的学生开什么玩笑,你有你的人生未来的事始料未及,远哥哥他以后是要远走四方的人。就算你自己下定决心跟着他,远哥哥未必会同意,梦迪也不会同意啊!对吧,梦迪。”
“啊?我啊?我随她。”安梦迪给的回答有些出人意外。
“梦迪,纯九可是你的后人呀,作为先辈的你好歹要为后代着想才对呀,你怎么……”
一个巴掌挡在莫七月的面前,安梦迪从容待解:“打住!九儿是我姐姐的后人,你说得她就像是我生的似的。我们女巫一族有个规矩,女孩年到十六时自定自事,长辈只有给个提醒的份,不会随意插手她的私事。”
求助安梦迪劝说无果,莫七月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全全押在了迟远的身上。
“远哥哥,你好歹说句话呀。”
像块木头注视单纯九木讷许久,迟远移开复杂多味的视线,婉言谢绝:“我不需要随从,那样会显得我很弱小。要是被其他妖物见着了,大妖怪九尾被西方女巫一个黄毛丫头庇护的传言流进国内的妖怪圈,那我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我……”单纯九不肯放弃,笨拙的嘴蹩脚的为自己争取机会,“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我的学成不够还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巫,如果是跟在大人身边,我会好好努力学习一定会有新的进展的。所以……”
“所以你想拿我当剑使咯?”迟远言辞犀利,不给单纯九丝毫反驳的机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我了。”单纯九拼命摇头泪声俱下。
作为旁听者静听的莫七月,依稀辨别出单纯九的用意,但刚才迟远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胳膊肘顶了下迟远,莫七月小声提醒:“远哥哥,你话别说的有点伤人,我听了都来气。”
气氛尴尬一切陷入僵局,单纯九哽咽不停说不出话来,安梦迪不做出表率,头大焦虑的只有莫七月一人。
莫七月沉思想个法子打破僵局,她激动提议道:“哎呀好饿啊,咋们出去吃午饭吧,我请客。”
听见莫七月要请客,安梦迪整装待发,嘲讽意味的说了一句:“难得铁公鸡拔毛,不去白不去。”
掏空行李箱大致整理好房间,四人出了门前往市区有名的小吃街捨味宽窄巷,挤地铁来到巷口就能瞧见巷子里挤满了人,街道两旁的小吃摊和店铺,传来四溢飘香引人直流口水三千尺的香味。
光被香气勾引了下鼻子,莫七月的肚子就开始饿的咕咕叫,唾液经不住的分泌直咽口水。
拍拍裤子口袋,莫七月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能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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