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宋小青和婉心轻装简从,这个时节刚刚解冻,天气还算是冷,赶路倒不是特别受罪。
宋小青离开家之后,随便找了个村子,花了三倍的价钱,从人家手里买了五床新棉被,全都铺在了马车上,这样马车跑多快,都不觉得特别颠簸了。
基本上跑出几十里地,她们才会停下来休息一阵,下车放放风,打打尖,若是路况不好,就连车都不下了,直接在车上解决吃饭问题。马车后稍挖了个洞,在那上边安了一个小坐桶,平素盖上盖子,掩上棉被,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若是移开掩蔽物,那就是个简易马桶,在荒郊野外解决小解问题还是不错哒。
原本宋小青打算每天都要赶路一百里地,但是她低估了路况对行程速度的影响,每天他们最多也就赶几十里路,不说别的,走得太多了,车轮车轴也承受不住。
走到第三天的时候,因为赶路太快,左侧的一个车轮子都飞了出去。
幸好赶车的把式是个老手,及时稳住了车,婉心也抱住了宋小青才没发生什么意外。
光是修车就耽误了一个多时辰。
后来两个人一商量,决定骑马赶路。
宋小青不会骑马,便两人共乘一马。到了下一站的时候再换马车,如此轮换着来,就是需要不停地买马——卖马买车——卖车买马地循环着。
以前看影视剧上人家骑马很是潇洒,可是轮到自己了宋小青才知道,并没有那么轻松,这一天下来,她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鲜血淋漓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衬裤都脱不下来,还是泡在热水里才慢慢脱下来了,但是在热水里一泡火辣辣的疼。
婉心十分心疼,“我都说了姑娘不能整日骑马,你偏不信!”
宋小青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说道:“可是你也得承认,骑马是比较快啊!”
“不是这么算的,”婉心给她往浴桶里添着热水,说道,“现在咱们是在人烟稀疏的地方赶路,骑马还算方便,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骑马还不如步行呢!”
宋小青直接说道:“那咱们避开人烟稠密的地方不就行了?”
“我的姑娘呀!”婉心摇摇头,“有时候人烟稠密不方便赶路的地方反而是捷径,若是绕道走官道反而耽误时间了。”
宋小青虽然能够看得懂地图,却不能把地图和眼前实际的道路联系在一起,何况有时候婉心选择的道路还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的,也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大本事,随心所欲赶路还不耽误行程的……
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没有发言权,所以宋小青也就不再啰嗦了。
泡了热水澡,婉心又给她抹了药,可这一晚上还是疼的没怎么睡成觉,以致第二天婉心说什么都不肯骑马了,一定要换马车。
宋小青也不敢坚持了,自己这腿若是再骑一天马说不定就要废了。她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足足睡了一天。
在现代,长途坐车都是很遭罪的一件事,何况她们在路上足足坚持了一个半月,到了京城地界,宋小青都憔悴得不成人样了。
婉心找了面镜子给她,哭丧着脸道:“要是让世子爷知道我把姑娘照顾成了这个鬼样子,我也甭想活了!”
宋小青对镜一照,自己鬓发蓬乱,面容瘦削而憔悴,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萎靡不振,仿佛吸食了福寿膏的模样,也不由得直咧嘴,“那啥,这不是京城在望了么?咱们不赶路了,好生休息一天,你找人给我做点好吃的,我再足足睡上一天,咱年轻,恢复快!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重光折磨你!”
婉心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近找了个小客栈,包了一个小院子两人住了下来。为了方便赶路,两个人都是男装打扮,倒也没被人识破。
痛痛快快泡了个热水澡,又吃了店家给精心准备的饭菜,两个人倒头就睡。
婉心当然不可能掉以轻心,她安排了人在周围守着,自己也只是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亲自在周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危险,才重新回去睡觉。
绕是她这种做惯了长途奔袭的人,这一路走来也不轻松。
她们到客栈的时候还不到中午,这一觉睡到了天擦黑。已经是三月下旬,,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宋小青睡了一下午起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这一路赶路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似的,腹中也跟着空空如也,转头看了看,婉心的床上已经空了,便知道她已经起来了,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坐起来,挪到下头梳头更衣。
婉心端着饭菜进来,见她起来了,便道:“姑娘,我让人准备了一些药材,晚上的时候您泡个药浴,再足足睡上一宿,明儿就好多了。”
照着婉心的意思去做,第二天起来,宋小青果然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对镜一照,又是容光焕发的青春美少女了!
而婉心也拿来了地契,“咱们的人已经提前买好了二百亩地,地已经翻过了,运送来的花籽和花枝也都种了下去,如今浇过了第二遍水,您看咱们是先过去看看,还是直接进城?”
宋小青想了想,那些花籽花枝她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要想生长的好,还是要再补充一些植物异能,便直接去了地里。
从小河村出发之前宋小青就准备了一小包“高浓度肥料”,不管怎么换交通工具,都始终带在身边,到了地里之后,让人把沤好的农家肥准备好,把自己这些肥料加进去,掺了土,稀释好,撒到地里去。
然后她让人开闸浇水,当然这些水也是她做过手脚的。
留了人在这里看着,她便带着婉心进城了。
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她们进城之后就随便找了个路边摊饱餐一顿,去成衣铺买了衣裳换好,这才优哉游哉回家去也。
他们刚一到京城地头,骆景云就得到消息了,手里端着的杯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容煜也是吃惊非小,“表哥,难道你那位宋姑娘是来找你算账的?”他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乡下丫头竟然有这份胆力!千里迢迢进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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