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倒是也没有在意,只当是苏芪夸奖,心中又不免高兴了许多,又和苏芪聊了许多,缠着苏芪给她讲讲这么多年游历所闻,苏芪自然不能推脱,便兴致勃勃讲了起来。
这些事情早在几年前陈恪下江南之时便早已听过,此时听来也是百无聊赖,只是在旁边饮茶边看这两位姑娘聊得开怀。
说起来苏芪似乎当真魅力非凡,竟能让月清笑得如此开心,细算起来,月清这些年来虽然温婉,但眉间总绕着一股愁云,此时愁云散去,倒让他想起了她刚刚入门那两年的样子,初发芙蓉,灵动可爱。
也都是自己不争气,连累得月清也没过上两年舒坦日子,整日跟着自己发愁,实在苦了她,如今与苏芪多聊聊倒也好,苏芪见多识广,又言语得当,而且为人也很是有趣,陪月清解解闷也好。
“对了,我此前听殿下说起姑娘府中熏香很是好闻,听闻是姑娘自己调的?”月清见下人过来添香,就忽地问起此事。
熏香的事情?自己随手调的香真这么好闻?陈恪竟然也放在心里了。
“是啊,那是小女与府中一位姐姐一同调制的,得殿下与夫人如此夸奖,真是折煞小女了。”苏芪灵机一动,又言道,“两位若是喜欢,我稍后就送些过来,那个香还有安神之用呢。”
“那倒适合殿下,他总是夜里难眠。”
“夜里难眠?”苏芪看向陈恪,“那也有可能是心焦所致,要不要我替殿下诊上一脉?”
陈恪本想拒绝,但月清却抢先说道:“对啊,素闻姑娘医术高超,殿下您要么就让姑娘请个脉,刚好您也有日子没请平安脉了。”
既然月清先说了话,陈恪也不可能再拒绝了,只好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来。
反正请个脉也费不了多少功夫,苏芪刚把手搭上去,就知道陈恪健康得很,根本没什么病,最多就是思虑过甚,所以晚上才难以入眠。
苏芪把这话如实讲了,陈恪立刻就说本来自己就没什么病,都是月清大惊小怪的。
“话也不能这么讲。”苏芪立刻制止了陈恪,“殿下休息不足确是事实,夫人也是担心您,您以后睡前两个时辰不要练武,也不要吃正餐,可以喝些汤羹补品,最重要的是您睡觉时不要净想些烦心的事情,思虑过重当然睡不着觉了。”
这下陈恪也是无话可说,只得连连称自己定会谨遵医嘱,此时也已经到了晌午,陈恪便邀苏芪一同吃饭。
这是自然的事情,苏芪也想常常王府的饭菜如何,便应允了下来。
王府的吃食规制在苏芪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她想到陈恪不甚得宠,月例不多,为人又甚是清廉,府中饭菜当不会奢华,但她没想到岐山王府日常吃食竟清贫至此。
看着桌上这两荤两素,一道例汤,清汤寡水的,竟然同苏府的平日饭菜还差上一大截,他好歹也是皇子,还是个郡王,府中尚且如此清贫,那陈奂府中恐怕情形更是严重。
没想到这些个皇亲国戚过得还不如自己一介白衣,不过倒也是,苏家富可敌国,奢华些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陈恪这样子恐怕都比不上朝中的一些大臣。
“我王府清贫,比不得你在苏家,凑合吃吧!”陈恪似是看出了苏芪心思,不过也没有窘迫之态,倒是很泰然。
既然陈恪毫不在意,苏芪也不觉得难堪,甜甜笑笑道:“殿下这是哪里的话,岐山王两袖清风,天下谁人不知,皇帝陛下奉行节俭,您自然要响应,我们苏家这平常布衣当然不必拘于此道。”
“对了,四姑娘。”此时青矜还站在一旁侍候,听闻几人谈论起饭菜,便插嘴道:“我听闻五子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位粤菜大厨,不然过几日请殿下和夫人到咱府里一同试试那厨子的手艺如何?”
“既然如此。”苏芪看向了陈恪,“两位赏脸吗?”
“既然静女你相邀,我定当择日拜访。”陈恪哈哈笑了两声,“是不过到时候你别嫌弃我们夫妇二人是去蹭饭的就好。”
他这话惹得几人一阵哄笑,哄笑过后将青矜也打发下去吃饭,三人这才认真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