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不想磨磨蹭蹭出去,几步一回头喏,望得韩少几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韩东升看她嘟着嘴,软嫩嫩的,随意冲了几下就出去“陪”着,哪里舍得让她等久喏。
抱着久违的娇软身躯,带着她特有的香气,侵袭了他的神经。韩东升的手揉着她的肚子,抬眉见着这妞舒服的模样,忍不住就往她脖颈那儿咬去。
“别呀,”苗不想痒得直抽抽,伸手在那宽肩上抵着,“明天彩排呢……领子低…”印出痕来她可不想别人来围观。
“知道。”韩东升亲着,“明天我送你去。”
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因为怕痒,表情还带着笑,长长的睫毛张着。他的心很痒,也很热。
“睡吧,”他说,“睡早点儿。”
听她扭捏捏应了,韩东升伸手去关了灯。
“可是我不困,”这娇气包说,“我现在睡不着,我要看手机。”
韩东升把她抱在怀里,“睡觉。”
她实在睡不着呢,在人家身上蹭来蹭去,明知道自己来亲戚这人不能把她怎样——她就来了劲儿了。
韩东升感受到那双手软软的在他腰间,像丝绸拂过,但最好的丝绸也没有这样的销魂,他没有制止,听之任之,感受这磨人的小游戏。
“韩东升…”她说,“你讨厌。”
“嗯。”知道她在撒娇,韩少并不在意,但还是顺着她话茬往下说,“讨厌我什么?”
她就没话说了。
她又不是真的讨厌他。
那双小手抚摸得更缠绵,“就是讨厌…”
韩少把她翻身抱在身上,“宝贝儿,你爷们儿可不想碧血洗银枪,消停点儿,咱睡觉,嗯?”
“不嘛,”她更得意,就坐在他身上磨着,“好玩儿。”
她喜欢看他动情的模样,而今晚她有“保护伞”,有恃无恐得很。
她能感觉到小韩同志的跃跃欲试,已经听到他依然沉稳却更深的呼吸,那种阳刚的荷尔蒙指数不停飙升。
在一片黑暗里,感觉却更敏锐了。
韩东升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唇。
很软,她的回应也是软绵绵的,唇里是春风拂过的小草,带着春天的低吟。
韩东升手指点在她的唇上,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
这里,是她的禁区。
他知道她肯定不乐意,这丫头从来懒得伺候人。
“讨厌,”她几乎能想象这个“老男人”得逞的表情,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呼吸在耳畔。她懂了,乖了。
老老实实地回到她家爷们儿的怀里,再也不敢乱动。
几识相喏。
韩东升抱着这只炸毛的胆小兔子,一觉到天明。
……………………
“不想,快快,帮我拉一下拉链儿。”张璇提着裙子说,“啊,我这儿还没系好呢。”
“不着急的撒,”苗不想换了鞋,又去给她拉拉链,“跟着大部队就行。”
“是是是是,”张璇笑着说,“哎你别说,这换衣间够大的,我倒是想看看咱那舞蹈,可这都彩排了怎么也没见那舞蹈家?”
旁边一个大姐接过话了,“人家架子大着呢,能跟咱一起?”她努努嘴,“你看那几个姑娘应该也是伴舞的,一会儿上台就能见着了。”
苗不想看了一眼,“学舞蹈的就是身段好看哇,”她感叹着,“瞧人家那腰。”
那大姐发出一句不屑的声音,翻了个白眼。
苗不想知道大约是激着人家了,不再言语。提了裙子和张璇就出去候场。
他们指挥那个老师也是等在那儿了,正和郑阳说着话。
苗不想是很喜欢看好看的男孩子的,尤其是穿着西装的、军装的,就是穿着那种很正式的衣服的男孩子。
郑阳就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孩子。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修身西装,长腿窄腰,柔和而贵气。
好多女孩子都看着他,他的凤眼在灯光下顾盼生辉,瞳仁如漆。他潇洒的口袋里放了一条酒红色的手帕,系了一条黑色的细领带。
郑阳气质极好的,即使从前是一身校服,他穿起来,也是不同。
隔得远,听不到他说话,但他站在那里,仿佛就是千言万语。
指挥老师过来交代了,“一会儿大家放松,我们试一下这个场地的效果,大家一定要看我,看我指挥。”他打趣道,“虽然我们的舞蹈肯定很棒,可是你们不能看他们哈。”
童乐乐也来打了个招呼,她没有化舞台妆,但穿了表演的衣服,是大红色的裙子,裙摆很大,果然是常年练舞的模样,很有气质,也很漂亮。
前面一个节目是越剧的名段联唱,也都是中青年名家了,稳得很。苗不想虽然不太懂越剧,也看得津津有味。
她和别人一样,一身合唱的浅蓝色长裙,头发盘在脑后。可打量着她的目光却总是能从人群中一眼发现她的不同。
她小巧而高的鼻子,微翘的唇,一双惹人的秋水剪瞳。她的神态里有天真,有好奇,还带着一种超然的满不在乎。你一会儿觉得这还是个孩子,一会儿又觉得不像,光看人,就已经是极其矛盾、又极其美貌的混合体。
郑阳的眼神从人群中掠过,在昏暗的后台,她的身影却早已印在他的脑海,无论她穿着什么样的裙子,无论旁边还有谁,只一个剪影,他都知道她在那里。
郑阳想起刘亭飞的话,“她要是跟了你,或是跟了我们这群的哪一个,我都认了。谁不是和她一起长起来的,可韩东升…他凭什么?”
刘亭飞和他不同,他对苗不想的喜欢,也深刻,可更像是一个少年的绮梦,当少年不再是少年,梦就让她停留在梦中。他是一个更务实的人,他知道苗不想对他的心思别说和郑阳比,就是和南裕光都比不上。他们两人的相处是轻松而愉快的,他也爱她,但不那么爱,或者说,爱情,已经过去了。
郑阳知道他的心态,也知道他早已在情路上放飞,和他谈起苗不想时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忌。
有一个人,能和他谈谈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乐趣。
她对于他,确实是戒不掉的瘾。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八岁,一大半的人生却都是她的影子。他的心早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在每一次的浅笑里,每一次的冲动里。
他记起她喜欢吃的那家鸭血粉丝汤,一勺一勺地放辣椒,额头上出一层薄汗。她闹肚子,他拿了粥来喂她,吹一口,喂一口,红唇小小的,舌尖轻吐。
“烫。”她撅着嘴,“不吃了啦…”
她嗔而羞的脸离得那么近,近得他轻轻往前就吻上了,厮磨。
亲得狠了,她抓着他的背,细细喘着求。
而今,他站在和她间隔不过十米的窄窄的后台,她的眼中浩瀚,却没有他。
他稳稳地上台,鞠躬,在钢琴旁边坐下。
面上平静无波,指尖森森跳跃。
他的手有魔力,他低头弹琴的模样是真真的好看。
…………………………
“这…咱去哪儿换哪…”刚下了台,一群人就回更衣室要换衣服,却瞧见给一队儿人给占了,一箱箱的道具摆着,男男女女都挤在一起化妆。
“哎哎哎,”一个大姐敲了敲门,嘈杂的环境里她也得扯了嗓子才有人听得见,“瞧见没?女更衣室!你们这进了这么多男的让我们怎么换衣服!”
却哪里有人理她,都赶场子呢。
那大姐叫了几声,这边才匆匆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让让让让,”他说,“哪有在这儿挡着路的,我们还有两个节目就到了。你们这边不是都排完了?找个卫生间换呗!”
“哎你们这儿占了还有理了!出去出去。”
“这是我们团的化妆间,领导让我们在这化的。”那男的显然懂的扯大旗,不过好歹是一个系统的,谁也说不准谁后头有谁,也好言好语说,“你看,你们的东西我们都归置好了,少不了你们的,这演出为重,化妆间又不够,就劳烦你们去卫生间吧。”
那大姐大约也是有点职务的,拿起电话就给领队打过去了。
这边有有些人也等不及,想赶紧回去的,提了裙子就往卫生间去换,一时有些吵吵闹闹。
那指挥老师接到消息赶紧的过来,说后台隔了一个休息室,好说歹说这波人才又提着裙子带着鞋过去。
演出是在新的人大会堂这儿,后台特别宽敞,层层墨绿色、红色的幕布以备不同的场合。除去候场的地方,幕布一拉就是一个个小空间,倒真是可以换衣服的。
苗不想跟着人走,走到一层幕布后,她放了袋子,伸手去解后头的拉链。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腰上,轻轻地替她解。
她被拉进了熟悉的怀抱。
手臂贴着光滑的布料,抬头却撞进那双璀璨的凤眼。
郑阳的唇堵住了她的惊呼,在幕布的包围之中,女孩儿被紧紧圈禁,暗淡的灯,隐隐看到几束光。
郑阳的怀抱中,是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在夏日里格外清新。
她裙子的拉链已解,如玉的脊背如白莲般展开,郑阳站在她身后,她的背贴着他微凉的西装,他的手穿过她的腰间,唇舌扫过她的耳后。
一下,又一下。
郑阳的呼吸,郑阳的怀抱,郑阳的手。
她站不稳了。
“哥哥…不要了…”她呻着,小手去掰他的手,眼波里水汽氤氲。
怎么几年不见…他好像变了个人…特别…特别会玩儿这些花样了。
她不敢叫出声,旁边肯定有人在…可此时郑阳的手已经轻轻捏着她的软,慢慢地抚摸着。
“来事儿了。”郑阳摸到她肚子上贴了一个暖贴,这心肝儿还是这样的毛病,特殊时期又怕冷又疼的,轻轻磨着揉,问她,“第几天?”
“第…四天了。”苗不想被他揉成一滩水,那温柔的动作,指尖的温度,是她最舒服的方式。她变成了一只懒懒的猫,在太阳下露出了自己柔软的腹皮,而耐心的主人正用手轻轻抓挠,身体无法拒绝,腿儿已经软的无法站立,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别咬,”郑阳伸手指点点她的唇,手臂圈在她的胸前,就着她酥软的方向,一点点吻。直亲到她彻底倒在他怀里,一点娇吟如细细的酒,从耳根处传入,撩拨了他,奏响一曲摇曳的探戈。他耐心地给她换衣服,低头去轻轻哄。
“怎么穿的这么高的鞋子。”郑阳揉着她的脚踝,“那会儿你才穿多高一点的就喊疼,毕竟是大姑娘了,疼也要穿。”
“嗯…旁边那女孩儿特别高,不能和她差太多…”她轻轻呢喃…那时候她刚刚穿高跟鞋,是一双尖头的,穿了一会儿就疼,郑阳背着她去买平底的来换…
现在她穿惯了,没有跟儿反而不舒服,但这双确实高了些,有点儿累。
郑阳拥着她,手指找到了她的手,扣着。
“歇会儿…”
他的话低沉而温柔,好像施了魔法,她听着那声音,竟真的有点迷糊,渐渐合上了眼。
郑阳抚着她睡着的脸——她有些低血糖,尤其是这个时候,容易累得很,累了就嗜睡。抱起这个睡神,一手勾了她的那袋衣服,稳稳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