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
词典里解释是:从豐,从色。豐,丰大。色,色彩。丰大而有色彩。本义:鲜艳,艳丽。
润。
从水,闰声。本义:雨水下流,滋润万物。
这两个字,足以形容此时倒在郑阳怀里的苗不想。她倦怠,红润,迷人,满足。因为过度的颤抖已经乏力,手指堪堪搭在他肩上。
而郑阳的依旧穿的整整齐齐,只有领口松了一颗扣子,带了一点儿慵懒。他的下巴上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迹,直延伸到锁骨,惊人的清贵。
他的唇,也很润,很艳。
郑阳的确,五年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因为,他想吃的,从来只有她。
用不尽的温柔,都是在吻她,每一处。
尽管已经忍得要爆裂,青筋已微现…却,只是吻她。
只是,用心到了极致的吻,太过热烈,缠绵,五年里成长的风流手段,也温柔,也**,足以让她丢盔弃甲。
“我想你,”郑阳在她耳边说,如一阵阵风往她耳朵里钻,又痒…又麻…“没有一天不想你…”
“我要回家…”她说,还带着一点喘。
“跟我回家。”郑阳的胸膛宽阔而热烈,他说话的时候喉结轻轻动,他身上惯用的古龙水带着清新——他此时是个勾魂的无常,挑起她那点儿情愫。
“我要回家…”她狠了狠心,坚持道。“不回你那儿…你欺负我。”
“嗯,”郑阳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唇,“回哪儿?想不想回大院?你的房间我…都一直按原样摆着,你喜欢的东西都在。”
“不…不回去,”她闭着眼不去看他,嘴里说,“我不要再见到你们了……”
“我不要再见到你们了……”
时隔五年,又是一模一样的话,无情,任性,就是她一贯的模样。
郑阳的心一阵刺痛,她永远不懂自己说的话…带着残忍。他已和她贴的那么近,她明明已经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沦陷了好几回,却,依然是拒绝。
“嗯,不见…乖你住哪儿,我送你。”开口依然是哄着,他清越的声音此时放低了,格外好听,他的唇在她唇边,都是她的味道…
“不要…”她轻轻抖着说,“我自己打车…”那双细白的腿颤巍巍要支撑着站起来。
郑阳微笑着,手抱着她的腿弯,有些无奈,有些…无赖。
“没用的,你知道的,”他说,“天涯海角,我都会找着你的…不过,你想去哪儿我都能带你去…”
苗不想闭上眼不再说话。
郑阳吻了吻她,她被吻得软了身体。
“心肝儿…你该庆幸…来的不是万兰州…”
苗不想没说话,心里却是一震,是啊…连郑阳都是…变成这个样子,要是万兰州来了…她…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万兰州啊,那个小变态!
郑阳知道她吓着了,知道她确实宁愿来的是自己,心里好受了些,给她穿好衣服,拉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看她吓坏了的模样,又心疼…却不后悔…
给他一点时间,他会让她重新接受她的…
他是,最懂她的。
“你…送我到小区门口,”苗不想低声说,头也低了,长长的睫毛都透着委屈,“我自己进去…”
“嗯,”郑阳发动车,只要她不再拒绝,就好,迟早…她会接受的。“到家了给我发信息,记得,不然我会担心的去找你…”
“知道了。”苗不想回答。“会发的…”
几不情愿喏…
看着郑阳开车,苗不想有些惆怅…
说是一刀两断,可她自己,都和他们有永远无法斩断的牵扯啊…
她开车就是郑阳教的,在部队的练车场里,大冬天的开着一辆北京吉普练。倒车的习惯、打方向盘的姿势,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他真是像极了一个哥哥,一点点,把自己会的教给她,实在教不会的,就代她做了。
她嫌天气冷不肯起床,郑阳就去她家,给她带饭堂的热包子,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就伸出一个小脸去吃包子,吃完了郑阳给她拿衣服来哄她穿…她嫌衣服冷,他就把衣服放到取暖器边上给他暖…
太多…太多了…
她最舍不得的就是他,最不怨的就是他…
可是…
这个没良心的知道,她固执地,一个都不能要。
“哥哥,”没良心的看着那潇洒开车的侧影,她倒暗自神伤起来,“对不起啊…”
郑阳把她送到小区,恋恋不舍地看她刷卡进了小区,这才开回住的地方,睡了这些年来第一个安稳觉。
苗·逃逃·不想回到家了才想起,她还没问那个骗她表哥的局是不是郑阳弄的——毕竟现在只有郑阳找来了,连忙拿手机,却是一怔。
韩东升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在济南路这里吃饭,你记得吃。”
“喝了点酒,还好。今晚可能会有点儿晚。”
“怎么没回?是不是睡了。”
“我吃完了,你在不在家。”
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
苗不想先回了一句,“刚刚回家,你在哪儿?”
想了想,又解释道,“刚才在外面吃饭,不方便看手机。”
她…还是不敢说呐…
韩东升也是刚刚散,正好看她回了。招呼李兴业送胡飞云回去,自己叫了辆车就飞奔去她的小窝。
胡飞云喝多了,精神不济,哪里还有心思去八卦他!第二天醒来知道错过这等“大事儿”,肠子都青了。
苗不想给郑阳发了条消息,“你是通过我舅舅找到我的?”
郑阳回她,“不是。”
她舅舅防着他们呢…郑阳又…从来没想过打她家里的主意。
不像某些人,不择手段滴。
苗不想放下一半的心又悬起来了…
居然不是郑阳啊…
她本来也觉得不会是他——郑阳不是那种出损招的人,尤其是对她那个书呆子哥哥——他不会的。可她又希望是他,毕竟,这是她那群嫡系里最好说话的,她最有把握能“对付”的。
她就是吃准了郑阳对她心软——可算了吧,瞧她今晚那没出息的样子!郑阳真想收拾她,真是分分钟秒杀。
还没等她想好,韩东升又发了消息来。
“车上。二十分钟到你那儿。”
怂包包回了一个“嗯”。
你瞧她!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呐!你让她敢拒绝哪个撒!
苗不想心烦心烦心烦。
反正韩东升指纹能进,她也不用给他开门,自己去浴室放了一大缸洗澡水,又去卸妆擦脸,一会儿水放好了,就倒了浴盐下去泡澡。
她是什么时候都要对得起自己的。
心情再不好也是明天的事儿。
过得简直就是消极版的郝思嘉,要不你说她咋那么喜欢看《飘》,有共鸣呗!
韩东升进门就瞧见她卧房里亮着,换了鞋过去,浴室门儿开着——她还没习惯家里有人呐,猛不丁见一个大男人走进浴室,心里还吓了一跳。见到是韩东升,才回过神来。
“吓我一跳,”她怪他,“走路都没声音的。”
韩东升心想,你在浴室里玩儿水,有声音也听不见。却没和她抬杠,“嗯”了一声,便径直走到洗脸台边,开始解扣子。
苗不想脸一红,这人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秀身材撒!她讷讷的,小小声地说,“你等会儿嘛…我快洗完了。”
韩东升从镜子里瞧见了,心里暗笑,多大个人了,什么事都撒娇,还是孩子一样——但真惹他喜欢,那纯真,娇艳的模样,神态动人,他心里生出一种疼爱与宠溺,没来由的,最是吸引人。
“苗不想同志,”他说,“革命的情谊还不能够让我们一起洗个澡吗?”
苗不想被逗得咯咯直笑,她喜欢这套喏,“队长,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呐!何况是洗澡水。”
韩东升放了衣服,赤着身子走到浴缸前,那结实的肌肉…壮观的“场面”,苗不想捂脸身子就往后躲哇!
韩东升长腿一跨就进了浴缸,俯身下来亲她,“苗不想同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军是有规定要优待俘虏的,除非…”他压上她,溅出一片水花,“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你已被我军包围。”
苗不想何时见过这样的韩东升!简直是!混入我军的大流氓!她睁大眼睛,“你是不是喝多啦?净说胡话。”虽然她还对的挺起劲儿。
韩东升今天确实没喝多,清醒的很,就是想逗她来着,可他哪里逗过女人,说话间和做思想工作似的,不过目的达到了就行,你看她那妙目里有几分不解…
“敌人很猖狂…”他幽深的眼看着她。
韩东升闷哼一声,眸里翻云覆雨,这妖精今天是特别带劲儿哇!搂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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