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在身后看着苏离的背影,觉得鼻子一阵酸。
她不知道苏离和萧泽天刚才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也没敢问,不过铃铛很清楚,不论是师父还是萧将军,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于是她还是少插嘴,省得让师父难过。
铃铛是萧泽天放在苏离身边的,默认是苏离的人了,所以她不必跟随萧泽天回京,只需要保护好苏离即可。
而萧云则不同,在萧泽天走的当天下午,萧云就离开了苏离家。
今个苏离心情不好,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书院。
而数学部那些夫子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一早照例去教室,等着苏夫子给他们上课。
可是足足等了一个上午,苏夫子都没有出现。
人没来,也没有告假。
于是闲着等人的夫子们就开始猜测,苏夫子怎么没来?
有的说估摸着身子不舒服,有的说可能是家里出的什么急事云云。
唯独刘柏总说起了风凉话。刘柏总本不是来上课的,只是听说那苏夫子无故旷工所以才来凑热闹。
“刚上任高层管事,就自由散漫,无故旷工,说不来就不来,白白让一群人干等一早上。怕是人家苏高管的身份高了,不屑再亲自教你们这些普通夫子。”刘柏总一脸阴阳怪气。
众人听着刘柏总的话,没一个人搭腔。
刘柏总这不学数学的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混了,可其他人都是明白人,想在梧桐书院混下去,去得罪苏夫子,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可其他人虽然不附和,心里却难免有想法。
毕竟苏夫子刚升官就旷工,看在有心人眼里,那肯定是别有意味。
“苏夫子是身子不适,请了假的。”人群里,忽地一个声音响起。
刘柏总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哼,马屁精,上头旷工,下头连理由都替人找好了。”
刘柏总说完,这才和众位夫子看向那说话之人,居然是新来的顾夫子顾良哲。
刘柏总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而其他夫子看向刘柏总的眼光,则是各有深意。
刘柏总说人家拍马屁,若是说别的普通夫子也就罢了,可替苏夫子说话的,可是顾大人!
当朝的太傅,当朝的帝师,顾院长的嫡亲孙子!
苏夫子就是在梧桐书院再风光,可毕竟是白身,比起顾良哲差十万八千里。
说顾良哲拍苏夫子的马屁?那可真是搞笑!
人家连皇上的马屁都不拍,还用上外头拍一个少年的马屁?
刘柏总瞬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把自个的舌头给咬掉。
苏夫子他能得罪的起,可顾太傅,给刘柏总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惹。
果真,顾良哲就看向了刘柏总。
这一眼明明十分平淡,却极具威严,那是一种久居高位人的威压,看的刘柏总浑身冒冷汗,忙低下了头,反口道:“我、我这是没睡醒,迷糊着胡说,还请顾太傅大人不计小人过。”
顾良哲只扫了刘柏总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转而对众人道:“适才我刚起,苏夫子派了家人来请假,说是病着呢。怪我刚接手学院事务,忙的晕了头,忘了通知大伙,方才大家一说,我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