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芪梳妆完毕刚走出房门,就看到花笛被祁飞从房中赶了出来,心道这祁飞真是孩子脾气,跟一个侍女叫什么劲,于是就将花笛叫了过来。
花笛一看到是苏芪,立刻走过来跪在了她面前,搞得苏芪一头雾水,奇怪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请四姑娘饶过祁管家,这么多年祁管家对您一直是忠心耿耿,请您还念在他多年苦劳的份上饶恕他的罪责。”花笛二话不说就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抬起头十分期盼地看着苏芪。
苏芪的脸色倒是不太好,她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正好奇地盯着这边的下人们,冷冷地呵斥道:“我何事教过你们看热闹了?都没事情做吗?”众人这才惶恐地收回目光,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见他们不再围观,苏芪面色才缓和一些,对着花笛柔声说道:“我不知你听说了些什么,也不知你何出此言。祁飞护卫府中安全不力,我此前念在与他有些情分想放他一马,但兄长心系我的安危,不愿姑息他的过错,罚他禁足在此,这本就无可厚非,你求情也没有用处。而且……”
苏芪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祁飞紧闭的房门,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要我饶恕他什么,禁足也只是让他好好反省,没什么饶不饶的。就算兄长还想罚他什么,但他是我手下的人,我不答应,兄长也不能将他怎样。我至少能保他性命无虞,就如同你所说的,他多年苦劳我都看在眼里。”
“可是四姑娘……”
花笛不识相地还要再说,却被蓝钰打断了:“行了,别说了,你别忘了,你不是祁飞的人,你拿的是苏家的月例,这么有空去厨房看看姜茶熬好了没有,给青矜姑娘端一碗过去。”
花笛这才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去了厨房。
青矜喝得烂醉,刚刚才被人背回来,此时正躺在床上难受着,不过苏芪也没什么时间去照顾她,她得给自己这双膝好好调理一下,至少将这尚未散去的刺痛给压下去,怎么也要将这舞学好了才行。
这支舞比苏芪想象的还要难一点,而且苏芪体力不好,在霓裳阁练习了一下午也只是记了个七七八八,跟清烛原来那个搭档相比差得实在太多,如此下去除夕当天肯定轮不到她入宫表演。
霓裳阁大厅装饰华丽,馨香扑鼻,但是这些苏芪此时都没有心情欣赏,她正穿着一袭男装青衫,结发戴冠,画着剑眉,倒是有些像是男子,只不过个子矮了些。
其实此时已经很晚了,清烛的搭档早已经回去休息了,但苏芪还赖在霓裳阁里一遍一遍练习着舞步,还拉着清烛在一旁给她指导。
练着练着就连清烛都觉得累了,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上前拉住了苏芪正在挥剑的手,“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苏芪摇摇头,一脸的沮丧,“还有九天,没时间了,我还不累,在练一会儿。”说完她抽出手又继续练习起来。
锋利的长剑在苏芪手中翻飞,反射着烛光不停地闪烁,利剑破空之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刺耳。
最后是清烛找来蓝钰,由蓝钰硬生生将苏芪拉上了马车。
不过苏芪回到府里,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在院子里又练了起来,本来大家都已经准备休息了,忽听到院中有动静,便纷纷出来看,见到是苏芪回来了就赶紧过来服侍。
苏芪忙着练舞,便表示自己没什么需要,让他们回去休息,于是众人又纷纷回去休息,只剩下守夜的人站在廊下守着苏芪,还有青矜站在房间门口静静地看着苏芪。
苏芪身上穿的是单衣,再加上剧烈活动大量出汗,在冬季的寒夜中很快便觉得寒冷,只好停了下来,转头才看见青矜在看她,便向青矜走了过去。
青矜看见苏芪走过来便让开了门口让她进屋,姑娘们的闺中密言蓝钰也不方便旁听,就十分识趣地站在了门外,替她们关上了房门。
青矜已经睡了一天,此时神采奕奕的,倒是苏芪拖着一身的疲惫坐在榻上,双眼无神,昏昏欲睡。
“你没跟兄长说什么不该说的吧?”苏芪无心寒暄,上来就问道。
青矜也不傻,当然不会跟苏荻说什么,于是她摇摇头说:“当然没有,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在想林跃,家主就看出我有心事,我便回答他说我知道了自己的心事,这才遮掩过去,不过他倒是跟我聊了很多,给我讲了讲他曾经生活过的北凉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