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不想抱着肚子看这人,迷迷晕晕的,又想——他是不是傻子?她自己是给催眠了不知道,只当从未见过这个和尚,安静下来,看他眉眼清瘦峻冷,又不像是个坏人,一双眼眸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心里有火气也撒不出来。愣是支撑着要站起——还是回房间吧,她想,倒霉喔,遇到这么个不正常的。
南裕光伸手把她扶起来,问了一句,“要去哪儿?”
她有些奇怪,“回去啊…难不成还在这儿看你发疯?”
话音未落,这僧人紧紧攥着她的手。
“我跟你走…”
苗不想给他一握着,几不耐烦,横了个眼神过去,“你这和尚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大着肚子呢,后头跟个你像话吗?你要化缘也别找我,我不管钱的…”
南裕光松了手。“我不化缘。”
小孕妇一挺肚子,“那你别挡着我呀,出家人一点儿也不慈悲。”
南裕光松开她,一下子又觉得好像原先的熟悉感有些模糊,抓不住什么,只见他刚刚松手,殿里就涌进来一群和尚挡着他,把苗不想护着出了殿外…
小孕妇还要问几句,这送她出来的老和尚连连道歉。“南色脑子受了刺激,您多原谅原谅些吧。”她也没多想,左右没受什么伤的,就是有些累,到了房间,掀开被子就睡下了。
晋白楼回来的时候,看见床上团着这懒妞儿,这心窝就是暖的,低头亲了亲,苗不想知道他回来,迷迷糊糊地吻回去“白楼…”
“嗯?”
“多捐点香油钱,这里和尚穷疯了。”
晋白楼哑然失笑,搂着她哄,“说梦话呢…这儿和尚可有钱了。”
“捐不捐?”她侧过脸,梗着脖子不给亲,晋大少马上服气了,“捐捐捐…”
这后头,真把晋大少恨得牙痒痒哇!老子还捐,捐个屁!这他妈哪儿来的淫/僧…
就这天晚上,晋大少越睡越是燥热,怀里这个小妇人也不安分的扭动,要命的小桃心就往要命的一处拱来拱去的,晋大少死死按住了,张臂去开了台灯,这妞儿红着脸儿闭着眼睛,春气袭人暖,张口咬上了晋白楼的肩…
“妞儿?”晋大少托着她往里动,益发瞧不清她的脸儿,只觉着是一团红云似的,这小嘴儿湿润,轻张,娇死人地叫了一句,“要…”
晋白楼心跳声自己听的特别清楚,拉过枕头垫在她腰下,精神抖擞地就来,“妞儿…给爷亲亲…”这有劲的腰就贴上去了,再一抱,她哼了一声,手感超级好…
俩人缠得难解难分,娃娃今天特别水润柔软,晋大少哪儿顾得上别的,攒紧了劲只顾着眼下,冷不丁儿这门开了…一个年轻僧人静悄悄走到床边…
晋大少回想起来那叫一个恨呐!你他妈诚心让爷出丑呢!
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惊吓,晋大少不落点儿后遗症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他喘了一口气,声音挺粗。
眼急了!
“你他妈…”这京骂就要往外掏哇!
这僧人平平淡淡看过来,晋大少还抱着这个艳人儿没撒手…
他听见了靡艳的声音。
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晋白楼很快又再度俯身抱起了小妞儿,脑子里都是乱的。我这是在做什么哇!
我他妈怎么停不下来!
这个和尚就在床下结趺坐着。
垂着眼。
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个场景!
床榻上,晋大少这猛烈激荡…身下的人红着脸儿的娇哼万千…
床边,这么一个干净模样的圣僧一般人物,坐着,看。
红尘是什么?
红尘是这欢愉的绞尽。是这欲死欲仙的轻喘。
天堂呢?
天堂是这僧人的眼睛,澄澈,无波。
甚至,在苗不想吟哦到极致的无力时候,她的手垂下,轻轻抓着的,是他的肩头。
僧人站起,把晋大少硬生生扒开,“行了啊你,都四回了。”他指着这软人儿,“她明天动不了了怪谁去。”
晋白楼的脸也红得邪气,“你他妈哪儿蹦出来的秃驴。。。”
南裕光没理他,反正这会儿晋大少体力也差不多了…要晓得这个妖精缠人功力非凡…
他低头拍拍她的脸,“想想?想想?”
小孕妇这一身软媚琉璃,身上都是白楼的混账东西,听见他的声音还在哼哼唧唧的,就是说不出个完整的话。
南裕光抱起了她。
“记得我了么?”
她猫儿一样地蹭着他的胸膛,摇头。
南裕光把她放到椅子上,腿儿扯开了架在两边。“再想想?”
这一幕可把个晋大少刺激得…脑袋都麻了…
太漂亮。
也太混账…
晋大少迷迷糊糊地想,“我他妈之前白玩儿了这么多年…居然是个土老冒儿…文苏都不敢这么玩儿!”
这小妞儿,捂着肚子轻轻扭。
这清秀僧人随着她的摆动,追上去…
苗不想同志神魂出窍,拽着他的身子,跟着他闹,由着他,眼睛里涌上眼泪。
南裕光抱着她低声问,“记起来了没?”
她哭着摇头。
“你是谁?你是谁啊!”
南裕光狠狠吻上她,进退之间…小妞儿的腿颤得晋白楼要吐血!
只见这清瘦和尚的僧袍都还挂在身上,飘逸流云一般,雪白的女娃娃,艳红的唇色,黝黑的眼睛,晶莹的泪珠,交织着,默契又退却,她咬上他的唇,咬出血珠子,发疯似的吸吮他的血液…
“我是谁?”他的唇模糊中还透出这声叹息似的问。
从前,他是南裕光,南驰的儿子,南军区大院里面的冷人儿…
后来…他是南色,是那群藏民寻找的转世活佛…
他是谁…
谁也不是。
南裕光低头吻她。
我宁愿只是一个你认识的普通人。
我从混沌里醒来,我记起了你。南裕光托着她的腰,俯身去吻她圆润的肩头,“记不记得…这儿被球打过…你当时恨不得弄死我。”
娃娃攥紧了拳头在他身上擂,“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她几可怜喏,怀着小毛毛这人还不放过,委屈死,腿心儿使劲儿再使劲儿…
南裕光闷哼了一声,干脆整个人把她抱起来,眼睛亮亮的。
“看着我。”
小妞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一片白,又乱又杂,哭音儿也出来了。一股脑儿的,好的坏的,疼的乐的,从颅骨深处酥酥麻麻往外涌…
“南裕光!”
苗不想哭喊着。“南裕光!你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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