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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的番外(二十)苗苗篇完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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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穿着一件大棉袄,是藏区常见的暗红色,头发也梳成了两个大辫子。从背后看,十足是个当地的大姑娘。

可一转身,没有高原红的脸蛋儿,秀眉嫩脸的,轻易就瞧出不同来了。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意这个。

离着不远的地方地震了,说是近7级,这几天余震不断,有一小段还引发了雪崩,本来路就难走,这一下更是出不去了。

苗苗和村民转移到了附近最大的寺庙里——也不为别的,一是这儿建筑结实,不像村子里,好些房都塌了半边脸,哪儿敢住什么人。二是这里人都信藏传佛教,到了庙里这心里就踏实些,救灾安抚什么的也好管。

她不会说藏语,又是外乡人,本地村民没几个会说汉语的,交流也困难,她倒是生生忍住了,每天就在这庙里帮着打扫卫生,发发物资什么的。

苗苗心态也蛮好,既来之则安之嘛,现在就算着急,也没法子出去撒。她总不能怪团长同志吧——人家带她出来玩儿也是好心。

说到团长,军人本色刚刚的——哪儿有需要往哪儿搬,这不,才地震之后就没见着人影儿,说是带着几个村民去搜救了,大冷的天儿,一个村一个村的找有没有埋了人,又跟着外头派来搜救的工兵一起抢修道路。

想到他,苗苗喝了一口热茶,红唇一咬,又蛮生气。

“混蛋么。”她暗暗骂了一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在殿门口坐着,因为怕冷,还拉了一个蒲团过来垫着,浑不把这地儿当回事。

远看,神秘,且美,关键是神态——就是那种天然里一块无暇的透亮,傍晚夕阳打在她脸上,把原先的白皙肤色染上一层橘红。

从外头,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中年喇嘛,一堆红云似的乌泱泱走过来,瞧见她——这大咧咧地坐在大殿门前,上来了几个人说了藏语,手上要拉她——这坐的不是地儿么!

南色桑吉,就是这喇嘛,抬头瞧见,脸色微变,忙让人退下了,自己一把拽起苗苗——苗苗吓了一跳,回过神就骂——“哎哟你个神经。。。”

南色桑吉修持几十年了,自小儿就是转世活佛,别说是被人指着骂,就是些微的不尊敬也少见,可这会儿见着她——愣是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连指带比划地跟她说,“你那个,那个男人。。”

苗苗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你认识我么?哪个男人?”

“哎哎哎。”这喇嘛跟她说不明白,也索性不说了,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头走,一边用藏语吩咐着什么。

苗苗心里有事,可直觉里——察觉不出这人有什么恶意,又不晓得人家有什么急事,也就随着过去了。

南色桑吉让人找到了个会点汉语的村干部的家属,一通交流,拍了拍苗苗的肩膀,叹了一声气。

苗苗听见那个会汉语的结结巴巴地说。

“你那个朋友,没了人的。”

苗苗呆呆地问了一句:“没了人?”

这家属点点头,“山上,路,塌了。”她比划着,“埋了。”

这下,她反应过来了。

团长啊团长,她想,你这到底是为国捐躯了。

她看了看这喇嘛,这家属,这后头乌泱泱地人。

在她看来,是最普通不过的,人而已。

连字也不认识几个的。

汉语也不大会说。

动不动就是念经。

这些人,算个什么啊!

他值得么?

苗苗握紧了拳,垂下眸,轻轻地问,“你们知道他是谁么?”

不一会儿,她又笑了。

“算了,你们也不懂。”

可是。

自己懂。

团长是野战专家,军事能手。。。

他本应该,本应该戴着大红花,戴着奖章。。。

还说什么收拾他呢!

他还说要照顾她呢。

苗苗的眼圈红了。

——他本应该好端端地,如果不是她连累了他,赵以诚怎么会把他调到这地方?她又怎么会过来。。又怎么会,和他一起被困在这个地方。

最后,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自己的命都留在这里了。

苗苗把棉袄裹的紧紧地,眼睛红红地,也不看人了,转身就往外跑。

“哎你!”一群人也没想到,这么个女的,跑的还蛮快!

苗苗一溜烟似的,还是暗红色的棉袄,金色的夕阳下,她就这样跑出了庙,大辫子在她的脑后甩来甩去,像一只黑色的蚂蚱。

远远地,看见一辆一辆地卡车,蒙着军绿色的帆布,像绿皮火车似的,从泥泞湿滑的雪地上朝这边开。

苗苗朝着那列车队一路跑,在漫天的金色的雪地里,她的红棉袄,她的黑辫子,她白俏的的脸,像是梦!

可这个梦是苦的。

打头阵的一辆车靠了边停下来。

王政委从车上不可置信地跳了下来——“弟妹!”

苗苗见着他,认识的,眼睛一酸,几步跑过去,托着他的手臂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王政委也不好受,显然也是知道消息了,拉着苗苗安慰——他们加强团听到地震的消息就一直在救援,好不容易把路才挖通了。。。就听说平光志。。。

“上车吧,先上车啊。”王政委家里是个闺女,对女孩子哭闹还是有一套的,可这一下子也是只能安慰着,“我们先把你送回去,你这要打起精神,坚强面对。。”

苗苗哭得眼睛红红地,倒是不含糊,“我要回团里,你让我回团里。”老王眼睛也是泛红,好说歹说把人给弄了上车,再一瞧——苗苗没戴手套,就这么一会儿,手都冻得红红地,赶紧摘了自己的手套递过去,“弟妹,你这儿赶紧戴上,别冻着。”

苗苗把手往袖子里一缩,头了低下去。

“不用了。”她说,“我马上就回团里了是不是?你马上带我回团里去。。。我不要在这里了。”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可苗苗回团里也没待着几天。

不为着什么。

她失眠了。

她总觉着团长在哪儿看着他。

她总觉他是知道的——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发配”到这儿。

她日子挺顺,她妈走的时候年纪又小,不清楚,没经过什么生离死别。

她人瞧着挺泼辣,又从来很利落的模样,对感情也是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没什么人晓得,她其实心思挺软和的。尤其这猛的一下子,这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

苗苗想起来心里就堵,就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人就没了呢。”她自言自语地想。

她有时候又想,他是不是没出事儿?他会不会还活着呢?这么结实地,像个山一样的人呐。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日子过得恍惚。

又是一个多月。

苗苗后知后觉,刷牙洗脸的时候,反应过来一件事。

自己这例假,迟了。

她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直接跑到汽车连找了辆车,说要去一趟西宁,这里人都晓得她——多可怜呐,这团长的遗体都还在山石土坡下厚厚地埋着。。。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话不说马上安排了一个战士,开着团里最好的一辆北京吉普把人送到了西宁。

苗苗到了医院,这里那会儿还没有能够验早早孕的设备,都得验尿,结果还要等半天。她又不想让人知道,让小战士在外头等着,自己进来取了单子,有些拿不定主意。正思量着,听到旁边有人叫了她几句,苗苗一抬头,有些不高兴。

“你这和尚怎么也来医院了?”

却正是南色桑吉。

旁边一个年轻汉子跟南色桑吉说了几句,开口说道:“桑吉来医院是看望人的。他问你,怎么脸色那么不好?”

苗苗回他,“病了呗,要不来医院干嘛,我又不像你没事干。”

南色桑吉看了看她,“翻译”又很虔诚地把他的话再传达出来。

“昨天晚上你的朋友托梦给我了。”

苗苗一哂。“大和尚,我没空跟你说这个。”

“他说让我来这里找你。”

“够了啊。”苗苗说。

“他说你有了他的孩子。”

苗苗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南色桑吉很认真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红色的珊瑚佛珠。

“祝你的一生平安喜乐。”他把佛珠放在了苗苗的手里,温然说道,“你今晚会梦到他的。”

苗苗听了,把珠子一扬,“大和尚,我要是没梦见他,我就拆了你的庙!”

那翻译眼珠子一瞪,苗苗没理他们,昂着头走了。

她上了车,温吞着说了一句,“麻烦你了,今天太晚,我要在这里等检查结果,先去招待所吧,一会儿我给你们连部打个电话回去。”

其实她心里有点,打鼓。

然而,她确实,梦见了平光志。

还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开水房,她看也不看打翻的水壶,眼睛却往门外搜寻。

一个穿着朴素军装的微黑的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来。

“怎么了?烫着了是吧。要不要去。。”

他的话未落,苗苗已经整个扑进他怀里,那小手掰着他的脖子就是哭。

平光志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我带你去卫生室。”

苗苗抬起唇咬他,“去个p,我跟你有话说,我肚子里有你的,有你的。。”

平光志愣了一下,眉目有些恍惚,“你。。。”

苗苗的眼泪一串一串,她埋在他的颈间。

平光志吻了吻她的发,长发从他的手掌间穿过,像是柔美的黑色绸缎。

他凛冽的神情也变得柔和,带着一点疲倦的语气,轻声说:“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辈子了。”

苗苗听见,鼻子特别酸。她哭着闹:“你把我吓死了,你丢下我不管,你当什么好人去啊,好人没好报的!”

平光志抵着她的额头,唇颤抖着吻她,“是我不好。”

他捧着苗苗的脸,一字一句的说,“苗苗,我对不住你,可我不能害你,这个孩子不能生。你以后还要嫁人的,带着孩子你。。。”

苗苗的脸刷地白了。

“你管我怎么样!”她哭着说,“反正左右不要你管,你也管不着!你人都死了,你还不让我的孩子活么?谁要你管?我自己养我自己能。。。”

她握了拳想往平光志身上打去,可锤了几下,一睁眼。

一张床,黑漆漆的房间。

原来是个梦而已。

苗苗擦了擦眼泪,很倔强。

你不让我要,我还非得生给你看。

三十三年后。

两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在地毯上爬来爬去,模样着实好看,穿的是连体的婴儿服,小脚一动一动地。

万兰州看着自己闺女越瞧越喜欢,可这天生是个冤家,这不——这个亲爹才靠近一点儿,小丫头哇哇地就开始哭,把一旁的晋蓦也惹哭了。

晋白楼不爽了,这大少这几年脾气收敛,可碰见儿子的事情绝对没商量,没好气地横了小阎王一眼:“会不会带孩子啊?不会带走开啊,别碍事儿。”

万兰州这会儿不跟他计较,有些着急,“你会你会,你快哄哄,一会儿双双回来看见要命的。”

晋大少一手一个抱着,“哎哟,小祖宗,可别哭啦!今儿抓周,给你爹长长脸行不行。”

这边晋白楼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了,万兰州看着门口,一脸地毒艳。

明庄左手挽着苗不想,右手抱着一个睡着了的两三岁孩子,温柔地走了进来。

明庄轻轻把小妞妞——其实现在都是孩子的妈了,抱了一下,低声说,“我把晋蓦放床上去就下来。”

苗不想点了点头——这娇羞,更胜从前。

九年哇,被这么些个极品大少捧在心里九年,一朵娇艳的牡丹终于开出了国色。

她低眸,明庄在她腮边印上一个吻,从耳根处悄悄爬上一层嫩红。

“去吧。”

万兰州瞧着,冷哼一声。

晋白楼好笑,“好啦,今儿好歹这么一好日子,懂点事儿。”

不一会儿,明庄匆匆下楼,拿了一个金灿灿的勋章放在抓周用的摊子上,这儿已经林林总总好些儿金贵东西堆着呢。

苗不想抱着最小的小囡囡,没瞧清楚,问明庄呢:“你放的什么?哪一块勋章?”——他们家别的也多,当兵滴特多,勋章奖章能放一整个陈列室。

明庄笑着回:“列夫勇士勋章,我拿的第一个国际大奖。。。”

苗不想怔了怔,“我妈妈也有一块的。”

这下连晋白楼都有些吃惊,“你妈妈有?这个咱国家就两块,有一块是传奇旅长平光志的,还有一块就是明庄得了,多一个都没有。”

苗不想捏捏小囡囡的小脚丫。“反正我妈妈那里有嘛,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万兰州把一大一小往怀里一搂:“甭管是谁的,双双别乱想,都注定是你的。”

年轻妈妈的嘴角弯弯。

“是呀。”她轻轻地笑,“不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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