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晚自习后,我把考试的数学题目带入寝室。
快速的用盆中的水洗了一把冷水脸,再冲了一个冷水脚,上床趴在床上,打开试卷,抢在熄灯前,看一看数学题目。
打开试卷,昏黄的白炽灯照在白色的试卷上面,黑色的文字清晰可见,白纸变成了蜡黄色。
“还好,文字可以看清楚。”我心里想。
少波也要爬上床铺,我说:“要不一起看看这两个小动物如何相遇?”
“好的。”少波回答道。
“题目是:小乌龟提前5小时走,每小时走1米,小兔子才开始走,但是小兔子的速度是每小时走2米,请问他们在多久后相遇,相遇的时候离起点有多少米?”我说。
“好像是小学题目,如果按照小学算法,我现在都不会算。”少波说。
“是的,我们要用代数x去求解。”我说。
“要不你先在白纸画一画,他们两个的线路图,我们在一起想一下。”少波说。
“好的。”我在白纸上画了起点,和两条他们走过的路线。
刚画好就熄灯了,寝室里面一片黑暗。
“要不我们晚上想一想,明天继续看。”少波说。
“好的。”我说。
在床上想刚刚的问题,想了一会,一片模糊,问题没有想清楚,到是头脑有定发热。
“会不会是脑袋下面的砖头不够高?要不再加一块。”我心里想。
我借窗外的余光,在黑暗中,在墙壁上摸了摸,看看是否有松动的砖头。
一摸,在靠近脚落的地方,摸到一块有点点松的,轻轻的用力摇动一下砖头。
不一会,有点土掉了出来,落了一片到床单上,瞬间有点扎人,我先抹掉土灰。
继续轻轻摇动砖头,就完全松动了,我一手托住砖头,一手慢慢的往外抽。
一块红色的土砖慢慢往外出来了。
土砖刚一出来,一束强烈的黄光射向我的双眼,还有无数的灰在光中跳舞。
我赶紧闭上双眼,双口,心想:“墙上不会是在闹鬼吧?怎么会有光?”
我马上把砖头合上去,睁开眼睛,那束强光才在黑暗中消失。
再次把砖头拿开,那束强光继续投射到我的双眼。
我用双眼靠近洞口,往洞内看去,发现对面也是寝室,正好有一个黄色的白炽灯在上面。
“到现在都不关灯,估计是初三的,那就借这束光看看刚刚想的题目吧。”我心里想。
“怎么用代数解决问题?有两个不清楚的求解数,但是只能有一个x,如何寻找到他们关系。”
“要不先设一个求解数为x,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等式?”
想过之后,马上在白纸上设相遇时间为x,从图纸上查看他们走的距离。
看了一遍又一遍,发现他们相遇的时候,一定是走过的距离是一样远的。
“那这不就是相遇两个字,隐含的数字含义吗?”
“那这样我就寻找了一个等式,乌龟一个距离,兔子一个距离,他们相遇,他们的距离就是相等的。”
“是的,是这样的。”
忽然,那束光熄灭了,眼前一片的黑暗。
用双眼看看那个洞,发现确实黑了,原来隔壁也入睡了。
我对自己说:“明天上课继续做。”然后把砖块合入洞口,入睡。
天亮了,跑步的时候,我告诉了上铺的少波那个洞口的秘密。
我说:“那束光虽然有点昏黄,但是能清晰的看见文字,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足够可以看完一个题目。”
他很感兴趣,说道:“那我晚上我也看看,试一试。”
后面每个晚上,整个寝室都一片黑暗的时候,在一个角落,依然有两束光,一个投在下铺的我,一个投在上铺的少波。
在那束光下面,我们想清楚了各种应用题,那可是小学永远都没有想清楚的题目,包括各种相遇的问题,从起点开始跑,从两头开始跑,从中途开始跑,从小兔子到小汽车,从小明到小火车,从跑道到隧道,慢慢的,我们也喜欢上了数学。
也喜欢上了不理解的代数表达式,喜欢算了没有数字的运算,喜欢上了表达式与表达式之间的战争。
他们在白纸上,你隐藏,我埋没,像我们小时候捉迷藏一样,时而让人忧,时而让人乐。
有时他们同归于尽,仿佛皮影戏,在白纸上演奏他们自己的故事。
而当时看不懂的皮影戏,仿佛都在课本中,那个武功高强,身披铠甲,自刎的英雄,原来就是闻鸡起舞,破釜沉舟,乌江自刎的项羽。
原本以为记忆力不好的我,发现开始确实不行,但是只要去熟悉,等再次见面,就是会慢慢的变得亲切,到后来,就不会再忘记,反而记忆越来越深刻,时刻在脑海,挥之不去,不想即来。
(本章完)<>