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万兰州一贯是混蛋的。
他开了花洒就往她身上喷,刚刚开始还是微凉的水,她知道往哪里躲——只有他身上是热的。
万兰州脱了那件连帽衫,居然是一副极好的筋肉——他不是最烦人家说他像女人么,憋着劲儿去练的。
“躲什么躲,打小不就一起洗过。”他按着这个软乎乎的女人,花洒里的水渐渐热了,她的斜肩小礼服此时已经湿透,勾勒出她的身型——窈窕的,纤细的腰,该有肉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少。
“那都是…好久以前了…”她说着,万兰州伸手去解她的拉链儿,却发现是绑带的,层层叠叠。
他把花洒挂好,慢条斯理地给她解带子。“你也知道是好久以前了。三岁?五岁?好像是五岁,我和你去学游泳…”
她捂着胸口,却感受到背后越来越松,越来越松,湿了水的裙子很重,一直在往下掉。
“我…我不记得了…”她回答着,“万兰州…”她磨人的声音又软,顺着他接触的皮肤传到他心里。
“嗯?”他解开了细白的带子,看着她脊背如新剖开的籽玉,一点一点展开的口子,露出一个多汁的,桃心。
“啊!”她呼出一声惊叫,“你又这样!撕了我多少裙子!”
他把俩人之间碍人的遮蔽物扯去——主席说过对待敌人要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而他贯彻得很彻底。
“又不是不给你买新的。”他从后头抱着她,热水滑过他精致的下巴,挥洒在她无法遮蔽的肩头。
他含着她的耳垂,满意的听到她的娇声——溢出来,好像从指尖漏出的沙。
他把这娇软的敌人放倒在浴缸里,抬了她一条腿,手掌游离。
“万。。万兰州。。。嗯。。啊!”
他调了花洒的出水口,一阵热烈的水柱冲向了她的脆弱,她的手紧紧抓着万兰州的手臂,被风浪摇晃的整个人不停的向后仰,“你。。不要。。。”
她求饶着,可万兰州在这事儿上从来就不会听她的——她看到他半蹲着,那骇人的枪。。。凶悍得好像能贯穿一切的戈矛。
万兰州在手上倒了沐浴液,湿漉漉就往她身上抹,“瞎叫什么,这不给你洗澡么。”
苗不想回过劲儿来,轻轻喘着,“鬼才要信你,一点儿都不正经。”
“那你是什么鬼?讨厌鬼?爱哭鬼?”
她想起来了,万兰州最喜欢在要她的时候勾她说话!
她紧紧闭了嘴,打定主意不理他的。
可这混世魔王哪里怕这个?
他给她仔仔细细的冲着泡沫,“怎么不说话了?嗯?”
不回答。
他笑笑,“宝贝儿。。你要是硬扛着,更对我胃口啊。。。你记不记得那次在更衣室,嗯?你越是不吭声。。。”
“没没没。。。没不吭声。。”她几识时务喏,那羞人的一幕她怎么会不记得!他去打网球比赛。。。在小小的更衣室间,他缠着她。。。门外就是他的队友们。。。
那回他就特别来劲儿!
万兰州知道她想起来了,一个眼神过去,给她冲了几下,递过了莲蓬头。“站起来,给我洗。”他下了指令。
娇气的娃娃也有今天!
万兰州看着她嫩嫩的小手胡乱地往他身上抹沐浴液,还没出泡儿呢就着急火燎的拿水冲。他抓住了她的手,“偷懒。。。”他说着,看到她脸红了低下头去。
他想,再忍老子得憋出病来了——随意冲掉了沐浴液,他扯过大浴巾给她擦水。
“嗯,你别乱动。。。”她脚下怕滑,只能紧紧环着他的脖子。
万兰州擦了她上身儿,又蹲下去给她擦腿上,“抬一下,”他说——这敌人一动,他就拿着毛巾轻轻往那中间一蹭。
“啊…”娇气包被这毛巾一磨,整个人软倒在这魔头怀里。
万兰州顺势抱着她,出了浴室就直接往床上一丢。
她娇滴滴地去扯被子,伸出的小手在他看来是一种邀请。
魔头笑了。
他俯身吻她,四片唇瓣相接。
他的唇舌带着情,带着深,绝不浅尝。
他听到她的叹息,她的轻哼,她不自主的回应。
她迷蒙的眼睛里他的倒影。
她是想着他的呢,这个念头在万兰州的脑海里,好像星星之火,一瞬间燃了他片片的心田。
苗不想被他吻得软弱——他什么时候这样会亲!好像把她的呼吸都抽去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蓦地里,她绷紧了身体,他的肩膀压在她的胸口,漂亮的眼眸看着她,他的唇舌转移了战场,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紧紧吮吸。
“嗯…痒…”她抱着他的头,他微湿的发尾还有些凉,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轻轻抚弄。
这是她的情人,他年轻,混账,危险而迷离。
这是万兰州,淬了毒的男人,从来“毁”人不倦。
可这一刻她觉得她是他的女王——她温柔了他的心,平息了他的怒火,还哺育了他呢。
“嗯…”她婉转娇啼,他的手指在探索,在勾勒。
她紧张的要死,紧紧抱着他的头颅,仿佛未经人事的少女。
万兰州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儿润滑ye来。
他往手上倒,又抹到它应该发挥作用的地方。
“嗯…好凉…”她的腿儿交缠,有些不习惯,不舒服,冰凉凉的,“是什么喏?”
万兰州低头哄她,单手抬起她的脑袋吻着,“乖…别去想这个…亲我…”
她依言吻着他,他也许是刚吃过蛋糕的关系,能尝到甜蜜的味道,很好吃。
唇舌搅动着,她渐渐放松了警惕。
万兰州的手指开疆拓土。
“嗯…”她松开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你又…偷袭…”
她别过头去,努力的曲回自己的腿儿,却被他的手指一点点侵占。
万兰州难得的耐心,低低亲她的肩窝,“放松点儿,抱着我,一会儿疼…”
她几乎要哭了,她怎么忘了他那几不符合他模样的凶器!
没有一次不疼的,尤其是开始的时候。
真个是“万事”开头难。
她哼哼唧唧的,“不做了嘛…万兰州…不做了…”
“别挑战我的耐心…”他低声说,“准备好,不会疼的。”
万兰州又去吻她的耳垂,一点点吹气。
他得哄着她,这当口还不是她求他的时候呢!
他耐心地开发着道路,慢慢地扩张版图——在她难耐而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他浓厚而唯一的宠爱。
“乖,趴好。”他吻着她的背,舌尖扫过脊椎,激起她的战栗。
万兰州扶着她纤细的腰,缓缓地。
她樱唇半张着,小脸儿轻轻皱了,“疼…”她娇弱而无力…手指紧紧抓着床单…
万兰州叠了她的手,他脸上已经出了细细的汗。
他拂过她,嫩红而艳,她习惯这里干干净净的,光洁得如嫩豆腐。
他此生的挚爱啊。
他想着:找回你,是多么的不易。
他轻轻挺进,眼波里是销魂蚀骨的柔情。
他想起在冰天雪地里走进暖洋洋的房间,一条又软、又热的毯子紧紧包裹了他。
他想起宿醉的早晨喝到的第一口水,流过喉咙。
太爽。
他听着她的声音啊,永远无法忘记。
如果她在梦里也会像现在这样叫着他的名字,他愿陪她坠入梦中。
他闭上眼。
这容貌无双的英俊男子,如朝圣一般,在她的背上俯首跪拜。
又如地藏王牵着带着链条的女奴,邪恶而黑暗。
“我永远属于你。”
他烙下一吻,灼热的唇似乎烫伤了她。
他舞动了他的重枪。
奋勇,杀敌。
她一会儿就溃不成军。
她的声音渐渐暗哑,带着筋疲力尽的哭腔。
万兰州,总会弄哭她的。
他说是因为她是个爱哭包。
从不认为那是他的问题。
她思绪飘忽,疼痛里带着锋利的愉悦。
她呜呜的趴着哭,小脸儿从枕头里只露出一点儿,长发披在肩上,是一种无力的姿态。
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狗,闭着眼睛不知所措。
“万兰州…”她哭着说,“你骗人…”
他一把捞起她,紧紧相拥。
“我骗你什么了,嗯?”他吻着她,表情坏极了。
“你说…不疼的…”
万兰州笑了。
“那就骗吧…”
她汹涌的眼泪啊…怎么那样动人。
他大约有一百种方式让她哭。
可总有一种,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