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青还喜滋滋的想着,骆景云既然嫌弃人家捏得不好,一定是自己手艺非常棒,就等着他照着自己捏成一个天仙呢。
谁知,过了一刻钟之后,骆景云眉眼含笑把自己捏好的东西递过来:“成了。”
宋小青一见之下就瞪圆了眼睛,“你!”
骆景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他手上捏的啊,就是一个小小的猪头!
猪头梗再现江湖,其实宋小青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生气了,而且,骆景云捏的这个猪头还挺萌的。
她只是佯装生气而已。
骆景云把猪头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跟摊主要了颜料,提笔上色,最后出现在宋小青眼前的猪头已经变成了粉色的,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可爱的意思。
宋小青绷起的脸也绷不住了,拿过来在手上把玩,笑道:“要不要我也给你来一个?”
“不必了!”骆景云赶紧摆手,这丫头睚眦必报,若是真让她捏了,还不知道捏出来个什么呢!
两人给了摊主钱,起身离开,继续往前走,等走了一小半路的时候两人手里已经满满的什么都拿不下来,骆景云只好在路边买了两只篮子,把两人采购的这些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装进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月老庙。
月老庙规模不算很大,但此刻周围熙熙攘攘全都是人,就算是要挤也挤不进去。
宋小青望洋兴叹,已经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骆景云拉着她走开了几步,“这个其实就是凑热闹而已。”
宋小青远远地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以前没看过。”乡下人可没有城里人这么浪漫。过七夕顶多也就是家里的女孩子在女性长辈的指点下穿个针或者捉个喜蛛之类的。
而且一般来说,七夕会下雨……
这个念头一转,忽然便觉得头顶上被砸了几下,抬头一看,噼里啪啦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真是乌鸦嘴啊!
宋小青伸手遮在头上,“怎么下雨了?”
“不下雨才奇怪。”骆景云变戏法似的从篮子里拿出来一把伞,把宋小青揽在身边,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路上的人多半都没有带伞,不得不去路边的屋檐下躲雨。
原本只是稀稀落落的雨点,半刻钟后,已经变成了绵绵细雨。
两人走上了一座桥,在迷蒙的雨雾中,看到远处的点点灯火,有一种人在画中游的感觉。
宋小青伸出手去接了几滴雨,“这种感觉,可真好啊!”
骆景云轻笑一声,“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岁月静好不就是这个意思?”宋小青莞尔,看起来平平淡淡,没有大起大落,可是细微处的甜蜜却足以让人回味一生。
骆景云紧了紧自己的手,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其实他很庆幸,自己意外遇到并动了心的这个女子是个心智坚定的人,即便自己要将她推开,她还是义无反顾选择和自己站在一起。
“明年春天我带你去杏花坡吧。”骆景云提议。
“杏花坡?”宋小青并未听过这个名字,“是因为种了很多杏花而得名?”
“是,”骆景云微笑道,“那里到了二月间,花落如雨,非常美。”
宋小青点头应下,“一言为定啦!”
两人相视而笑。
就在此时,一声细微的锐响在雨声中震动。
骆景云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拉着宋小青往旁边避了避,随手就把手中的雨伞迎着一道白亮的光芒掷了过去。
两者相撞,发出一声脆响,伞骨断裂,好好的一把雨伞分崩离析。
骆景云已经抱着宋小青从小桥上翻了下来,落在桥边一株大柳树下。
好在七夕的雨总不会下大,现在已经渐渐变小了,过不多久就会停下来。
宋小青心跳加速,好好的日子里,怎么遇到刺杀了?
骆景云安抚的在她背上拍了拍,“别怕,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他们周围已经落了五个黑衣人,分五个方向将他们包围。
对方手中都拿着黑漆漆的棍子,看样子不像是来杀人的。
宋小青刚刚这样一想,就听见骆景云紧绷绷的声音,“到我背上来。”
宋小青见他如此,便知道自己判断错误,知道自己现在若是擅自做主很可能给骆景云带来麻烦,所以便听话地伏在了骆景云背上。
骆景云慢条斯理把自己腰间的带子解开,将宋小青绑在背上,这才对那五个人说道:“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五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子,口气还挺狂的啊!”
骆景云不语,从篮子里拿出来一把扇子,手腕一甩,篮子便丢了出去。
五个人慢慢欺身过来,其中一个说道:“小子,你便是不怕死,你背上这个小娘子呢?老子们的兵器不长眼睛,若是在脸上碰破一道口子,怪可惜的。”
骆景云好整以暇跟宋小青解释:“这五个人号称五行天煞,说话的这个人是金煞,你看到他衣服手臂上的金环了没,那其实是他保命的暗器,内藏三十二颗毒钉,见血封喉。
“手臂上缠着绿色袋子的那人是木煞,善于驱蛇,原本他手臂上总是缠着一条竹叶青,后来觉得不好看才换了袋子。
“手臂上有蓝色布条的是水煞,性情冷漠,不会用毒。红布条的是火煞,褐色布条的是土煞。他们五个人是结义兄弟,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
金煞脸上有一丝意外,随即邪笑道:“你这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我们五兄弟一条心,就算是玩女人也都是一起上的!你背上这小娘子长得可是不赖,等我们杀了你,你放心我们五个会好好关照这个小娘子的!”
骆景云登时大怒,若是他们出言不逊,他都可以忍,但他们却不能这样在言语上侮辱宋小青!
他面色一寒,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手中的扇子虎虎生风,直冲金煞。
金煞哈哈笑道:“有钱的公子哥儿就是不一样啊!”
他看着那扇子十分精巧,一面工笔描绘着花鸟,一面写的是狂草,便以为是寻常的纸扇,却没想到,若是寻常的纸扇淋了雨为何还这样没有半点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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